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過往
傅郴把自己查到的東西都一一說出來,讓楊誠知道方面發生的事情。
嶽若寒站在門外的拐角處,把這些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一路追著雲允,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等他來的時候雲允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只能躲在門外。
目光還停留在雲允身上,擔心她有危險。
楊誠聽得半信半疑,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疑惑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惡狠狠地看著傅郴,他們肯定是故意想要迷惑自己。
“你們騙人,這時候倒是說的很好聽,也無法改變你們是爲了欲蓋彌彰!”楊誠馬上警惕起來,他們剛剛騙自己,就是爲了讓自己分心,“你們別想找藉口,做了還不敢承認,果然是你們!”
他剛剛差點要相信這件事,要不是猛然清醒,恐怕真的要掉進他們編造的謊言裡。
楊誠本來平靜的語氣突然變得暴躁,整個人都暴跳如雷,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點燃。
雲允心急如焚,她看楊誠已經有癲狂的跡象,害怕陸依檸有危險,擅作主張想要跑上去。
“雲允,小心!”嶽若寒一直在偷偷挪動,找到一個角落隱蔽自己,看到雲允竟然要跑上去,連忙拉住她。
可是他的手抓空了。
嶽若寒看著手上空落落的,想也不想地給溫暖打電話。
現在只有那個記者知道全部真相,把他叫來才能夠讓造成相信是商家害了他。
雲允現在也被衝動衝昏頭腦,完全不顧有什麼危險。
傅郴快他一步扯住雲允,詫異地看著嶽若寒,不明白他為什麼也在這。
可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剛剛雲允的動作已經激怒楊誠了,他看起來比剛剛更憤怒。
“你聽我說,我保證當年的事一定是真的,你為什麼只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不相信我們呢?”陸依檸柔聲安撫著楊誠。
她看得出來楊誠現在很崩潰,腦子裏也是一片混沌,只要穩住他,危險就減少一點。
傅郴壓著雲允,不讓她再亂跑,一旦他們又激怒了楊誠,不知道他會偏激地做什麼。
“楊伯,你看我爸對你那麼好,你後半輩子也是我爸幫你籌備好的,他對他猶如親兄弟,怎麼可能會傷害你的家人。”傅郴說著認真,想讓他回憶一下以前的好。
楊誠動作機械,腦袋裏浮現著年輕時在傅家的日子。
傅老先生對他真的是照顧有加,甚至看他沉浸在失去愛妻愛子的悲痛中走不出來,還想推薦老伴給他。
起碼讓他下半輩子不用那麼可憐,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完下半輩子。
只是被楊誠殘忍地拒絕,他以為傅老先生是想彌補他們殺害了自己的妻兒才特意補償的。
所以後來堅定地拒絕,還收養了溫暖,為復仇做下了準備。
逐漸渾濁的眼眶被淚水浸溼,他怎麼可能忘記傅老先生對他的好,可是都被他想成欲蓋彌彰的意思。
現在傅郴提及,他的腦海裏開始混亂,不知道應該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的感覺,還是相信他這一番話。
他和陸依檸兩人都如此堅定地告訴他是商家的過錯,還說的有理有據,他應該怎麼辨別真假。
傅郴看到楊誠已經有些心動,繼續誘導道:“我爸在你退休後還囑咐我,你這些年過得很辛苦,讓我能幫助你的都儘量幫忙,我也都做到了。”
他想要以情動人,楊誠現在瞳孔渙散,明顯已經沒有堅定的信念。
只要他繼續說下去,說不定就會被他說服了。
楊誠抱著腦袋尖叫一聲,躲在地上痛不欲生。
“啊!”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好多種聲音在他耳朵裡迴盪。
夢中妻子牽腸掛肚的問候,女兒痛苦的哭聲,傅老先生的安慰,溫暖的慫恿。
交錯複雜的聲音讓他無法辨認真真假假。
“你們閉嘴,我不想聽了!”楊誠宛若已經出現了幻覺,大手在身旁亂舞,“你們都去死,都下去陪我妻兒吧!”
楊誠猛的站起身,痴狂地在二樓繞著圈子跑,想要發泄自己的憤怒。
三個孩子恐懼地往陸依檸懷裏鑽。
他現在的動作就像個瘋子一樣,充血的瞳孔就像是七竅流血一樣發紅。
“寶貝不怕,媽咪在,不會讓你們出事的,等會你們頭也別回地跑,千萬別停留。”陸依檸輕柔的聲音在他們耳邊安撫。
陸依檸的手雖然揹着,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反手解繩。
楊誠給他們上的繩子有些複雜,她已經試了好久,但也只解開一個結。
考慮了一會,她還是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讓他們躲到自己背後,她從身後幫他們解開。
只有陸依檸一個人是被捆在椅子上,三個孩子都是坐在椅子上,可以自由活動。
傅尋最先讓陸依檸解繩,他特意把手撐大了一些,已經有些鬆了,解開比較容易。
陸依檸輕聲囑咐他們,一定不要引起楊誠的注意,他現在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有在意他們。
楊誠還在嘶吼著,溫暖突然從門口出現。
“爸!你怎麼了!”溫暖沒想到楊誠竟然會變成這樣,撕心裂肺的吶喊著,完全沒有以前祥和的態度。
楊誠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溫暖出現還以為出現幻覺了。
“我怎麼看到溫暖了,溫暖不應該在這,我肯定老糊塗了,看錯了。”楊誠動作慢了下來,揉了揉眼睛。
當看到溫暖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立馬暴跳如雷,“你這孩子,都和你說了趕緊走,怎麼還來這裏,這裏很危險的!”
他的良知還在,溫暖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溫暖眼裏蓄著淚水,他都已經魔怔了,竟然還可以關心自己。
“爸,你別做傻事了。”溫暖對著樓上哭喊,把身後的人拉出來,“這個是當年的記者,他知道所有真相!”
溫暖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個記者帶來,結果路上記者簡單地告訴了她當年的事情,還把證據給她看,她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