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梁廷打臉溫承德
在他看來,這個小白臉無非就是仗著溫如溪做靠山,便以為能無法無天和他在此叫囂。
他行商多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哪裏犯得著讓一個小輩騎在頭上對他指手畫腳。
思及此,溫承德咬牙切齒地瞪著梁廷,猶如要把對方碎屍萬段,扯成碎片。
“我看你就是溫如溪僱的小白臉,沒什麼真本事!溫氏若是繼續掌握在你手上,恐怕遲早會完蛋。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認清自己不屬於這個位置,趕緊從溫氏滾蛋!”
溫氏是他溫承德的,他堅決不會將此拱手讓人!
溫如溪也不得行。
梁廷眼眸閃了又閃,眼底劃過一絲嘲諷的精芒,面對溫承德的譏刺置若罔聞,只是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苦澀的美式咖啡。
放下咖啡後,男人優雅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線條流暢的小麥色手臂,看向旁邊站著的助理,淡淡道:“小陳,麻煩你,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來一下。”
助理立馬應聲:“好的,梁總。”
溫承德狠狠地擰緊了眉頭,打成了個死結,睜大的眸子快速旋轉,心底隨著辦公室的安靜漸漸涌起些許不安。
這小白臉是想做什麼?
“溫董,你不是說我沒本事嗎!”梁廷似是看出了溫承德在想什麼,忽地來了句沒頭沒尾的話,眸光深沉一片,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真實情緒。
能用資料解決的事情為何要多費口舌呢?
更何況,他沒那麼多時間和他廢話。
“是!你就是沒實力、沒本事,就是一個小白臉,我在溫氏待了這麼久,論閱歷經驗都比你豐富,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吹噓?”溫承德梗著脖子冷哼道,眼底無疑是對梁廷的輕視與蔑視。
他敢說,就經驗這一塊,梁廷是萬萬比不上他的!
“是嗎?那待會請溫董睜大你的眼睛看個東西,並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梁廷不怒且笑,笑得肆意、笑得讓人不免緊張。
這比明目張膽地張開利爪的人還要可怕!
難道這梁廷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廢物?
溫承德腦袋有些發暈,心跳略微加速起來,但顧及顏面,他怒不可遏地啟唇:“呵!年輕人不愧是年輕人,就是愛吹牛!你以為我會輸給你?”
梁廷沒說話,俊俏的臉龐散發著淡淡的笑意,眉目中的疏離、冰冷卻是令人為之一驚。
半晌,助理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份檔案,而後雙手恭敬地遞過去,“梁總,這是您要我拿的東西。”
梁廷點頭接過,徑直推到了溫承德的面前,輕輕敲打著桌面,聲音沉穩有力:“這是溫氏近半年來的業績,你可以看看。”
興許是梁廷的眼神過於鎮定自若,那種渾然天成流露出來的自信令溫承德心中擔憂,一張老臉就快掛不住。
他望著面前的檔案,突然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手心漸漸沁出一些汗,從而有些滑膩感。
溫承德喉嚨卡出了一般,沒說話,沒動作,但梁廷並不打算放過,微眯著墨黑的眼珠子,似笑非笑道:“怎麼了?溫董是不敢看嗎?”
他敢篤定,溫承德心裏是害怕的。
對待敵人,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要摧毀他眼中的勢頭,澆滅他心中不服氣的火焰。
“我有什麼不敢看的!你個小白臉能厲害到哪裏去?!”溫承德呼吸變得粗重,大嗓門地喊著。
可當他拿起檔案時,猶如捧起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明顯感覺到梁廷的強烈視線,溫承德咬牙翻開檔案,瞅見上面一串串數字,只覺眼花繚亂,同時也給心中敲下了一記重錘!
可惡!
梁廷哪來的那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夠為溫氏創造如此大的價值!
3億啊!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在任一個星期,比溫董貌似4個月的利潤還高,所以,不知溫董還有什麼話好說?”梁廷雙手交疊著,鏡框裡的黑黝眸子冒著冷冽的氣息,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溫承德。
“你!你哪來那麼的本事?假的吧!這是偽造的資料,你騙我是吧?”溫承德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就連手臂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該死!
他溫承德也會被梁廷這個小白臉給擺了一套!
這讓他老臉往哪裏掛啊?!
梁廷搖頭輕笑:“我犯得著自欺欺人?溫董,做人就算沒有慧眼識珠的能力,起碼要有接受事實的心理承受力。”
見想法直接被梁廷識破,溫承德瞬間啞口無言,面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事情的反轉就好像有人往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凍得他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溫承德覺得狼狽至極,隨即撲通一聲站起來,攥緊了拳頭,一句話未說,邁開步伐,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這場戰役,他徹徹底底地打輸了!
溫承德從會議室出來,臉色鐵青的厲害,眉頭皺巴巴的,整個人可以說是無精打采,彷彿遭到什麼重大打擊。
有員工恰好路過看到溫承德這副模樣,驚呆了,卻不敢當面議論什麼,快步離開。
而溫承德找上樑廷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溫如溪耳邊。
她一雙水潤動人的眸子盡是冷漠,神色無波瀾,淡定從兜裡摸出手機,找到梁廷的名字撥打過去。
電話沒響多久便接通,傳來梁廷踏實令人心安的嗓音:“溫總。”
溫如溪眯著眼,摩挲著手指,冷聲道:“溫承德找你,處理的如何?”
潛意識告訴她,溫承德找上門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無非是捍衛主權!
她雖知曉梁廷的能力出衆,但處理這種問題,還不清楚他能辦的怎麼樣。
畢竟溫承德的無理取鬧是有目共睹的。
梁廷推了推眼鏡,語氣帶著一絲飄渺,緩緩傳來:“溫總,你放心,我已經處理好了。”
在沒來溫氏之前,他就經常處理這些,對他來說,和家常便飯一般。
更何況,溫承德不具備殺傷力,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溫如溪的父親,他今天還能更“過分”。
“嗯!”溫如溪沒再說什麼,利落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家。
溫承德灰頭土臉地回去後,坐在沙發上的柳夢迅速站起來,熱情地迎接上去,但在看見他那副頹廢面孔的時候,心一下子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