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歐陽詢
那魂體也是剛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醒過來,對自己發動攻擊,大概也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氣。
這會兒整個人卻是虛弱的倒在床上。
想來是已經耗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了。
莊錦從地上剛爬起來,在距離床邊有點距離的桌邊坐下,看著對方那坐起來都很費力的樣子,忽然明白對方方纔為何是將她往莊邊拉,然後壓著控制她了。
那是因為他的身體現在很虛弱,連站立起來都困難。
意識到這一點,莊錦對他便沒有了方纔的忌憚。
“你現在其實很難受吧?”
莊錦露出了一個悠閒的姿勢看著對方。
那魂體眼底滿是陰鷙,掙扎想要從床上起來去弄死莊錦,但是試了兩下,又重新的摔回了床上。
莊錦冷笑,腦子一轉,面上換了一副神情。
“我們兩個都是外來寄存在別人的軀殼上的,我覺得我們或許纔是一邊的,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你說對吧?”
然而對方卻是沉默,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莊錦。
莊錦也不氣惱,反正她也不是真心要跟對方交好的。
“我呢,當初本來是死得好好的,正想要做個自由自在的孤魂野鬼,結果不知道怎麼就進了這個身體,然後我就出不去了,我可以完全控制這個身體,就跟我本人的一樣,但是你的情況跟我不一樣吧?”
莊錦這話出來,對方過著有了些許動靜,往莊錦這邊看了一眼,卻依舊是不說話。
莊錦勾唇,繼續道,“我掌控了這個身體之後,還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嫩剛我屯提更順暢的掌控這個身體,只要我運作得好,或許永生我都能做到。”
她這話說完,對方終於不再是沉默了,而是衝着她嗤笑一聲,“永生?笑話!”
“這怎麼能是個笑話。”莊錦立刻反駁了,“一個人能否得到永生,那要取決去自己的軀殼會不會死,要是有了一具不會死的軀殼,那便是永生,我不信你在對我動手的時候,沒有發現我軀殼的異常。”
莊錦嘴角一直保持著一抹弧度,臉上自信又鎮定自若。
原本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的對方,面色凝重了。
他這軀殼五感俱全,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手掐在她脖子上的時候,沒有脈搏,也沒有呼吸。
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有些觸動多方了,莊錦便再接再厲,“一個已經死掉的軀殼,就再也不會死了,不會死的軀殼,那不就是永生嗎?”
“你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寄存在這具軀殼裏麵的,也是因為你不想死,想要獲得永生吧?”
莊錦直接點破對方內心最深處,一直隱藏的東西。
他眸光陰冷的看著莊錦,“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
顯然這是被挑破,有些惱羞成怒了。
知道對方現在虛弱,一時間可能爬不起來,莊錦也不怕他。
“你殺不了我,正如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去可以已經死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能再死一次。”
莊錦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悠閒的走到床邊。
不過距離床還是有三步的距離,這是爲了以防對方對方突然動手,她還有能及時避開。
“死過一次的人,確實是不能再死一次了,那我將你五馬分屍呢?”
對方陰冷的盯著莊錦。
莊錦輕笑,“那我讓人幫我將身體縫合起來不就可以了?”
話到在這裏,她又是輕笑一聲,“大概是你不知道永生的妙處,纔會提出這樣的威脅,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將我五馬分屍了,只要我將屍體撿回來,縫合起來,沒多久依舊是會修復成一具完整的軀殼。”
“你應該還記得上一次,你想要我的命的時候,下手毫不留情,讓我身上斷掉了不少骨頭吧?我這身體已經沒有了生機,斷掉的骨頭,是不會像活人那樣能夠再長好的,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這般說著,莊錦就在對方的面前張開手,轉了一個圈,顯示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若是之前,他對莊錦的話還有些懷疑,現在就開始相信了。
但是莊錦大概覺得,這個還不夠炸裂,於是就輕笑著又道了一句,“其實真的屍首碎裂撿不回來的話,也不要緊,會呀哦給我時間,我的軀殼也會憑空的慢慢長回來,不死不滅,這纔是永生,你寄存在凌珩的身體裡,他要是哪一天死了,你也絕對會跟著消散的。”
“除非……你也能找到一具適合的軀殼跟我一般,否則你也只會像現在這般虛弱下去。”
言罷莊錦慢悠悠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看著步伐輕盈,悠閒自在。
哪裏像自己,每次好不容易能夠爭取到身體的控制權,結果都是這般虛弱。
不甘嗎?他絕對是不甘的。
咬著牙,他看著莊錦,“我是上國世家的人,你要是能夠助我得到永生,等我回到歐陽家之後,你的好處定然少不了,你現在頂著莊錦孃的身份,無權無勢,若是得了我的庇護,哪怕是下國的帝王見到你都要客客氣氣,只要你願意將永生的法子交給我,那我必然保你永世安穩。”
爲了打動莊錦,他放出的條件,也算是誘人了。
莊錦卻是在對方提出上國的時候,眸光一定。
“這麼久還未請教閣下的名諱?”
“歐陽詢。”
歐陽詢以為自己提出來的條件,讓莊錦行動了,面上的神情也端了起來。
莊錦眸子定定的盯著對方,“你是昭國歐陽家的人?”
那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經輕微的在顫抖著了。
“沒錯,我是歐陽家嫡支的子嗣,你若是助我,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既然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歐陽詢自然也不隱瞞。
莊錦見跟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沒有繼續問歐陽家的事情,怕引起對方的主意,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你與錦娘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她在莊家也不過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終日在後院,不得外出,怎麼會與你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