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推理
陸依檸盯著傅承祥,他剛剛說的話,的確,來到這個城市不好好玩一下豈不是白來了,正好也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陸依檸思考了一會,突然一雙小時候扒拉這她的衣服。
低下頭來,看見脈脈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望著陸依檸,陸依檸沉默了一會,行,懂了
陸依檸笑了笑說道:“好呀,這幾天就勞煩博先生了。”
傅承祥蹲下來摸了摸脈脈的頭頂,說道:“你們想去那玩呀?”
“都可以,博先生決定吧。”
“那就帶著脈脈去遊樂場吧。”
傅承祥牽著脈脈的小手,他發現脈脈一直摸著他拇指上的老繭,脈脈摸了一會,抬起頭看向傅承祥說道:“叔叔,你不是經常使用放大鏡之類的?”
“.......”傅承祥有些驚奇的望著脈脈,脈脈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是我猜對了。”
“老繭長在大拇指上,握住放大鏡的時候,大拇指會用力,而且這個繭很厚,手指也有點變形,叔叔,你是不是用放大鏡用了幾年?”
“叔叔,你的職業是不是要使用放大鏡?讓我想想啊,什麼職業用放大鏡。”
傅承祥平靜的伸出食指放在脈脈的嘴上,小聲的噓了一聲,示意閉嘴,脈脈沒再說話。
如果是這樣話,脈脈全部都猜對了,脈脈笑著看向傅承祥,傅承祥也笑著看向脈脈,陸依檸在旁邊看的是一頭霧水。
剛剛脈脈說什麼來著?說的有點快,吐字有點不太清晰,她只聽清了兩個字,老繭,然後沒了。
看樣子,脈脈還挺喜歡這個傅承祥的。
傅承祥聽見了剛剛脈脈說的話。
小小年紀,就懂得利用任何事物加以分析,剛剛是他大意了。
傅承祥掃了一眼大街,指向了街上的一輛車問向脈脈說道:“脈脈,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脈脈看了一眼平淡的說道:“車。”下一刻,脈脈立馬搖了搖頭。
他看見這個車開的比較歪扭,速度時而快,時而慢,脈脈說道:“是酒駕。”
“人體的小腦控制著整個身體的動作,酒精可以麻痺小腦,導致整個人動作搖晃,不平穩。”
“他應該喝了不少酒,雖然現在還沒有撞上,但快了,隨著時間,小腦會越來越麻痺,這應該只是開始。”
傅承祥挑了挑眉,沒想打這個小傢伙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看來不能以麵識人,這樣會吃大虧。
傅承祥看了幾眼車,繼續問道:“它前方有一個斑馬線,斑馬線上最尾端有一個年邁的老人,速度很慢,它現在會闖紅燈,問,它會撞到老人嗎?”
脈脈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說道:“不會。”
傅承祥曉有興趣的問道:“為什麼?”
脈脈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看。”
下一刻,車裏的人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發現恍然間眼前有一個年邁的老人就在車前。
他僅剩下的意識令他下意識的轉彎,撞到了旁邊的紅路燈上。
“還有他的小腦,沒有完全麻痺。”兩個人抬起頭來,相視一笑,傅承祥的眼中帶著點莫名的欣慰。
傅承祥感嘆了一句:“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周圍的人群尖叫起來,陸依檸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眉,想要捂住脈脈的眼睛。
但她發現,脈脈和傅承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正看向那個破碎的車輛,好像就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經過這個事情後,陸依檸也沒有心情再玩了,帶著脈脈回家了。
在家裏,脈脈慢吞吞的把小揹包給放到床上,說道:“這個叔叔可真怪,好不對勁.....他為什麼也可以露出那種表情?”
脈脈沒見過遇到那種情況還可以露出運籌帷幄的姿態,有點反人類了,不對,他就是一個反人類的東西。
“那裏不對勁,說不出來.....他.......”
陸依檸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簡單的給脈脈灌了心靈雞湯後,就收拾收拾睡覺了,太累了。
第二天換衣服梳妝,帶著脈脈就出了門,準備去見脈脈之前答應她帶她去見的大偵探,倒要看看是什麼“大偵探”。
把脈脈都迷的神魂顛倒,把一向雷打不動的脈脈都給拉扯了過去。
到地方後,陸依檸在視野聚焦處看到了一個挺拔的背影,陸依檸感覺著實有點眼熟。
那個人回過頭來,陸依檸一眼認出來是誰了,是傅承祥。
陸依檸愣在了原地,反倒是脈脈衝了上去,舔著棒棒糖,說道:“長期使用放大鏡,職業有偵探。”
“你當了至少五年偵探,纔會形成那麼重的老繭,昨天我知道那裏不對勁了......”
脈脈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抖動著。
“是昨天你的表情,昨天你的心情,故意引導我去猜想。”
“你明知道那是酒駕卻沒有任何阻止,代表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老奶奶等綠燈的位置在最前面,可還是會在追後面,因為她後面有兩個上班族,綠燈以來,兩個上班族就會立刻擠開老奶奶,老奶奶也會摔倒在地,會有人扶。”
“但扶的一定是猶豫過後的年輕人,因為這個世道,碰瓷。”
“你在那裏一直掐著時間,沒有任何慌張,是吧,知名大偵探,傅,承,祥。”
陸依檸聞言,無奈一笑,她走上前之後跟傅承祥聊了起來。
“脈脈很聰明,太聰明瞭。”
傅承祥言語見都在誇讚脈脈的聰慧,搞得陸依檸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過獎了。”陸依檸淡淡一笑。
就在此時,一個人開著一輛黑色的豪車飛馳而來,看見陸依檸和傅承祥氣憤無比。
他直接下車,怒氣衝衝的向陸依檸走來,一把抓住了陸依檸的手腕就抬起,陸依檸不可思議的盯著傅郴。
傅郴的眼睛佈滿紅血絲,壓制著自己的憤怒:“你!為什麼又不辭而別,無故消失?你知道傅尋傅念很擔心你嗎?”
陸依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實在是不懂了,什麼不辭而別,無故消失。
傅郴就這麼追過來,難道又是在跟蹤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