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個條件
溫氏集團的危機並沒有解除,整個集團陷入大亂,溫承德也連續好幾天沒回家了。
柳夢在家著急得很,她好不容易取代那個女人成為溫氏董事長夫人,半隻腳邁進了貴婦圈子,假如溫氏倒閉,那麼她,又會一無所有,有可能比以前更慘。
這些年,她早習慣了大手大腳,不用在意金錢花多少。
倘若讓她再回到以前爲了生計謀活,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窮人可以變成富人的生活很簡單,但富人變窮人,比登天還難。
可如今連溫承德都解決不了,她又能求助誰?
柳夢愁容滿面,在客廳握著手來回踱著,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興許他可以!
思及此,她停下步伐,看向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在玩什麼的溫萱妍。
“萱妍,你去求助一下顧曜北,讓他幫我們溫家度過這次的難關!”柳夢的眼神帶著一絲希冀,這是為數不多的辦法了。
儘管她知道希望渺茫,但總比坐以待斃好!
“媽,他會答應嗎?”溫萱妍聞言,忙退出了購物軟體,問道。
顧曜北已經好幾天沒主動聯絡她了,事情發生前,她不是沒考慮過找顧曜北幫忙,但想到他對她的態度,便打了退堂鼓。
柳夢急道:“你試試,不試怎麼知道?”
“好!我這就去問問。”溫萱妍也覺得柳夢說的有道理,隨即找出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死馬當活馬醫!
電話一接通,溫萱妍用著最甜膩的嗓音開口:“曜北,你最近在忙什麼呀?也不見你找我。”
對面沉默許久,一聲嘆息幽幽傳來:“顧氏現在面臨著破產的事,我自然是在公司忙著處理這事,爺爺現在都不待見我,氣死我了!”
最近他忙得腳不著地,哪裏還有心思去享受溫柔鄉。
聽完顧曜北的話,溫萱妍愣了愣。
顧氏怎麼也會面臨破產?
柳夢看溫萱妍拿著電話發呆,心裏急的不得了,靠近拍了拍她的手。
溫萱妍嚇得心狂跳了下,回了神,“啊!這樣啊!”
“嗯,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掛了。”顧曜北不耐煩道,語氣不免重了幾分。
溫萱妍咬了咬嘴唇,把想要說的話憋迴心裡,“沒事!”
溫萱妍兩個字剛說完,顧曜北就掐斷了電話。
“顧曜北怎麼說?他同意了沒?”柳夢提著嗓子眼,深吸一口氣,看著溫萱妍問道。
“媽,顧氏也快破產了,現在顧曜北自身難保,更不用說幫我們了。”溫萱妍臉色微微發白,她想不通短短時間裏,顧溫兩家怎麼會同時遭殃。
“什麼?”柳夢不可置信,面如死灰。
一定是那個男人!
他在為溫如溪報仇!
他到底是誰?勢力竟然那麼強,能撼動顧氏。
直到此刻,柳夢才醒悟,溫氏這般是因為她。
不,不是她!
是溫如溪!
對,只要讓溫承德找溫如溪,溫氏一定有救。
“萱妍,我現在去公司找你爸,讓你爸去找溫如溪!”
溫萱妍詫然,“為什麼?”
“晚點再告訴你!”柳夢沒時間和溫萱妍一一解釋,多耽誤一秒,溫氏就多一分危險。
溫萱妍心中疑惑,想刨根問底時,柳夢已經推門出去了。
溫如溪,你到底隱藏了多少?
溫萱妍恨恨的想著。
溫承德正在辦公室煩惱著,下一秒,就見柳夢推開了門,手上捧著一杯茶。
“你怎麼來了?”溫承德臉色不是很好。
“承德,爲了溫家,你辛苦了。”柳夢注意到溫承德桌面上放著的檔案,眸子一沉。
“哎!溫氏的趨勢不容樂觀。”溫承德接過柳夢遞的茶,喝了口,眉頭依然緊鎖著。
再找不到背後的人和新的投資人,溫氏堅持不了幾天了。
整個集團的壓力像一塊百斤的石頭壓在他胸口上,喘不過氣,他差不多好幾晚沒閤眼了。
柳夢眯著眼,直接開門見山道:“承德,溫氏破產的事和如溪有關。”
話說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溫承德的神色,生怕他察覺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溫承德眼底劃過震驚,“此話當真?”
“是的。”柳夢抿著嘴唇,說的篤定。
“她,她怎麼會?”溫承德心中仍舊不太相信溫如溪會這樣做。
好歹溫氏也有她媽媽的心血在裡面,其次,她哪裏來的如此大的實力。
“承德,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馬上去找她問清楚。”柳夢看溫承德不信,心裏慌了不少。
她必須把自己摘乾淨,千萬不能被溫承德知道她對溫如溪做的一切。
“行。”溫承德起身。
另一邊,顧庭驍和溫如溪從北區回來了,但顧庭驍因為遷墓的事情得要回老宅一趟。
“小溪,你想待在家裏還是和我一起?”顧庭驍望著溫如溪白如玉瓷的小臉問道。
溫如溪想起前幾天和老爺子的對峙,緩緩搖頭,冷淡道:“你去吧!”
顧家的家務事,她在或不在,沒多大關係。
“好,等我回來。”顧庭驍輕挑眉,像是怕溫如溪跑了一般叮囑著。
溫如溪眉眼清淡,“嗯!”
得到溫如溪的迴應,顧庭驍這才放心地離開,沈彥馳也跟著一起去了。
溫如溪剛到家,正準備衝個澡,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溫如溪掏出手機,發現是溫承德打來的,眼神頓時冷了幾度。
不用想,她也猜得到他是爲了溫氏的危機而來。
接通後,溫承德沉重的嗓音傳來:“如溪,我有事要找你。”
溫如溪冷著臉,一點顏面都沒給溫承德留下,“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溫如溪剛想結束通話電話,溫承德急急忙忙地加了一句:“我在門口,如溪。”
溫如溪面色一變,伸手摁了摁眉心,沒想到溫承德這麼固執,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如果他們沒有做的這麼絕,她也絕不可能下狠手。
她給過很多機會,是他們自己不要。
發展到這地步,怪不得她。
溫如溪一開啟門,看到溫承德和柳夢兩人,徑直轉身,而後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幾口。
這態度一看就是不想搭理他們。
溫承德和柳夢感覺被拂了面子,但他們有求於溫如溪,卻是不敢發火,只能滿肚子火氣積攢在胸腔裡。
柳夢雖然顧忌溫如溪,但眼下只有溫如溪一人,她鼓起勇氣,指著溫如溪質問:“溫如溪,你為何要如此對溫氏?溫氏到底虧待你什麼了?”
這一聲聲指責對於溫如溪來說就猶如棉花打在身上一般,沒什麼感覺。
她挑眉,嘴唇勾起一絲若有若有的微笑,“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虧待?
他們虧待了什麼,不清楚嗎?
從小隻要是溫萱妍喜歡的,她必須讓;溫萱妍不喜歡的,她必須要。
她甚至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哪怕她被關在雜物間兩天1夜,差點死了,他們連過問都沒有,更多的指責。
這些她可以不計較,但獨獨不能拿母親的東西來觸碰她的底線。
溫承德脾氣暴起來,眼神嚴肅地盯著溫如溪,語氣咄咄逼人:“溫如溪!你別給我裝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
溫如溪還以為他們多能忍,結果稍微逼一下,就原形畢露了。
“呵!就算是我又如何?”溫如溪嗤笑,清冷的聲音帶著囂張和輕蔑,語氣冷冰的猶如冬日刺骨的寒氣:“這是你想要我救溫氏的態度?”
不再打太極,溫如溪直接道出了他們來此的想法。
柳夢和溫承德被溫如溪高高在上的氣勢,頓時被嚇得沒敢說話。
過了半晌,溫承德緊緊地皺著眉頭,臉色灰白,“你想怎麼樣?才能放過溫氏,這裏麵可還有你媽媽的份。”
他不信溫如溪不會在意她母親。
“你不配提我媽!”溫如溪怒吼,把茶杯摔在桌上,抬眸冷冷盯著溫承德,眼裏崩發出恨意。
溫承德嚇的鬥著身子,臉色蒼白如紙,要不是有柳夢攙扶,他隨時都能摔倒。
他確實對不起溫如溪的母親。
溫如溪咬唇強忍下不受控制的情緒,望著溫承德驚恐的模樣,忽然笑了,笑的冷漠,“想要我救,也不是不可能。”
“我有三個條件。”
溫承德不敢掉以輕心,眯著眸子,緩緩問道:“什麼?”
“第一,把我母親的東西現在還給我;第二,你和她去我母親的墓碑懺悔;第三,溫氏我要佔40%的股份,這三個條件沒有滿足到任何一個,作罷!”
溫如溪神情淡定從容,仔細打量著溫承德和柳夢在聽到這三個條件後的表情,心中覺得可笑極了。
這三個條件對於溫承德和柳夢來說,和凌遲處死他們有何區別。
一時之間,兩人的臉色白得嚇人。
溫承德攥緊了拳頭,再也憋不住氣,手指微顫著指著溫如溪,吼道:“溫如溪,你非要這麼對我嗎?!好歹我是你爸!”
除去第一條,剩下2條他一條都做不到。
他這輩子最在意自己的自尊和麪子,去向溫母懺悔,就是變相的承認他錯了。
不可能!
還有,40%的股份,相當於把整個溫氏給她有什麼差別。
更加不可能!
這完全是在逼他!
爸?
呵,她雖然姓溫,但早就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是他,先拋棄的她!
溫如溪活動著手腕,懶懶地託著下巴,冷笑道:“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
“送客。”溫如溪朝傭人冷冷吩咐道,隨後無視二人恨不得宰了她的目光,徑直上了樓,沒給他們再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