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夫人送的我都喜歡
溫如溪音色淡然,卻無形透著高權者的上位氣勢,冷漠如冰的眸子沒有別的情緒,只是透著無窮無盡的寒意和狠光乍現。
熟悉她的人都分外清楚,她開始認真了,同時也昭示著那人即將毀滅性死亡。
李豐顯然感受到了女人身上驟變的凌人氣勢,哪怕他見過不少三六九等的人,此刻心裏也不免發怵。
一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他眼裏閃過震驚,後背莫名竄起刺骨涼意。
他久經商場多年,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唬住了,這說出去,臉面何在?
這般想著,李豐忽略心底的懼怕,一臉自大妄為道:“今天,你,我李豐要定了。”
溫如溪面色雲淡風輕,鮮紅的唇角勾著最殘忍冷酷的笑,“是嗎?那就試試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既然他想死,她不介意大發慈悲成全她。
正好,她許久沒大開殺戒,今天正好試試看,是否“寶刀未老”。
李豐被女人的話刺激,臉色發青,登時揮起兩個拳砸了過去,毫無章法,完全是蠻力。
溫如溪神色依舊不變,輕鬆接住他的招式,像是在逗弄小狗般戲耍李豐。
悠然自得緊握他的拳頭,復又鬆開。
見狀,李豐心中更加窩火,目光一轉,朝著女人最薄弱的地方襲去。
溫如溪眼睛危險一眯,慵懶的神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狠戾。
刀尖舔血多年,她怎麼會看不透李豐的目的。
呵!
溫如溪藉着沙發縱身一躍,閃過,轉而敏捷的掉頭,細長筆直的腿狠狠踢向男人的膝蓋處。
李豐猝不及防,吃痛出聲,身體沒防備,一隻腿直直往地上跪了下去,而溫如溪居高臨下環著手臂俯視著。
“賤人,我要廢了你。”李豐怒吼,凶神惡煞瞪著溫如溪,再次站起往她打去。
溫如溪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犀利的落在他的喉嚨處。
電光火石間,溫如溪緊緊扼住了李豐的脖子,眼眸徒然冷了下來。
“廢我?你配嗎?”
李豐臉色漲的通紅,萬萬沒料到自己輕而易舉就被溫如溪制服了,他仍不死心,雙手使勁扳女人纖細的手,似要折斷她的手指。
“找死!”溫如溪冷笑,渾身瞬間爆發出殺氣和煞氣,面色仍舊波瀾不驚。
只見她另隻手握住他肥胖的肩膀,準確捏住他的肩胛骨,輕輕扭了扭。
李豐啊的尖叫聲響徹包廂,震耳欲聾。
他的胳膊被卸了。
抬起頭觸及到溫如溪那比萬丈寒冰還漠然的眼睛,李豐冷不丁直打哆嗦,後背早已讓冷汗浸溼,腦門的汗也像傾盆大雨落下。
此刻,他是真的感受到死亡的召喚了。
他怕了!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好惹,是他不自量力了。
“本來今天你溪爺心情不錯,打算留你全屍,可你非要自尋死路,怪不得我!”溫如溪收緊了力,目光冷然的看著李豐在她手裏垂死掙扎。
“求你......”李豐因為窒息,說話格外艱難,“放過我,你,你要什麼我,我都給你。”
“可我什麼都不缺,只想要你的命。”溫如溪懶懶笑著,眼底的狠意慢慢斂起。
“我......”呼吸漸漸困難,李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溫如溪不經意間瞥了眼他手腕上的表,神色一凝,手不由鬆了些力道。
4點了。
她再不回去就露餡了。
恰巧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
李豐聽見聲響,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往來人看了去,希望他能從溫如溪手中救下他。
“救........”我字,還沒說出來,他人已經被打暈,溫如溪順勢鬆了手,隨後嫌棄的去衛生間用洗手液來回搓了好幾遍。
直到手搓紅,確定沒了屬於那人的氣味,她才罷手。
剛纔說殺他,也不過是嚇唬嚇唬那人罷了。
殺他,髒了她的手。
酒吧外
暮色微亮,霓虹交錯,街道冷寂,與酒吧裡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
枯木壓低了聲線,追上前方那道在黑夜裏顯得有些瘦弱又透著生人勿進的倩影,小心地問道:“白白,你沒事吧?”
雖然知曉以獨白的身手對付區區一個李豐,簡直是大象捏死螞蟻那麼簡單,但爲了維持他們脆弱的友誼,他還是要象徵的關心關心。
溫如溪用力擦掉臉上的妝容,面無表情道:“你再晚點,正好幫他收屍。”
枯木:“……”
他到早了?
“白白,你放心,你這次為我鞠躬盡瘁,以後我……”
枯木的話說到一半,溫如溪擺了擺手,不耐煩打斷,“閉嘴!趕緊滾!”
她要不阻止,枯木能說到天亮。
這樣的事不是沒有過。
而且她現在急著趕回去,沒空聽他絮絮叨叨說廢話。
“好勒!”完成任務的枯木,心情格外好,對於溫如溪不待見他的態度也渾然不在意。
二人並肩前行,然後在路口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殊不知,這一幕早已被人盡收眼底。
不遠處的男人帶著黑色鴨舌帽,猶如完美無缺的雕像靜靜站在酒吧角落處的無監控死去,哪怕只穿著簡單的休閒裝,也掩飾不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周遭的霓虹燈彷彿都失了黯然失色,成了他的陪襯。
他深邃的眸子從鴨舌帽露出,眼睛緊盯著前方的一男一女,晦暗不明。
隨即眼底稍縱即逝閃過暗芒,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長。
是她!
溫如溪熟能生巧的從窗戶爬回了房間,動作輕如羽毛,生怕吵醒了隔壁房間的男人。
和他處了這麼久,她大概也知道顧庭驍睡眠和她一樣淺,哪怕是再細小的動作都能很快察覺。
洗去一身疲憊後,溫如溪很快進入了睡眠。
——
再醒來時,已是晌午,溫如溪洗漱後下樓,打算做點吃的再去公司。
只是她沒想到以往這個時候已經去上班的顧庭驍竟然還在家。
“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溫如溪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後視線望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問道。
不得不說,這男人僅僅是坐在那裏,便好看的像一幅水彩畫。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顧庭驍放下報紙,不答反問,目光帶著若有若無的審視和打量。
溫如溪愣了會,沒接話,隨後掏出把鑰匙準確無誤扔進男人手中,言簡意賅,“回禮。”
僅僅兩個字,不必多說,顧庭驍自然明白了溫如溪是何意。
“嗯!”他淡定接過,把玩著,漂亮的唇揚起迷人心魂的笑。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給你鑰匙?”溫如溪看顧庭驍太過於平靜,稍稍沉吟,忍不住問道。
一般人收到東西不都會問?
顧庭驍起身,逐步往溫如溪所在的客廳大桌靠攏。
距離拉進,呼吸纏繞,彼此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夫人,送的我都喜歡!”男人故意壓低了聲線,隱約夾雜著似有似無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