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得知真相
向父凝著發瘋狀態的向婉,出聲大喊道:“小婉,你看看是誰來了?”
聞言,正在沉浸於砸東西的向婉手指驀地頓了一下,掀起眼皮,在看到不遠處身姿修長,長相溫潤的男人後,瞳孔震縮了一下。
呆滯半秒,向婉像是一道離弦的箭衝了過來,鑽進林少衡的懷裏,指尖泛白地摟著他勁瘦緊緻的腰身,手指輕顫,聲線略微急切:“衡哥哥,你來了!你說好要娶我的,所以我們能不能馬上結婚,我想趕緊嫁給你!”
過往的不堪讓她不願回想,眼下只有和林少衡順利結婚,把他牢牢實實地攥在手心裏,她纔會安心!
向婉猶如一隻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撒嬌似的蹭了蹭林少衡的臂膀,眼含水光,咬了咬嘴唇,一副清純可憐的模樣,不斷刺激人的神經。
林少衡微微一愣,棕褐色的瞳孔泛着深意,瞥見向婉緊張的神色,眼底浮現一絲疑惑。
他伸出手拍了拍向婉的背,試圖先讓她冷靜下來,隨即沉聲道:“小婉,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婉摔東西的癲狂樣子絕對不是偶然,難道她遇到什麼困境了?
對上林少衡那一雙明亮有神的眸子,向婉心頭一滯,眼底染上怕被識破的恐懼與慌亂,她緊緊抱住林少衡,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麼可以把她被別人輪的事情告訴林少衡!
她在他的眼裏應該是完好無缺的。
那樣不堪的事,她連父母都不願告訴,更別提要告訴林少衡了!
萬一,他不要她了,該怎麼辦?
她不能沒有衡哥哥的!
林少衡見向婉沒說話,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語氣稍緩:“小婉,你......”
“衡哥哥!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死!我說到做到!”向婉厲聲打斷了林少衡的話,一雙眸裡滿是決絕。
只有和衡哥哥儘快結婚纔會給足她安全感!
哪怕他後面知道了真相,也木已成舟,他做不出反悔的事。
“女兒!你別做傻事啊!”向父向母異口同聲道,紛紛被向婉這堅決的模樣嚇了一跳。
向婉雖說刁蠻任性了一點,但何曾把性命當做兒戲一般?
“少衡,你趕緊勸勸小婉。”向父擰緊了眉頭,眼底被愁緒覆蓋,手心沁出了些許汗。
其實勸的意思就是讓林少衡儘快同意向婉說的話,但他們老一輩的人不能太直白,只能換種方式說話。
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假若她出了事,他們定接受不了。
向婉果斷的樣子、決絕的話語響徹在耳畔,如一記重錘敲在林少衡心上,鈍痛的滋味徐徐傳達全部感官。
向婉這是在以死相逼,逼迫他做一個選擇。
事到如今,他還有別的選擇麼?
他不能看著向婉真的去死,心頭泛起無奈的情緒。
林少衡抿了抿嘴唇,聲線起伏不定,有些飄渺:“好,我們先領證。”
領證!
衡哥哥答應她了!
向婉失去顏色的瞳孔驟然發亮,一股熱流浸潤著冷卻的心,四肢終於有了一些溫度。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瞄了林少衡一眼,嗓音帶著些許顫抖:“當真嗎?”
“真的。”林少衡喉結滾動,點頭。
“那什麼時候?”向婉聞著林少衡身上好聞的味道,紅唇微揚。
她需要一個準確無比的時間,才能真的安心。
林少衡想了想,淡淡道:“後天吧,我推遲和其他公司談合同的時間陪你去領證,行嗎?”
“好,謝謝衡哥哥!”向婉心底被一股喜悅所沖洗,驀而心情好了許多,喜上眉梢,更是用力抱緊了林少衡。
她兒時的夢想終於快要實現了!
林少衡哄完向婉,看她情緒穩定許多,便提出要回公司一趟,晚點還有會議要開。
向婉見目的達成,也就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好的,衡哥哥,你去吧!”
林少衡點頭,臨走之時向父向母表示對他的感謝。
“少衡,辛苦你了!”他們對林少衡無疑是滿意的,將來把向氏交給他搭理更是放心。
“應該的,伯父伯母。”林少衡禮貌的頷首,而後離開了向家。
翌日。
林少衡來向家接了向婉,兩人前往民政局。
路上,向婉猶如一隻小鳥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看上去格外興奮。
但林少衡卻是一臉淡然,眼神專注地望著前方,除了偶爾應一下向婉,再無其他。
向婉白嫩的手指暗暗颳着車椅,眼底涌現一絲失落,但很快被得意掩蓋。
不管如何,先把衡哥哥套牢了再說!
至於感情,婚後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到達民政局門口,林少衡先讓向婉下車,他則去停車場停好車,向婉應允。
剛把車停好,一道鈴聲陡然響起,手機在褲兜裡振動著。
林少衡微愣,摸出手機瞄到熟悉不過的人名,眼底跳躍著高興的情緒,指尖微微發抖。
這是溫如溪為數不多的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一次。
他以為他和溫如溪會再無交集,委實沒想到她會給他打電話。
只要是聽見溫如溪的聲音,他都覺得很幸福了。
林少衡迅速接通,話出嘴邊,嗓音染上幾分沙啞:“如溪,我現在在民政局停車場,怎麼了?”
民政局?
看來向婉行動夠快啊!
溫如溪眸底深沉了幾分,鳳眸深處迸發出一絲寒意,清冷的話語直接衝擊內心:“林少衡,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和你說清楚。其實你被向婉騙了,你和她壓根就沒發生關係。”
什麼?!
林少衡震在原地,神色木然。
他和向婉沒有發生關係?
所以,向婉一直在騙他?
為什麼?
聽見對方急促的呼吸聲,溫如溪抿著嘴唇,壓低聲音,主動道歉:“對不起,當初我不該把你在酒吧的事情告訴向婉。”
若沒這回事,林少衡也不至於被向婉騙這麼久。
“當然,你若不信,也可以當我今天什麼也沒說。”想了想,溫如溪補充道。
按理說,她沒必要摻和,但此事她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林少衡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杵在地上,一種憤怒、難堪的情緒化作一絲絲冷意從腳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不斷侵蝕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