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怒火
傅御琛拉著阮新伊的手道:“別鬧,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幫忙。”
阮新伊道:“我們本就是一體,淼家既然敢動你,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在來時的路上,阮新伊在腦海裏就已經將淼家大卸八塊。
從一開始阮新伊就已經做下決定。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別人欺負傅御琛。
如果她不知道就算了,但現在人已經到了這裏,就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眼睜睜的看著傅御琛躺在病床上,而罪魁禍首卻在逍遙法外。
看清阮新伊眼中堅定的神色,傅御琛臉上不由得爬上擔憂的神色。
“伊寶,聽話,不要跟淼家硬碰硬,一切的事情等到我傷好之後再做安排,淼家還有後手你跟他們對上,我怕你會吃虧。”
這裏本的就是淼家的大本營,俗話說搶龍壓不過地頭蛇。
既然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對傅御琛下手,就說明根本就不怕事後被報復。
更何況傅家的勢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國內,突然跟他們對上,只怕會吃虧。
尤其是阮新伊,傅御琛並不希望將她也牽扯到這些黑暗的事情當中。
阮新伊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傅御琛的手,十分冷靜的說道。
“御琛,我知道你心裏的擔憂,但是不必多說,不管怎樣我都會照顧好自己,絕對不會少一根毫毛。”
說到這裏俏皮的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幾抹星光。
“淼家終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烈的代價。”
一直以來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阮新伊從來沒說過一個怕字。
除了自己自願讓步之外,沒有能讓她吃虧。
傅御琛急道:“淼家的勢力不能小覷,你實在是不用如此……”
話沒來得及說完,就直接被阮新伊打斷。
阮新伊道:“無妨,你只需要好好的養傷,把身體養好就行。”
說話的同時,阮新伊在心中已經給傅御琛和她劃定好了位置。
“等到淼家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自會回A市,你放心。”
透過阮新伊那雙明亮的眼睛,傅御琛看到了自己在對方眼中的模樣。
看到了阮新伊在苦苦壓抑之下的憤怒,看到了對方對他的心疼。
以及對淼家的怒火。
看到這一幕,傅御琛所有反對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音。
心裏有兩個不同的聲音,一個是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一定要阻止阮新伊的行動。
一個是告訴他要支援阮新伊的行為,對方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仗,以前如此,現在亦如是。
就在這時候,阮新伊微微起身,低頭在傅御琛的嘴角親了一口。
笑道:“你就放心的把事情交給我,絕對不會讓你丟臉的。”
這一句話,在這一瞬間就讓傅御琛丟盔棄甲。
知道阮新伊在這件事情上的執著,還有堅定。
而現在自己被迫躺在病床上,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與其阮新伊瞞著自己陽奉陰違,自己單幹。
倒不如答應對方給出一定的支援,反而能讓對方心無旁騖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傅御琛終於認命的點頭道。
“好,你開心就行,不過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千萬不能讓自己脫不開身。”
對於這阮新伊自然是笑著答應下來。
在醫院陪了傅御琛一會,兩人又說了一些貼心的話。
等到傅御琛睡著之後,阮新伊帶著他的助理悄悄的離開。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原本沉睡中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目。
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睏倦的想法。
雙目直勾勾地盯著緊閉的房門,輕聲道。
“伊寶,一定要說到做到,保證自己安全。”
在傅御琛助理的口中,阮新伊知道了淼家一些基本的情況。
淼家雖然在這裏根深蒂固,家大業大。
但是因為家族人數眾多,就現在家族事業的發展上已經發生了極大的分歧。
現在掌權者把主要的目光已經放在房地產上,但家族就一直都有不同的聲音。
只是沒有得到合適的機會出手。
在助理的身上,阮新伊知道了淼家所有資訊。
當天晚上,阮新伊就盛裝打扮前往了當地的一家會所宴會。
這家會所歸於淼家勢力,能夠參加這個晚宴的人都是當地屬於所有的上流人士。
之所以參加這個宴會,是因為在助理口中得知淼欣也會參加。
淼欣是淼家的二小姐,淼父的手中寶,平時在家族中可以說得上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
一旦跟她打好交道,就有可能就可以進入淼家內部。
只是這個人性格高傲,很少人能入她的法眼。
能夠跟她成為好朋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淼欣雖然極其難以接近,但阮新伊依然覺得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越是難以接近的人一旦能夠得到她的認同,就能真正的進入她的內心,進入她的交際圈。
這是阮新伊報復淼家的第一步。
到了會所,燈紅酒綠,打扮高貴的男男女女在一塊交際聊天。
在推杯換盞中,有的人達成了自己想要的交易。
有的人找到了自己所尋找的目標。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慾望,又用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蓋在上面,掩人耳目。
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裏,阮新伊順利的找到淼欣。
此時她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坐在人群中,周圍全是一些俊男美女。
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諂媚的微笑,討好的看著她。
雙方隔的有些遠,阮新伊一時半會無法聽清幾人究竟在說什麼?
慢慢的走進,只聽見淼欣一臉驕傲的說道。
“那個姓傅的敢跟爸爸作對,這次的意外事故簡直太便宜他了,要是還不知進退,下一次就不是受些輕傷。”
一個男人恭維的對她說道:“那是自然,敢惹淼家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赫然是在說傅御琛這次意外受傷的事情。
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一條命當做一回事,人命在他們的口中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