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打人
是陸澈取的。
有段時間她很喜歡調酒,跟幾個著名的調酒師學了調酒,又自行發明了好幾款雞尾酒。
陸澈說她在調酒上挺有天賦的。
他每次都是第一個品她酒的人,而在她眾多調配的雞尾酒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眼前這款。
簡思棠讓他給這酒取名的時候,陸澈看了她一眼,緩緩說出了兩個字。
為你。
很奇怪,一個酒竟然有這麼一個名字,但又覺得莫名貼切,簡思棠便這麼叫了。
為你,千千萬萬遍。
她覺得挺好聽的。
“簡思棠,簡思棠……”聽到周薇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簡思棠猛地回過神來,她這是在布蘭克林酒吧。
她抬頭,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不知怎麼回事,自從上次在白家珍寶展上遇到Yue之後,她就經常想到之前的事情。
尤其是在剛纔,竟然在眾目睽睽下走神了。
簡思棠回過神來,掃了一眼桌上的兩杯還未喝完的“為你”便收回了目光。
“怎麼了?你們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不好意思。”
“黎展說聘請你做調酒師還有駐唱歌手,調酒師工資按每個月一萬結算,另有提成,歌手按你演唱的時間結算。”
簡思棠一愣,“不是說免費演唱嗎?”
聞言,黎展笑了,“怎麼能讓你免費演唱。這樣吧,在我還未找到合適的人之前你先唱著,工資另結,等我找到合適的人接應你之後,你就只做調酒師怎樣?”
“那好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歡迎加入布蘭克林!”
簡思棠微微一笑,這算是她重生後的第一份工作吧!還是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周薇薇也有些高興,“簡思棠,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工作了!”
“是啊!讓我們一起努力,發家致富奔小康!”
工作定了以後簡思棠便開始在布蘭克林上起了班,周薇薇是布蘭克林的服務生,而她是調酒師外加駐唱歌手。
上班的第一天客人不多,只憑周圍一個人便可以應付過來,於是簡思棠便抱著吉他去舞臺上唱歌了。
那天她唱了一首英格蘭民謠,她的聲音很好聽,發音也很好,酒吧裡的客人聽得都很入迷,等她唱完之後又起鬨讓簡思棠來一首,簡思棠不好推脫,便又唱了一首
只是,還是英文的。
然而,讓簡思棠意外的是,黎展在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後沒有再招駐場歌手,而是招了一名新的調酒師。
黎展說,比起做一名調酒師,他覺得簡思棠更適合做一名駐場歌手,他願意以兩倍的價格聘請簡思棠當布蘭克林的駐唱歌手。
才短短几天時間,簡思棠便在酒吧積累了很多人氣,許多客人都是因為想要聽她唱歌纔再次來這兒的。
所以,黎展才臨時萌生了這個想法。
簡思棠自然也沒什麼意見,每天只唱一個小時就有兩千塊錢,這麼算下來一個月的工資竟然是她當調酒師的時候的六倍。
她還真感謝簡思棠有這麼一副好嗓子再加上她曾經對唱歌的喜歡,所以才能混得這麼如魚得水。
只是,她畢竟還是喜歡調酒,每當唱完歌無事幹的時候也會幫著客人調調酒。
有一些客人也很喜歡她調的酒,有時候甚至會點名要簡思棠幫忙調酒,簡思棠不忙時就會答應。
每天唱唱歌,喝喝酒,和周薇薇兩個人生活得倒也閒適。
一晃變十多天過去了,酒吧的固定客人逐漸增加,有很多都是下班族。忙碌了一天,找一家安靜的小酒吧喝點酒,聽點歌再回家,舒適無比。簡思棠真的很喜歡這種氣氛,若不是因為下個月要陪微微拍戲,她真想一直在這兒工作。
布蘭克林和皇城酒吧是完全相反的型別,如果說皇城酒吧是富家子弟尋歡作樂、一擲千金的場所,那布蘭克林就是普通人民休閒娛樂的地方。來這兒的一般是上班族和大學生,像那些公子小姐一般是不來這個地方的,只是,也會有例外。
比如,簡思棠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昔日的同桌。
那晚夜色剛籠罩了s城不久,陸琛帶著幾個男生進了布蘭克林酒吧。
“陸同學……”站在門口的周薇薇最先看到陸琛,一時詫異不已。
陸琛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她是誰。過了好一會眉頭才舒展開來,她不是經常跟簡思棠走的近的女生嗎?
“琛哥,這家酒吧還不錯吧,我前幾天發現的,應該對你的胃口。”
“還好。”陸琛微微點頭,他畢竟喜歡安靜的地方。
“琛哥,我們去那邊找了位置坐坐吧!”身後有男生建議道。
陸琛點了點頭,帶著一群男生往一邊的卡座走去。
與此同時,一陣熟悉的歌聲傳入他的耳中,非常熟悉的嗓音。他下意識地抬頭朝舞臺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女生正抱著吉他在臺上演奏。她唱的是首舒緩的英文歌,低著頭,紅唇微張,模樣溫柔安靜。
陸琛微微眯眼,簡思棠……
一曲唱完,簡思棠下了臺,周薇薇忽然走到了她身邊,告訴她陸琛帶人來這兒了。
順著周薇薇手指的方向,簡思棠看了過去,正好看見陸琛和幾個男生在說笑。
“我過去打個招呼。“
怎麼說呢?陸琛不僅僅是她三個月的同桌,還是差一點成爲了她大侄子的人。見了面自然也該打聲招呼的。
“陸少爺!”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琛回過頭,發現簡思棠正站在他的身後,笑盈盈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陸琛微微點頭。
高考一別,兩人已經半個月沒見過麵了。
“你怎麼來這兒?來喝酒的嗎?”
“不然呢?”陸琛目光在她身上輕輕掃過,有些好笑地開口:“怎麼,離開了我小叔你竟然落魄到在酒吧駐唱了?”
簡思棠:“……”
她這暴脾氣啊……想打人!
儘管心裏有些惱怒,但簡思棠依舊維持著面上的笑容,“你說的什麼話,我這叫自力更生,總比像某些人問家裏人要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