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瘋魔的顧潔
電話那頭傳來車門開關的聲音。
“現在你哪裏都不要去,等我過去,剛剛我接到許旭的電話,他說顧潔似乎神經有些不對勁,此時好像已經去找你。”
原來只是顧潔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她跟瘋子似的,謝枝枝不甚在意。
“顧潔是又威脅你了嗎,不用在乎那麼多,諒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顧潔雖然還有女主光環在,可也已經被她敗的差不多了,況且她又不是在大街上晃盪,哪能這麼有緣分的和顧潔相遇。
“放心吧,我這一會不出門,你到晚上的時候來接我就是。”
謝枝枝與他聊著,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齊芸嘟囔著自己沒有點外賣,這個時候誰會來,便準備去開門。
眼看著她的手碰到門把手,謝枝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衝過去想要阻止她。
“齊芸,等等!”
以後她定然讓她改改手比腦子快的毛病,叫著叫著,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僅僅一個身影,謝枝枝便一眼認出那就是顧潔。
見到門防已開,顧潔猛然就要往裏衝。
不管她想做什麼,絕沒有好事,謝枝枝第一反應就是要把齊芸拉回來,可這麼一來,她難免就完全暴露在顧潔的身前。
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謝枝枝只感覺到自己不知怎麼就和齊芸顛倒了個個,反被她完全擋住,隨著顧潔的一聲去死吧,齊芸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枝枝!”
程赴翊極快的趕了過來,顧潔被李凱寧和許旭一同制住。
謝枝枝一臉懵的看了眼被摁在地上不停掙扎的顧潔,當看到齊芸胳膊上的傷口時,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趕快拿清水衝一衝,凱寧,打120!”
謝枝枝已經腦子一片混亂,只能機械似的按照程赴翊的要求行事。
沒想到顧潔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竟意圖用硫酸潑她,剛剛若不是齊芸替她擋了下,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毀容了。
“對不起,我今天就不應該來找你,你以後還要寫歌,還要上臺表演哪,要是留疤了該怎麼辦。”
在救護車來之前,謝枝枝一直小心翼翼的幫她用流動水衝着,此時她的胳膊已經血肉模糊,謝枝枝眼淚就跟那自來水似的,一刻也不停。
“你好歹是個演員,爲了今日的成就,努力了那麼久,怎麼能被這個女人輕易的毀了呢,我只是傷到了胳膊而已,也就是有點疼,很快就沒事了,姐姐,你不要再哭了。”
齊芸分明都已經疼得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卻還在安慰著她。
在打120的同時,李凱寧也報了警,這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到達,顧潔在臨被押上警車之前,恰巧看到謝枝枝扶著齊芸出來,掙扎著仍就要衝過去。
“謝枝枝,你就是一個害人精,為什麼剛剛潑到的不是你,你只會讓你周圍的人受到傷害,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謝枝枝,我恨你,都是你才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恨你!”
謝枝枝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齊芸身上,雖然很氣顧潔,可現在無暇顧及她。
顧潔更討厭這樣被無視,在掙扎和憤怒中被警察強行拖上了車,她罵罵咧咧的聲音幾乎要從警車之中傳出來。
“要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我非要上去撕爛她的嘴不可,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噁心的臭婊子?”
分別都已經疼得呲牙咧嘴了,齊芸還不忘了替她打抱不平。
“她現在就是有些發瘋而已,咱們先去醫院把胳膊治好,等到好了以後,隨便你怎麼去報復,我一定都陪著你一塊。”
此時醫生已經幫她做了個緊急處理,不至於有殘留的硫酸對她造成二次傷害,只是硫酸造成的燒傷比普通的燒傷還要麻煩,這份罪反正是躲不掉了。
齊芸從小便在市井中摸爬滾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受的自然是不在少數,即便如此,醫生在幫她的傷口消炎的時候,她仍舊痛得忍不住叫出來。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謝枝枝用力的抱住她,防止她會掙扎。
這些個痛苦本來應該是她來受的,僅僅是因為是她的朋友,才讓齊芸無端遭受了這番劫難,一切都是她的錯,
十幾分鐘的消炎時間,兩人同時都出了一身的汗,看著謝枝枝如兔子一般的眼睛,齊芸,還不忘了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幫她抹掉眼淚。
“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以前我可是我們那一片的孩子王,那時候我天天打架,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打得過我,最主要就是因為我比他們更能忍受疼痛,剛剛醫生換藥的時候就會顯得誇張一點而已,所以你也不要哭了,我真的不疼的。”
謝枝枝有時候就想,為什麼這麼懂事又漂亮的孩子,會有人不要呢,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受那麼長時間的苦,現在好不容易好一點,卻又被她連累。
她知道齊芸不想看到她哭,所以拼命的忍著,可是心中的負面情緒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讓她如何能夠止得住眼淚。
本以為自己演技精湛,只能再忍一忍的,可是當她把齊芸安排進病房之後,眼神再次瞄到她的胳膊,趕忙低著頭退到了病房外。
生怕會被齊芸聽見,就連哭,她也是捂著嘴巴儘量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保護好你,不然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程赴祤一直跟在她身後,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輕輕地把她摟入懷中,讓她可以有一個依靠的地方。
“全都是因為我,當時你跟我說的時候,我竟然還不以為然,如果我能夠稍微警惕一點,齊芸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傷口那麼厲害,要是留疤了該怎麼辦,她還那麼年輕,那麼喜歡漂亮,以後還想著要上舞臺呢,現在我卻毀了她所有的希望,赴祤,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幫她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