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一定要醒來
“你聽他的吧,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葉子藍覺得傅郴說的也沒錯。
冷崇看著不爭氣的葉子藍,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冷崇哥哥,你相信爸比,爸比不會害媽咪的,我也想讓傷害媽咪的人得到懲罰,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有事。”脈脈抽泣著拽著冷崇。
冷崇看著哭成淚人的脈脈,一時間氣都消了,他們都這麼說,他好像也沒有理由堅持。
蹲下身子看著委屈的脈脈,之前他們只有兩個人生活的時候,脈脈和他們相處的最多了。
他知道脈脈不會做對陸依檸不好的事,隱去心裏的猜忌,不自然地看著傅郴。
“既然他們都幫你說話,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到時候我把人送到你那。”冷崇目光投向別處,卻是對著傅郴說。
“謝謝。”
傅郴知道他是陸依檸的心腹,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說明他是真的有在為陸依檸著想。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冷崇更加不自然,他也沒做什麼,只是目光又轉變成擔憂,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才能好。
傅郴立馬把自己掌握的商家作案證據全部送去監察局,包括他之前找的替罪羊的事也一一找出證據。
有這些證據,他的大牢是坐定了。
商言沒想到自己會從陸依檸的手上轉送出去,看著莫名其妙又出現的警察,他的心裏只有恐慌。
他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怎麼又有人想要伺機把他抓回去。
當警察把部分證據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依舊矢口否認,無論如何逼問也不承認是自己做的。
“你們別想抓我,我什麼都沒做,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不算證據!”商言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審訊室裏,不見天日。
他的心裏已經緊張得心率加速,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知道那些證據全是真的,如果他承認的話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警察有的是辦法調查,等他們查清楚證據都是真實準確以後,就算是他不承認也會被直接定罪。
傅郴所有事宜都是讓手下去做的,自己一直堅守在手術室外等待手術結果。
從傍晚等到深夜,孩子們也被他叫到單人病房休息。
他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堅定不移地等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逐漸低沉。
到底是多嚴重的傷勢纔會等了這麼久還沒有出來結果?
他內心焦灼,不斷地祈禱著,希望陸依檸不要出事。
“依檸,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一無所有,你一定要好起來!”
傅郴握著拳頭,心裏暗道。
哪怕已經凌晨,他也沒有絲毫睏意,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麼。
終於,在天色逐漸開始發亮時,手術室的燈暗了,手術室的門也緩緩開啟。
傅郴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卻因為坐得有點久,腳底發麻差點坐回椅子上。
“醫生,依檸怎麼樣了,她沒事了吧?”傅郴強忍著腳上的難受,拉住醫生詢問。
醫生搖搖頭,但是語氣沉重,“病人的生命已經沒有危急,但是被炸傷時距離炸點太近,她的右耳暫時性失聰。”
醫生搶救了一晚,這才順利把她的命挽留回來,但是耳朵可能因為爆炸聲有點影響。
傅郴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只要還活著比過任何問題。
“多謝醫生,你也辛苦了。”傅郴知道他等了多久醫生就在手術檯站了多久,肉眼可見的疲憊,沒有再多過問,現在只要陸依檸能活著就好。
陸依檸被護士推到病房,傅郴立馬趕去病房裏等著陸依檸醒來。
護士已經囑咐過他,現在一切就是等著陸依檸醒來,只要醒來就沒什麼事,暫時性失聰可以慢慢調理。
傅郴坐在病床旁邊,緊緊握著陸依檸的手,用自己溫熱的手心包裹著她。
“你一定要醒來,孩子們都還等著你呢,你可不能睡太久,你還得親眼看到商家倒臺。”傅郴自言自語著,說了好多從沒說過的話。
看著陸依檸緊閉的雙眼,他多希望是陸依檸故意和自己開玩笑,故意裝睡不肯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故意不理我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要不你還是醒來,怎麼攻擊傅氏都行,它就是你的掌中之物。”傅郴一邊說著一邊自嘲。
原來最懷念的時候就是陸依檸聚精會神對付自己的時候,那時候的她精力百倍,一點也不像現在這麼虛弱。
傅郴說到了天亮,陸依檸還是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只好先去看看三個孩子休息的如何,他們也是受到驚訝。
“爸比,媽咪怎麼樣了,媽咪醒來了嗎?”傅念醒來就聽說媽咪已經結束手術在病房裏,以為陸依檸已經醒了,“我們可以去看媽咪嗎!”
他的心情比昨晚好了很多,以為陸依檸手術結束就已經醒了,興奮地想要馬上去看她。
傅郴苦澀地搖搖頭,看了一眼他們三個人身上的傷勢,確定沒有什麼大礙。
“爸比,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媽咪還沒醒來嘛,都已經中午了,不應該還沒醒啊。”脈脈看了一眼時間,媽咪從來不睡懶覺的,難道因為受傷了所以沒有那麼早醒?
傅郴心下一沉,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說陸依檸還是昏迷狀態。
“媽咪她,她只是脫離生命危險,還沒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傅郴不能向孩子們保證。
脈脈的小臉瞬間耷拉下來,嘴角本來還噙著笑意,瞬間消失全無。
“我要去看媽咪,媽咪這麼愛我,聽到我的聲音肯定就會醒來了!”脈脈馬上跳下床,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
傅郴眼疾手快地攔住她,過去看可以,他們也照顧好自己,別等會一個沒好一個又生病了。
他已經無法分心照料太多人,他只想讓陸依檸趕緊醒來。
“你們可以和媽咪聊聊天,說不定媽咪聽到你們的聲音就會醒來了。”傅郴本來不想讓孩子一直在這裏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