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趁虛而入
聞言。
楠哥不慌不亂:“阿芬哥哥,你的口氣好大哦。我好怕怕哦。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名字呢。”
“你給我閉嘴。別噁心我。”
花璃月被一個男人叫阿芬哥哥,噁心地昨天晚上吃的泡麪伴飯都快吐出來了。
“嘿嘿。”楠哥還好意思笑。
花璃月真的是,感覺自己的耐心在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
真的太無語了……
“趕緊帶路!”
“我看看啊……”男人眯起眼睛,拿出地圖,“如果是從上面摔下來,中間經過緩衝,最好的結果,可能就是掉在前面那個地方。如果那裏沒有的話……”
他頓住話語。
“沒有的話,會怎麼樣?”花璃月蹙眉問。
“呵呵。”男人冷笑,“可以給她安排葬禮了。記得邀請我。我會帶上菊花去的。”
“你是不是想死?”花璃月從來沒見過說話讓人這麼生氣的人。
楠哥卻很自豪,好像這是他獨特的本領一樣。
反正花璃月現在又不敢殺他。
他是唯一對這片地形熟悉的人。
如果把他給殺了,誰帶他找夏藤蘿呢?又有誰把他送上去呢?
所以,楠哥一點也不擔心,繼續說著不著邊際又氣人的話,來噁心花璃月。
花璃月強忍著一槍打爆他的頭,再把他扔下山崖的衝動。
終於——
“到了,就在前面。你叫兩聲試試看。”
“你叫。”花璃月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你的警惕性還真強。老實說,阿芬並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
“這種事跟你無關。”
“呵呵,放心吧。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那小丫頭,我還挺喜歡的人,要是她還活著,對我而言,當然是最好的。”
楠哥說完,大聲叫了幾次夏藤蘿的名字。
夏藤蘿還在搗鼓攝像頭,好不容易眼看著,快要搗鼓出來了,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這裏,我在這裏!”
夏藤蘿真的還活著!
花璃月強壓著內心的激動,繼續讓楠哥帶著他走過去。
看到他們出現在眼前的一刻,夏藤蘿激動地忘記了一切,丟開手裏正忙著的攝像頭。
“花璃月!”她快哭出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沒人能找到我了。”
“沒事就好。”花璃月鬆了口氣,目光上下掃了她一下,“你沒有哪裏受傷吧。”
“沒什麼大礙,就是背摔地有點疼。”夏藤蘿說,“我應該走不了多遠路。”
看她蒼白的臉色,花璃月知道,她應該是有些累的。
“我可以揹你上去。”楠哥笑眯眯地說。
“我不要你背。”夏藤蘿眸光動了動,“對了,我剛剛連通了一下直播,如果厲柏桀在看的話,他應該也知道我遇到危險了,一定會很快來救我的。”
“那就好。我們在這裏等一下吧。”
花璃月和夏藤蘿就這麼決定了。
殊不知。
在他們的背後,楠哥眯起眼睛,嘴角漾起一絲冷笑。
空中響起直升機的聲音。
“哇,快看,一定是厲柏桀他們派人來救我們了。”夏藤蘿期待地說。
“那還等著什麼。我們快上去吧。”楠哥說。
不知道為什麼,花璃月總覺得這個人有點過於油滑。
他不是很信任他。
於是,在直升機投下救援的梯子,和安全繩時,他用槍指著楠哥。
“小蘿,你先上去。你走第二,我在後麵監督你。”花璃月認為自己有槍,楠哥不會亂來。
楠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行。就聽你的。”
而後。
他讓夏藤蘿先上去。
夏藤蘿給自己綁好安全繩,滿心期待地往上爬,她相信,等著自己的,一定是救援人員。
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厲柏桀了。
卻不知道,厲柏桀此刻正感到納悶。
他們的直升機明明還沒有到莫微微描述的那個地方。
該死的節目組,收走了夏藤蘿的手機,讓他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定位到她的位置。
可是,此刻,他們卻親眼目睹一架直升飛機開到下面去,像是去接人的。
“好奇怪啊,那是警方安排的飛機嗎?”
就連凌恩也感到疑惑。
“問問看就知道了。”厲柏桀冷冷道。
凌恩很快問到了結果:“糟糕,不是啊。不知道是誰派的直升機!”
莫微微心底一陣訝異。
難道,還有別的情況?
雖然已經意識到危險。可已經來不及了。
夏藤蘿爬上去的瞬間,忽然被捂住口鼻,一股濃烈的藥味襲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有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
在掙扎的時候,她費勁地將一隻鞋子踹掉下去。
關鍵時刻,她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對底下的花璃月起到警示作用了。
果然,花璃月看到她的鞋子從上面掉下去,瞥見她掙扎的雙腿,頓時明白過來,夏藤蘿這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了。
他立刻將搶對準一旁剛繫好安全帶的楠哥:“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哦。”楠哥笑眯眯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對講機,“起飛吧。boy。”
說完,將嘴角的鬍子撕掉。
頓時,他那張滄桑英俊的臉,少了鬍子以後,變得英俊又年輕,看起來不過才20出頭的年紀。
“混蛋,被騙了。”
花璃月還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同時,他舉起槍,對準被騰空帶飛的楠哥猛地開了好幾槍。
然而,打出來的全部都是綵帶,根本沒有子彈。
彷彿在嘲笑他是個傻瓜,慶賀對方的勝利。
“shit。”
儘管已經猜到,這部獵槍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可是看到綵帶飛出來的瞬間,花璃月還是有一種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的感覺。
那個男人……
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帶走夏藤蘿,到底爲了什麼。
這麼一想,他忽然覺得這事很不簡單。
厲柏桀趕到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聽花璃月跪著說完所有經過,撿起地上那個夏藤蘿留下來的攝像頭,臉色格外地沉重。
“哥,我的錯,你懲罰我吧。”花璃月的臉上帶著汙穢,看得出來,他盡力了,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有密謀地趁虛而入。
“起來吧。”厲柏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