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為什麼在意我
那是誰?
天吶!夏小姐!
真的是她嗎?
保安震驚地跑上前。
夏藤蘿腿部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走兩步路就很艱難,所幸,兩個保安馬上就跑到她面前了。
“夏小姐,是您嗎?”
“嗯。快扶我一把。”夏藤蘿按住其中一個人的胳膊,借力朝前走,就順利多了。
保安驚喜若狂。
“太好了,夏小姐回來了,厲總知道一定會激動地跳起來的。”
“不,他不會的。”夏藤蘿擦汗。
腦補了一下他們所說的,厲柏桀跳起來的畫面,只覺得荒唐爆了。
“總而言之,總裁先生一定會很開心。”
那必須的!
夏藤蘿在心裏迴應。
因為她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了!
上了專梯後,夏藤蘿謝過保安,自己一個人上去,期待著待會見到厲柏桀後,會是怎樣的畫面。
他一定會露出欣喜和意外的表情吧。
被所有人當成已經喪生的人,突然出現眼前。
光是想想這戲劇性,夏藤蘿就激動到不行。
大廳內,瓷磚地板光潔透亮,就連太陽照耀在上面,都會反光的那種。
夏藤蘿出現的那瞬間,凌恩正在辦公桌前處理檔案,看到她的那瞬間,猛地一下從座位上起來,臉上帶著狂喜,差點要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夏——”
“噓。”
夏藤蘿立刻在嘴前比了個手勢,暗示他不要出聲。
凌恩用困惑的目光注視著她。
嘿嘿。
她要給厲柏桀一個驚喜。
凌恩看破她的意圖,頓時有點著急,想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夏藤蘿一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文佩琪!
“厲哥哥~”
她用她那甜地發膩的聲音,呼喚厲柏桀,夏藤蘿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掉一身。
“你不要太難過了,我知道,小蘿妹妹的離開,讓你感到很難過,可是,你們畢竟是協議妻子,又不是真的結婚,還沒有對外界宣佈。你趕緊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幫助你渡過難關的。”
太噁心了。
這不就是在趁虛而入嗎?
夏藤蘿氣得握緊拳頭。
一旁的凌恩更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她且聽聽看,厲柏桀會怎麼回答她。
“誰讓你上來的?”
厲柏桀抬眸,眼神裡一片冰涼。
“我聽說你在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許久都不出來,都快一週了。我也是關心你,所以來看看。”
“出去。”
“什麼?”文佩琪握緊拳頭,臉色蒼白,“厲哥哥,就算你再不喜歡我,我們曾經也是朋友,你之前爲了夏藤蘿,對我那麼冷漠,我都忘記了,可是現在,夏藤蘿都已經不在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下我?”
草。
居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這女人的腦子是抽抽的了嗎!
夏藤蘿氣得恨不得一腳踹開門,衝進去就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拽出來。
然而,她又想聽聽看,厲柏桀會怎麼回答。
“你說的是人話?”厲柏桀冷笑,“別說夏藤蘿沒事了,就算她真的不在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你——”
太爽了!
就是應該這樣懟她。
看到文佩琪一副好像被強迫吃屎的表情,夏藤蘿簡直要笑死了。
文佩琪是真的生氣,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夏藤蘿。
厲哥哥滿腦子裏全都是她。
自己就有那麼不堪嗎?
“滾。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厲柏桀冷漠無比地開口。
凌恩都準備好,等總裁一聲令下,就去把文佩琪拉出來了。
其實文佩琪來的時候,他就勸過了,說總裁先生心情不好,最好別再這個時候找他。
可是文佩琪死活不聽。
現在慘了吧……
“走就走。”文佩琪委屈地轉身,紅著眼睛跑了。
她纔不覺得自己有做錯說錯什麼。
夏藤蘿抱著雙臂,就站在邊上,看著她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由於文佩琪是低頭掩住臉的,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看到站在邊上的夏藤蘿。
否則的話,恐怕要原地尖叫出聲了。
凌恩看了一眼夏藤蘿,見她還沒有進去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走進去。
還沒開口,就被劈頭蓋臉一通訓斥:
“你是怎麼當助理的,最近生活過得太如意了是不是?”
“對,對不起。”凌恩連忙低頭。
“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厲柏桀說著,重重合上檔案,俊美異常的臉上,侵染著淡淡的肅殺。
整個辦公室的氣場,都強到令人不敢吭聲。
“是。不過……”凌恩欲言又止。
“滾!”
厲柏桀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了。
看來,他今天的脾氣,確實是很不好呢。
夏藤蘿抱著雙臂,慢悠悠地走進辦公室。
不是爲了裝。
而是,想走快也不行,腿傷還沒有完全好。
“是嗎?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包括我也不可以?”夏藤蘿笑眯眯地開口。
下一秒。
如願以償地看到厲柏桀眼底一閃而過的訝異。
男人的唇角,冷魅地上揚。
“回來了。”
就好像,從來不曾擔心過她離開過一樣。
伸出手,走到她身旁。
“對呀,我回來了。”夏藤蘿伸出手,正準備觸碰上他手心的那一刻,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臂,緊緊帶入懷中,擁抱著她,彷彿用盡全部的力量。
夏藤蘿感覺自己被他緊緊地抱住,那種踏實而溫暖,熟悉而久違的感覺,令眼眶瞬間微熱。
“想我沒?”
“你說呢。”厲柏桀沙啞磁性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笨丫頭,下次再敢這樣憑空跟我玩訊息,你給我等著。”
“我也不想的。”夏藤蘿鼻酸,抽噎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還以為,我要掛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可能呢。我的傻丫頭。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厲柏桀伸出手,揉亂她的頭髮,目光溫柔地好像要化成水。
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唯有對她。
也僅僅只能有她。
“為什麼?”夏藤蘿擦掉眼淚,她覺得自己這樣太軟弱了,抬起頭,發出靈魂的質問,看著他的雙眼,“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