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差點暴露
陸依檸接了電話,那頭的嶽若寒語氣有些急促,擔心地詢問道:“怎麼回事啊,現在網上關於期冀的不實訊息真是鋪天蓋地了,該怎麼辦啊!”
陸依檸倒是還很淡定,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期冀的系統被人入侵了,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不是吧,系統都被入侵了?你說,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做出點措施了。”嶽若寒沒想通怎麼陸依檸這麼淡定。
陸依檸哼了一句,“你有什麼好辦法?”
“首先能平息網上的這些輿論最好,免得期冀的‘路人緣’都要敗光了!”嶽若寒衝着電話說道。
“路人緣?”陸依檸聽了,有些好笑。現在大家都是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確實都是“一邊倒”。
要是想平息網上的輿論,哪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誰知,還是陸依檸小看了嶽若寒,他早就想好了幾個法子,只等著陸依檸認同他了。
陸依檸也是耐心地聽了嶽若寒的幾個點子,刮目相看地點點頭,“可以啊,你都已經未雨綢繆了?”
嶽若寒打趣道:“想多了,就是腦子機靈了點。”
陸依檸贊同道:“行,你大聰明,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看看效果再回來誇你。”
說罷,嶽若寒很快就在網路上操作了起來。
壓熱搜,發證實,一波令人乍舌的操作很快就讓網上的謠言風吹雲散了。畢竟大家也都是吃瓜群眾,聽風就是雨,也沒有深究。
隔著螢幕,陸依檸看見了網上嶽若寒的“佳作”,呈現出來的效果確實不錯,也很是滿意。
接下來要找到幕後黑手,這件事就歸陸依檸管了。
陸依檸並不知情的是,此時此刻嶽若寒正躲在醫院的角落裏。
這地方有些陰暗,路過的醫生護士都沒有注意到嶽若寒。而他的目光時不時聚焦在不遠處一個透著微光的病房。
這病房僅和嶽若寒躲的角落只有幾步的距離,嶽若寒卻已經盯了許久。
他的大腦是一片混亂的。
幫助陸依檸,也是他計劃之一。
而他面前的病房正是雲至所在的病房,雲至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對外界的事情已經是完全不知情了。
雲至成為植物人之後,嶽若寒就已經盯上他了,也思索考慮了很久,遲遲都沒有動手。
他的大腦裡面彷彿有著兩個小人正在搏鬥。
“好了,現在趁著人還少,你趕緊就把你想做的事情給辦了!”一個邪惡的小人正在嶽若寒的腦海裏說著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另一個小人一臉苦澀,“嶽若寒,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雲至現在是植物人,但是你這麼做可是會讓雲允傷心的!”
兩個小人在嶽若寒的腦海裏爭來爭去,嶽若寒的心情更加煩躁了起來。
邪惡的小人說的確實沒錯,現在的雲至是植物人,根本沒有什麼意識,利用他正好能讓陸依檸分心。
儘管陸依檸十分聰明,也沒有分身術來管這麼多事情。
嶽若寒心頭一緊,垂下眸來,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正在顫抖著。
他手裏麵緊緊握著一針藥劑,已經沾滿了嶽若寒手心的汗水。
這一針藥劑可是嶽若寒的關鍵藥物,是能夠破壞人體的血紅蛋白的藥物,用在雲至身上再好不過。
可是,嶽若寒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雲允的臉龐,她精緻的小臉是這麼的迷人。
嶽若寒還是狠不下心來。
他怎麼下得去手呢?雲允如此相信自己。
若是她知道了,會不會失望至極?
嶽若寒動搖了,手裏的藥劑逐漸地冰冷,似乎沒有任何感情一般。
不遠處,一對夫妻牽著一對雙胞胎其樂融融地從他面前經過。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居住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似乎也在這一刻從他的面前一閃而過。
父親……岳家……
罷了,豁出去了!
嶽若寒終於一時上頭,站起了身來,四周環顧了一會兒,沒見到有人經過,正準備偷偷鑽進雲至的病房。
只要拿起這一針藥劑,注射給雲至,那他必定沒有好下場。
然而,嶽若寒正開啟病房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迎面撞了上來,一陣壓迫感撲面而來。
嶽若寒受驚地收回了手裡的藥劑,抬眸一看,竟然是嶽若非!
他怎麼在雲至的病房裏?
嶽若寒緊張得手還在發顫,喉結上下滾動,眼神飄忽不定地在嶽若非身上游動。
“你怎麼在這裏?”嶽若非對嶽若寒的出現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醫院裏,更何況是在雲至的房門口!
嶽若寒聽著嶽若非的厲聲呵斥,額頭冒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還沒開口,嶽若非又質問道。
“嶽若寒,你是不是還沒有死心!”
話音剛落,嶽若寒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提了一截,“不,我沒有不死心!”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嶽若寒竟然衝着嶽若非吼了起來,但他卻是沒有底氣的。
要是被嶽若非抓包,那就慘了。
嶽若非被他的反應有些嚇到了,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皺著眉頭打量著,“那你來這裏是做什麼的?我就不信你還能是來看雲至的。”
嶽若寒咬了咬牙,說是看雲至的,哥哥他肯定不相信。
而他們就在雲至的病房門口糾纏著,在嶽若非的眼裏,嶽若寒不說出點什麼來,他肯定不會輕易讓他離開的。
嶽若寒真是心裏又著急又不知所措。
誰知道,剎那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過,而嶽若寒的餘光正好捕捉到了。
那不是雲允嗎?來得正是時候!
嶽若寒已經無計可施了,他只能病急亂投醫,衝着嶽若非脫口而出道:“你知道雲允是誰嗎?她是陸依檸的堂妹,也就是雲至的女兒。”
“我已經愛上她了!”
嶽若寒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感覺到耳邊的空氣都已經靜止了。
他盯著嶽若非難以置信的眼神,一時間也屏息凝神,不敢吭聲。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什麼勇氣說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