目的嗎？

    瞿紹禹垂在身側的手開始握緊。

    舒兆霖當做沒看見，語氣鬆了些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這個人從來不辯解什麼。不過，小溪是無辜的，這些年，她因為這件事兒吃了很多苦，作為父親，我只是想告訴你，不是我做的。”

    聞言，瞿紹禹繃直的身軀微不可察的震了下。

    他垂下眼簾沉聲道：“我會查清楚。”

    是或不是，嘴上說了不算。

    “當然！”

    舒兆霖欣慰的笑了，步伐輕快地走遠。

    瞿紹禹目光復雜的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

    冷氣鋪面而來，周圍空氣溫度驟降，沁入心脾，裹住他心底蠢蠢欲動的恨意，漸漸壓制。

    九點半，兩人離開舒家。

    舒沐溪靠在椅背上，側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瞿紹禹。

    瞿紹禹面無表情地開著車，哪怕她一直盯著看，也沒有要回頭，或者開口說話的意思。

    在又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時，舒沐溪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了？”

    “嗯？”瞿紹禹側頭，“什麼？”

    這下舒沐溪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抿著小嘴，一臉嚴肅的打量著瞿紹禹：“你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沒有。”瞿紹禹抬手去揉她腦袋，卻被她往後躲開。

    他正色道：“我真沒事，你剛纔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舒沐溪沉默不語的望著他。

    沉鬱的目光裡盡是探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

    瞿紹禹無奈的輕嘆：“說吧，到底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舒沐溪依舊眸光銳利。

    “從家裏出來，不，應該是從你去廚房給我拿了水果之後，你就開始不對勁了。”

    “真沒有……”瞿紹禹苦笑，“我是看你跟大哥聊得開心，最近幾天又很少回去，纔沒打擾你們。”

    “你覺得我信嗎？”

    正好綠燈亮了，舒沐溪索性別過臉靠在車窗上不看他。

    她又不傻，分得清不打擾和有心事。

    何況她剛纔盯著他看了那麼久，真要沒事兒，他老早就問她了，不會等到她開口，還在這兒跟她打哈哈。

    後面還有車，瞿紹禹只好先往前開。

    看著不斷倒退的街景，舒沐溪吞嚥了下，將車窗放下來。

    她心口悶得難受！

    大冬天的，寒風一吹，腦門上冰涼冰涼，眼睛有點兒疼。

    放在以前，瞿紹禹肯定會先找個合適的地方把車停下來，問她是不是胡思亂想了，又或者把心裏話攤開來說。

    可他都沒有。

    他的心情變化，是在吃完飯後出現的，所以……

    “咳咳咳……”

    舒沐溪剛一張嘴，冷風灌進嗓子眼兒裡，嗆得她直咳嗽。

    瞿紹禹連忙關了車窗，擰眉看了她一眼：“還好嗎？”

    疏離，淡漠。

    舒沐溪鬆開捂著嘴的手，掌心發涼。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你跟我爸說什麼了？”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有別的原因。

    瞿紹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抿唇：“沒什麼，他說不是他做的。”

    “你不信，甚至更懷疑了。”

    她聲音很輕，卻是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