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那是她老公!
“那厲哥哥,你願意原諒我嗎?”文佩琪含著眼淚問。
"我早就說過,如果你想道歉的話,應該是跟夏藤蘿,而不是和我。"
厲柏桀皺眉,眸中鍍上一層厭惡。
這不禁讓文佩琪感到有一些受傷,自己都這樣追出來了,委屈求全地跟厲柏桀道歉,可是他的心裏,為什麼只有夏藤蘿?
“可是厲哥哥,我喜歡的人是你啊。我會情不自禁去在意你的感受。我知道,我有時候很笨,經常說錯話,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文佩琪哽咽著說。
不遠處,夏藤蘿悄悄靠近,扶著一棵大樹。
她剋制不住好奇,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可是,不管怎麼樣,就是聽不清,可惡,她好氣……
厲柏桀冷漠的眼底飄過一絲嘲諷,冷冷開口:“喜歡一個人沒錯,但是,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文佩琪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看著他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你做不到話,就請遠離我。”厲柏桀這樣說話,已經是很客氣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他估計直接叫她滾。
可文佩琪卻不覺得自己已經被優待,就覺得厲柏桀實在是太苛刻了,她明明是他的朋友……
“這一切都是因為夏藤蘿對不對?”她含著眼淚追問,快步跑著,從後面緊緊抱住厲柏桀,“她沒有出現之前,我們的關係明明不是這樣的!”
“草!”夏藤蘿單手扶著手,驚訝地差點沒喊出聲。
嗎的,這文佩琪在搞什麼?
那是她老公!憑什麼她想抱就抱?這也太過份了吧!還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夏藤蘿氣得簡直快要吐血了,恨不得立刻衝出去,一把將文佩琪從厲柏桀身上扯開。
幸好下一秒,厲柏桀立刻單手冷冷扯開了她。
這多少讓夏藤蘿得到了一些安慰,但心裏那種不爽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讓她抓狂!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啊啊啊好生氣!
黑暗中,厲柏桀好像和文佩琪說了句什麼,就邁著長腿走了。
留下文佩琪啜泣著站在原地,偶爾抬手擦眼淚,肩膀一抖一抖的。
想必是被厲柏桀打擊到了。
幸好是這樣。
夏藤蘿鬆了口氣,要不然厲柏桀就這麼跟她抱在一起的話,她豈不是給戴了一頂明目張膽的綠帽子。
但是,心情還是有點鬱悶。
發生這樣的事,夏藤蘿還以為,厲柏桀肯定會選擇安慰自己的。
可是,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他和文佩琪在外面摟摟抱抱的。
雖然他們沒有做什麼吧,可是因為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夏藤蘿的心裏總有些不安,放心不下的感覺。
她在外面像孤魂一樣遊蕩,即便天色已經很忙暗,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回去。
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個院子。
這裏清清冷冷,甚至有一絲淒涼瀟肅。
應該是沒人住的地方吧。
夏藤蘿準備直接走的時候,卻聞到裡面傳來一陣淡淡幽暗的花香,十分好聞,伴隨著微風拂過面頰,令人心情大好。
“好香啊……”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回頭看去。
只見有個人影好像在院子裡移動,手裏提著一個款式古老的油燈。
他時不時咳嗽兩聲,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夏藤蘿愣了一下,好奇這個人是誰,黑暗裡朦朦朧朧什麼的也看不清。
就在她感覺自己有些不禮貌,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他開口:
“既然來了,又為什麼不進來。”
聲音聽來有些虛弱,但卻十分好聽。
“啊?”夏藤蘿愣,“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她回頭走了幾步。
男人突然沉默了,似乎沒想到,回話的居然是夏藤蘿。
“我認錯人了。”他說完,急著轉身,動作卻有幾分僵硬。
夏藤蘿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居然坐著輪椅,這才導致行動不便。
而且,他似乎有些慌張。
看到夏藤蘿站在門口,急著就要走回去,可是,卻因為太慌忙,把油燈給打翻了。
火焰一瞬間在地上點燃,幾乎差點燒到他身上。
“小心!”
夏藤蘿驚呼一聲衝過去推開他的輪椅。
接著,她動作很快地撩起裙子,用力踩著小火苗,見熄滅不下去,視線燒到邊上的一個塑膠掃把,立刻跑回去,回來就拿著掃把把火給拍熄滅了。
“呼。”她鬆了口氣,丟開掃把,“差點就著火了。太危險了。”
男人愣了一下,錯愕地看著她。
下一秒,卻忽然艱難地推著輪椅上前,一下將她推開,似乎眼前有更令他著急的事。
“哎,你這人……”夏藤蘿猝不及防的,往邊上踉蹌了幾步。
她明明幫了他的忙,他不說感謝的話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拽地把自己推到一邊,未免也太過份了吧!
“我的花……”他神情黯淡,落寞地喃喃自語,就連眼眸也失去了光彩。
夏藤蘿順著他的視線,藉着月光往地上看去,只見一地的焦糊,枯萎的枝葉和花瓣,白色的月季花瓣還在星星點點的小火焰吞噬。
原來是心疼花……
剛纔在外面就聞到的幽暗香氣,也是月季花散發出來的吧……
“那個,抱歉。我沒注意到。沒能搶救你的花。”夏藤蘿環顧四周,這裏也沒別人,不像厲宅別的地方,有很多的傭人服侍。
雖然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但是一個殘疾人的,獨自照顧這些花,應該挺不容易的吧。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道歉好了。
“算了……這不是你的錯。你救了我,謝謝你。”他黯然開口,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落寂。
看來,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夏藤蘿對他的印象,頓時好了一點,同時還有些好奇:“那個,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裏啊。也不請些傭人照顧。應該會很不方便吧。”
“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你走吧。”他的語氣一下又變得很冷漠,就像寒冰般,拒人於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