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唱也行。”舒沐溪偏頭，“而且，她已經當面跟我道過歉了。”

    拋開成見實話實說，林輕的音色和風格她還算了解，她的歌，林輕也把握得不錯。

    當然這些不是絕對的，最後歌要不要給林輕唱，得她看過劇本，綜合考慮之後才能定。

    她不怕衛擎不同意，籤合同之前，她會這些都說清楚。

    至於為什麼衛擎突然打算用林輕。

    舒沐溪想到舒澤漾帶林輕給她道歉的那個晚上。

    當時大哥沒有馬上走，應該是不打算籤林輕，建議她去衛氏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反正該給她的一分不少，只要林輕實力上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她也沒理由作踐自己的作品。

    姜黎知道她有主見，淡淡道：“你覺得沒問題，肯定就沒問題了。”

    兩人聊得起勁兒，似乎忘了旁邊還有個人在。

    存在感幾乎為零的衛錚，眼巴巴地看著對面言笑晏晏的姜黎，訥訥開口：“阿黎……”

    “幹嘛？”姜黎語氣有點兒衝。

    知道她生什麼氣，衛錚悶聲道：“我有話跟你說，能不能……”

    看他支支吾吾的，剛還想語氣會不會過分了點兒的姜黎直接臉一沉。

    “有什麼話直說，這裏沒外人。”

    不是外人的舒沐溪看著兩人，吃了口她的芒果桂花小丸子，抬手看了眼腕錶。

    “唔……”她放下勺子，“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去上課，阿黎你幫我打包帶回去可以嗎？”

    她纔剛吃一口，捨不得啊。

    好姐妹是用來理解的。

    舒沐溪上午的課是十點，突然著急走，這意思姜黎秒懂。

    她點頭道：“你趕緊去吧！”

    然後叫服務員過來幫忙打包。

    衛錚垮著的臉更委屈了，伸手拽了拽她衣袖：“阿黎……”

    姜黎一把拍開他手，端起自己那份小丸子：“有話說！”

    然後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她得吃點甜的墊墊，省得這貨一會兒說出什麼不好聽的，她心裏難受。

    衛錚抓了下頭髮，眉頭死死擰著：“你生氣了？”

    姜黎很想翻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

    她又舀了勺小丸子，抿著小嘴咀嚼著。

    力道有點兒大。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吃的不是小丸子，而是仇人的筋骨。

    衛錚又撓了把頭髮：“不是，你為什麼生氣啊？”

    這人是傻子嗎？她氣什麼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姜黎冷了臉，把手裏的東西重重放在桌上，正色道：“我問你，你最近為什麼總逃課？你要不喜歡外語系，你可以申請去計算機系啊！”

    衛錚強烈反駁：“我沒有不喜歡！我那天就是去查事情的，又不是去玩兒。我要早知道你也回去，肯定等你一起啊！”

    “那……”姜黎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不問還能一直當朋友。

    問了的話……

    要麼成功走到一起，要麼連朋友都沒得做。

    偏偏衛錚也沒get到她的點兒，苦惱地追問：“那什麼？”

    姜黎收斂情況，重新端起甜品：“沒什麼，下次有事兒記得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