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旅遊
聞言,沈幼芮抬眸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男人臉上的擔心讓她有些愧疚,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沒事,我只是寫劇本有些累了,不知不覺都睡著了,要不是你敲門,我都沒醒過來。”
說著,似是爲了讓容鶴川放心,沈幼芮還笑了笑,見此,男人只是盯著她,久久沒有開口。
沒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破綻,容鶴川這才鬆了口氣,輕聲開口:“先去吃點東西吧,別想太多,你現在又不缺這個錢,不用煩心劇本的。”
“熟人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規矩。”淡淡的開口,沈幼芮目光微沉,這確實是熟人,還是她自己。
夜色很沉,就像是在映襯沈幼芮的心情,氣氛不同尋常的安靜下來,飯桌上,容鶴川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幼芮,試探著開口:“幼芮,家唐那邊最近在準備複習,等他考完了試,我們一起去旅遊怎麼樣?”
“不過,你的身份,什麼時候能夠告訴家唐?”
聽到這話,沈幼芮輕咬著筷子,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語氣平靜:“我的身份,暫時不能告訴他,等家唐再穩重一點的時候,再說吧。
“不過旅遊倒是可以,家唐總是要認識我身邊的人的。”
說完,沈幼芮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訊息推送,可她無意中看到的日期,突然發現下週三就是端午,要去傅家…
到時候她肯定會和傅景韓見面,這得多尷尬?
思及此,沈幼芮突然就想不去了,可她已經答應了傅奶奶,如果突然反悔,老人家肯定會不高興的…
“啊啊啊,煩死了。”想不到兩全之法,沈幼芮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這讓容鶴川有些不解,不知道她突然發什麼脾氣。
“你這是怎麼了,誰的訊息?”
話音落下,就見沈幼芮自顧自的雙手撐著下巴,低語呢喃:“算了,沒關係,只要我不尷尬就行,大不了避著點,反正他這麼忙,我在他回來之前離開傅家就好了。”
女孩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容鶴川更加摸不著頭腦,忍不住詢問:“你在說什麼?”
聽到這話,沈幼芮似是才終於回過神來,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語氣平靜:“沒事,下週三就是端午節了,你記得接上家唐,我們去吃飯,就跟他說你是我朋友。”
聞言,容鶴川有些疑惑,他知道沈幼芮還應下了傅家的約,還以為這一次的端午節不能一起過了。
“你不是要去傅家嗎?”心裏這樣想著,容鶴川也問出了口。
話音剛落,就惹來沈幼芮一記白眼,挑眉看向容鶴川,沈幼芮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副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語氣裡滿是無奈:“我是去看看老人和孩子,又不是在那裏長住不回來了。”
聽到這話,容鶴川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看了沈幼芮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低著頭吃飯,沈幼芮心裏安慰著自己,就算遇到了傅景韓也沒什麼,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傅景韓,以前也有親密接觸,沒必要想的太多。
她這樣一想,心裏頓時舒服多了,臉上帶著笑意享受美食,這倒是看的容鶴川迷糊,沒摸清楚沈幼芮嘀咕一陣後,又自顧自的樂些什麼。
與此同時,另一邊爲了躲避警察追蹤而住在陰暗冰冷的地下室的女人,正在搓著這個的手臂取暖。
劉夏月知道,製片人這邊的投資,是她唯一的出路,反正張正坤也進去了,張母又死了,她只要帶著這筆錢跑路,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地下室的日子她算是過夠了,看著四周溼冷陰暗,還不時的有一兩隻老鼠竄來竄去,劉夏月就忍不住想吐。
“嘔…這都是什麼破地方!”
乾嘔一陣,劉夏月扶著那張黑乎乎的桌子,忍不住喘著粗氣,面色猙獰:“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換個大別墅。”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沈幼芮,她也是不會放過沈幼芮的,劉夏月心裏想著,等沈幼芮現在的“金主”不要她了,那她再收拾被拋棄的沈幼芮。
因為劉夏月覺得,要不是因為沈幼芮,張正坤也沒有這麼快就進去,雖然生活談不上多好,但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住在地下室。
將自己的悲慘生活都歸於沈幼芮身上,目光發狠,她正想得入神,突然一隻老鼠爬到她的腿上,吱吱的叫出聲來。
“啊!什麼鬼東西,滾開滾開!”劉夏月一頓鬼哭狼嚎,跑出了地下室。
現在外面正是晚上,夜風微微有些涼,似乎是要下雨了,她又跑出來得急,只穿著一個單衣。
被凍的瑟瑟發抖,劉夏月覺得自己撐不住了,目光微沉,她突然想到法子,連忙給製片人打了個電話。
“快接啊,快接啊…”
許是爲了迴應她的期待,沒過多久電話就被接聽了,她連忙開口:“導演,我是之前投資千羽那部劇的人劉夏月,我想知道,現在的劇本程序到哪裏了?”
聽到這話,製片人頓時瞭然,他記得劉夏月,沈幼芮的仇家,思及此,男人微微沉下臉色,語氣平靜:“我不是說讓你等等嘛,這一部劇開拍,修剪,摻和特效都是需要時間的。”
聞言,劉夏月微微一愣,可她等不了了,不行,她得另外想個辦法,不能耗死在這裏。
反正張正坤當時也給了一百萬,三百萬…應該足夠她找個小地方住一段時間的,她實在是忍不了地下室的可怕了。
思及此,劉夏月在原地來回走動,試圖溫暖一下自己被冷風凍的瑟瑟發抖的身子,一邊和製片人對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導演你看能不能先退錢給我?”
“因為我可能要離開京市了,我老公犯事進去了,我不準備留在這個傷心地,就想著能不能先把錢拿回來,再…”
“不行。”劉夏月華還沒說完,就被製片人冷聲打斷,他當初可是和沈幼芮好好訛了她一筆的,要是這個時候給錢,豈不是白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