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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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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冷聲質問

    溫如溪緊緊反握著掌中的大手,冷然一張臉直至拍賣會結束。

    “小姐,這是您拍賣的東西。”侍應將一個高貴的盒子遞到溫如溪的面前。

    垂眸看著這個盒子,溫如溪緩慢的抬手接過,“媽......”

    她終於把媽媽的遺物拿回來了。

    “等一下。”溫如溪抬手抑制顧庭驍付錢的手,轉而從自己包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刷我的。”

    這是媽媽的遺物,她不想假借他人隻手,縱使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溫如溪也想親自將這個遺物給要回來。

    “現在和我分得這麼清楚了嗎?顧少夫人?”顧庭驍順從的收回銀行卡。

    溫如溪不予置評,珍重的將盒子小心翼翼放進自己的包包,面上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抬頭又掃到兩人起身離去的場景。

    “唰!”溫如溪猛地站起身,抽出自己的手,幾個大步來到那兩人面前,“站住!”

    冷不丁聽見溫如溪的厲斥,溫承德和柳夢齊齊頓住身子,抬頭看向溫如溪。

    溫承德擰眉,略有些心虛,“小溪,你怎麼沒和爸爸說,你今天也會過來?”

    “為什麼要將媽媽的遺物拿來拍賣!”溫如溪開門見山的質問,瞳仁冷漠至極。

    “小溪,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溫承德委婉的說道,心裏介意現場諸多記者。

    溫如溪眼中沒有半點的波動,執拗的看著溫承德以及柳夢,言辭犀利,“回答我的問題!”

    “小溪。”柳夢注意到周遭投來的目光,面上同樣多了幾分不自然。

    這個臭丫頭,分明就是故意在這種場面找他們的難堪。

    “我讓你們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要拿媽媽的遺物來拍賣!你應該清楚,那是媽媽最喜歡的首飾!”

    溫如溪眼角泛紅,眸中隱約帶著幾分溼潤的霧氣。

    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爸爸,一個是她爸爸的新歡。

    這兩人逼死了她媽媽不說,現在還過分地拿媽媽的遺物出來拍賣充門面。

    這兩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噁心!

    “小溪,你誤會了我和你爸爸。”柳夢站起身,伸手就要觸及溫如溪。

    “啪!”

    溫如溪一巴掌拍開柳夢的髒手,面容冷冽,“別用你的髒手來碰我!”

    “先前我諸多次向你們索回媽媽的遺物,你們推三阻四。”溫如溪的話語,在空曠的拍賣會現場擲地有聲。

    餘音繞樑。

    “可我從未想過,你們拒絕我的理由,就是用它來當做拍賣的東西!”

    到場的記者媒體紛紛舉著單反以及錄音筆,對準三人所在的位置。

    開始在溫如溪出高價買下這個首飾的時候,他們便感到奇怪,現在這個陣仗便知道有大事情發生。

    “你一定要把場面弄得這麼難看嗎?”溫承德臉色陰沉。

    捕捉到溫承德的不虞,柳夢柔弱出聲,“小溪,你不要和你爸爸置氣,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

    “我原想著用你媽媽的東西來做慈善,讓你媽媽在天之靈也能有所安慰。”

    話語微頓,柳夢小心翼翼地看了溫如溪一眼,“可我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麼大。”

    “……”

    溫如溪雙眼一眨不眨看著溫承德,儼然沒有將柳夢放在眼裏。

    沒能得到溫如溪半點的迴應,柳夢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咬牙切齒。

    “小溪,你阿姨說的對,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溫承德說著,拉過溫如溪的手就要離去。

    豈料溫如溪根本就不賣賬,厭惡的甩開了溫承德的手。

    “你們不想要媽媽的遺物,為什麼不把它還給我!”溫如溪壓低聲線冷冷質問。

    她已經不下十次向他們索回媽媽的遺物。

    可哪一次不是被他們搪塞過去,這一次他們居然將媽媽的遺物拿來拍賣。

    溫如溪心中的那團火,怎麼都降不下去。

    遠處看著溫如溪的情況,溫萱妍試圖過去。

    “你過去做什麼?”顧曜北擰眉。

    上前一把抓住溫萱妍的手腕,不讓溫萱妍上前去湊熱鬧。

    溫萱妍抬頭看著顧曜北,“溫如溪現在這麼做是不給我爸媽面子,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憑什麼這麼做!”

    “這件事你先別摻和,免得記者亂寫。”顧曜北阻攔。

    顯然不想讓溫萱妍摻和到這件事當中。

    有了顧曜北的阻攔,溫萱妍有心想過去也無濟於事,只能站在遠處看著溫如溪和柳夢溫承德對峙。

    兩害相權取其輕!

    “溫如溪!”面對如此難纏的溫如溪,溫承德也都沉下了臉色。

    他也是被柳夢攛掇著,將這個首飾拿出來拍賣,沒想到溫如溪居然也會在現場,造成現在的場面。

    “你不用想著用自己的權勢來壓著我。”溫如溪絲毫不給情面,邁步逼近溫承德面前。

    微微俯下自己的身子盯著溫承德,一字一頓,“不要再嘗試招惹我和我媽。”

    言罷,溫如溪立即挺直背脊,冷颼颼的眼刀子落在柳夢身上。

    “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我不介意,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碰觸到我媽!”溫如溪凌厲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警戒。

    媽媽一直都是她最後的底線。

    眼前的這兩個人今天的舉動,無異於就是在挑戰溫如溪的底線。

    “小溪,今天的事情是我欠缺考慮,你不要怪你爸爸。”柳夢繼續白蓮的說道。

    溫如溪突兀看著柳夢,冷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繼續裝著這套白蓮花的手法,很好意思嗎?”

    “……”

    聽見溫如溪的話,柳夢面上的神情險些沒有繃住,沒料到溫如溪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不給臉面。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那鋒利的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記住我今天的話,你們要是敢再動我媽的事情,我要你們不好過。”溫如溪警告的說道,低沉的聲音滿是威脅以及滲人。

    面對這般氣場強大的溫如溪,柳夢和溫承德也沒想到溫如溪居然會如此滲人。

    “走......”溫承德和柳夢攜手而去,步伐帶著幾分狼狽。

    “奉命下去,絕不能讓任何人將今天的事情流傳出去。”

    顧庭驍目睹了全程,此時此刻,面無表情的吩咐著身後的沈彥馳。

    “是。”沈彥馳畢恭畢敬地應到,一雙黝黑的瞳孔落在溫如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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