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流浪漢的報復
她含沙射影地吐槽傅郴,一點情面也不留。
脈脈抿著小嘴,猶豫地看了一眼傅郴,還是和陸依檸一起離開。
只餘留下身後那抹孤寂的背影。
而另一邊,無助的溫暖拖著精疲力盡的身子逃離別墅,找了個空無一人的地方打電話給楊誠。
本來完美無瑕的計劃就因為那個髮圈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傅唸的失蹤也讓這件事成爲了一個謎團。
“爸,傅念不見了,你是不是找人把他轉移地方了?”
溫暖最不理解的就是這件事。
明明她把傅念關在那個房間裡,也沒有讓任何人接近,怎麼等再去的時候人就沒了。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楊誠,不是他的話還真想不出會是誰這麼做。
“你說什麼,我找人轉移他幹嘛?”楊誠不屑一顧,那個小孩他還沒當一回事,“對了,讓你挑撥他兩的關係。你做的如何?”
他的關注點在傅郴和陸依檸身上,小孩不過就是籌碼,在或不在都沒有多大幹系。
溫暖卻疑惑了,如果楊誠沒有吩咐,那會是誰帶走了傅念呢?
“你別管那些了,我問你話呢。”厚重老沉的聲音從電話傳來,讓人不禁一震。
溫暖意識回籠,這才趕緊回答他的話,“他們兩個現在關係已經到了見面就翻臉的狀態,現在傅念失蹤,陸依檸發怒了,揚言讓我活不下去。”
她擔心陸依檸說到做到,對自己會有影響。
楊誠漫不經心,聽到她說傅郴和陸依檸已經鬧掰,心下滿意。
對於溫暖後面說的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敷衍迴應:“你讓他們吵架就行了,其他不用擔心,那小孩也別管了。”
他還等著進行下一步計劃,溫暖說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溫暖還打算說些什麼,電話就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嘟聲。
無奈之下她只能先回家,看看能不能先避幾日風頭。
現在傅念也失蹤了,傅郴和陸依檸也已經翻臉不認人,她的目的都已經達到。
可還沒到家門口,她就覺得這裏和往日不同。
平時大門的防盜門緊鎖,沒有密碼也不會開啟,現在卻像是被人破壞過一樣,歪七扭八的斜靠在牆上。
“這是,怎麼回事…”
溫暖不敢置信地走進裡面,才發現門口只是小狀況。
房門敞開,屋內一片狼藉,壓根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凌亂的客廳,呼吸一滯,想起了陸依檸留下的狠話。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不準備放過自己,動作這麼快就毀了她家。
本想去看看有沒有幸存的空間,卻看到房間門口貼了一張紙條。
“你的地獄生活,現在開始!”字條的後面還畫了一張惡魔的臉。
溫暖顫顫巍巍地摘下,推開房門。
入目全是報廢的傢俱,牀板被劈成了幾段丟在地上。
整個房子都已經摧毀得毫無形象,更像是一棟待拆的房子。
溫暖別無他法,這地方已經不能住人,只好去外面找家酒店暫住一段時間。
就近找到了家附近的一家酒店,辦理入住得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女士您好,您的身份證識別無效,無法辦理入住。”前臺小姐禮貌地說著,把身份證退還給溫暖。
溫暖瞪大了眼睛,沒有接過,“不可能啊,我前幾天用還好好的,你再試試看?”
她不相信陸依檸的手有這麼長,還能夠限制她的身份識別。
前臺小姐微笑地看著她,看她不死心,當著她的麵操作了一番。
看著電腦上“識別失敗”四個大字,溫暖猶如天打五雷轟,氣得兩眼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沒想到陸依檸竟然真的做這麼絕,不給她留一點活路。
“女士,您還是找別的地方吧,我們這邊沒有登記身份無法入住。”
前臺小姐甜美的聲音卻讓溫暖覺得冰凍刺骨,行屍走肉一般地離開酒店。
她現在要怎麼辦,家裏沒得住,資訊被限制,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周圍的人都看出她的落魄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在和陸依檸求情的時候蹭得一身灰,沒有往日的光鮮豔麗。
溫暖就像是看不到一樣,每一步步伐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走著走著,她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之前找到流浪漢的橋洞。
目光無神地看著裡面的景象,腳步卻沒有停下。
就像是聞不到那股惡臭味一般,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了進去。
“你是誰啊,這是我的地方,自己找別的地睡去!”
“去去去,新來的,這都是有人的,自己找個空地。”
幾個流浪漢把正想躺下的溫暖給拉扯起來,不讓她躺在毛毯上。
溫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這些人這麼噁心,壓根不配碰到自己。
“我自己會走,你們走開,別動我!”溫暖甩開他們的手,彈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向了洞口邊上。
裡面都是被佔了地方的毛毯,她不敢自作主張地躺下,只能到無人問津的洞口。
她現在身心俱疲,只想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顧不得地上骯髒的油漬,她簡單地把旁邊的雜物堆開,給自己空出一個平整的地方。
倒頭就直接睡了過去,壓根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慘烈。
天色漸暗,外出覓食的流浪漢也都紛紛歸來,逐一在洞口駐足。
新來的溫暖讓他們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猜測她是因為什麼原因無家可歸。
可眼熟的她卻讓其中一個流浪漢大吃一驚。
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要不是他聰明的自保了,還不知道現在會落得什麼下場。
“你這個臭娘們,害得我差點被人抓走,現在還想這麼安穩地休息,做夢!”
流浪漢一把薅起溫暖的長髮,口中罵罵咧咧。
溫暖還在睡夢中,髮根的撕扯感把她痛醒,捂著頭皮想要破口大罵。
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三三兩兩的流浪漢包圍起來,恐懼地縮了縮脖頸。
“大哥,我錯了,我現在也受到了懲罰,你就饒了我吧。”溫暖眼含淚水,她的頭好痛,感覺整個頭皮都被掀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