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大火
含玉聽到莫藍惜帶著警告的話,眼睛帶著憤恨,但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其他人就算心裏有不滿,但也得乖乖地聽著。
“暖情,給她們教教規矩。”莫藍惜不太喜歡與這些人周旋,既然她們如此不滿,她也不會做出讓步,對著暖情道。
“是,王妃。”暖情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樣子,言談舉止都帶著一分魅惑,但聲音卻還有幾分戾氣。
含玉聽到莫藍惜的話,知道自已踢到鐵板了,心裏有些惱怒,只能跟著這個叫暖情的丫鬟退下。
她心裏十分不開心,想她在櫺樓國也是一名郡主,從小錦衣玉食,她是聽說蕭國的皇上年輕有為樣貌俊美,而且沒有冊立後位,才勉強來到這裏和親的,沒想到自已被放到這個錦王府,她已經夠委屈的,現在還要去幹那些下人才做的工作,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不過,她剛想信心十足的想反抗,突然,前面的丫鬟轉過頭,朝著她投過來一道犀利的眼光,讓她立馬低下頭,乖乖地走在後麵。
莫藍惜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她可是從羽民國帶回來了許多好東西,現在她要將這些東西分類理出來,送給親人朋友。
小糰子跟著莫藍惜的身後,看著他們屋子突然多出了這麼多東西,他簡直是太高興了,這裏面有許多東西都看著好好玩的樣子,他好想動動。
他看著孃親在一樣一樣的擺出來,他有些糾結,他慢慢走到莫藍惜的身邊,拉拉她的衣服,一臉期望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你喜歡那個就玩那個,但只能動那些小一點的,大的你拿不了。”莫藍惜被小糰子的眼神刺痛了一下,這麼多長時間不在他的身邊,讓他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地,讓她心裏更加充滿了愧疚。
小糰子聽到孃親的話,小臉立馬揚起了笑容,他像一隻魚兒,突然闖進了水中,這裏的所有東西他都想看看是什麼東西,不禁伸著小手,這個拿出來看看,那個拿過來瞧瞧。
……
羽民國的皇宮。
白子菱此時一臉煞白地躺在床上,她的肚子很痛,疼得她快要死去一般。
“娘娘,你怎麼了?”阿寶回到屋中,就看到這樣的一副,手裏的雞湯一下子掉到地上,大驚失色道。
“我的肚子好疼啊!”白子菱緊緊拉著床單,看著門口的阿寶道。白子菱看著床底下的碗,心裏泛冷,她知道有人不想讓她生下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她想冷笑一下,她其實也不想生下肚子裡面的孩子,現在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她內心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娘娘,您忍忍,我現在就去請御醫。”阿寶立馬看到白子菱如此痛苦,樣子十分焦急,對著白子菱說完,人早已經衝了出去。
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娘娘不能出事兒,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不能出事。
“怎麼回事兒?”葉修感覺得到自已的心有些慌亂,便來到白子菱的院子前面,剛想進門,就看到阿寶從裡面衝出來。
“娘娘她肚子突然很痛!”阿寶看到葉修,眼睛一亮,連忙拉著葉修快速進屋。
葉修聽到她的話,甩開她的手,一下子衝進了屋內,進到屋內,他便看到白子菱整個人痛苦地捲縮在一起,口中不斷地呻吟。
“怎麼回事兒?”葉修看著白子菱下體處處隱隱滲出來的血跡,心一痛,連忙坐到床邊,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喂進白子菱的口中,硬逼著她嚥下去。
“我的肚子好疼啊。”白子菱整個身子都溼成一片,她拉著葉修的胳膊,眼裏含淚,“一定是蕭玄,他不要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葉修看著白子菱咬著嘴唇,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他扶著她,將她抱到自已的懷中,“放心吧,孩子不會有事的。”
白子菱不知道葉修給自已吃了什麼,當藥丸從她的口中進到肚子時,她的確感覺到自已好一些而且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痛,讓她很是驚奇,這到底是什麼藥,竟然可以做到這麼神奇。
她轉過頭,看著葉修的臉,這張年輕的臉上很是平靜,她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不其他的表情,“到底是誰想殺你的孩子?”白子菱不禁問道,她現在不關心葉修給她吃了什麼,也不關心這顆藥丸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她只是想告訴葉修,有人想殺了他的孩子,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蕭玄。
葉修看著懷中之人身子慢慢放鬆下來,眼睛也慢慢合上,他輕輕將人放到床上,看著她消瘦的身子,和微凸的肚子,他的眼神變得十分晦澀。
他以為他可以做到冷血,可以看著所有事情按著本該的樣子繼續下去,但是,他在看到白子菱下體流出的鮮血的時候,他的心竟然一下子痛了起來。
突然,他的眼中出現一絲殺意。
突然,羽民國的皇宮後院一處破院子,突然著起一場大火,聽說這裏麵關著皇上的一位娘娘,她當時正在屋子裏麵休息,因為後院離皇宮真的太遠了,所以等人們發現的時候,只剩下兩具屍體。
白子菱醒來的時候,她身處一間十分乾淨的小屋中,這裏很是簡陋,但所有的東西都是那樣的乾淨,這裏不是她的所住的皇宮後院。
她慢慢站起來,穿上鞋子,剛準備出門,小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葉修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身青色長衫,臉上竟然帶著幾分溫和,讓白子菱一愣,她從未見過葉修的臉上有這種表情。葉修在面對的蕭玄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恭敬,面對羽民國百姓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屑,面對自已的時候,有慾望,有同情,有無奈,有複雜,但唯獨沒有溫和。
“這裏是哪裏?”白子菱不禁退後了一步,讓她坐到了床上,她不得不仰著頭看著葉修。
“餓了先喝點粥。”葉修沒有回答她的話,將粥放到桌上,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