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多的是，你要是把我當朋友，今晚就和楊雪姑娘在這船上過夜。”公子卬說道，令老鴇又帶來兩個美女，他一手抱一個走進了包廂。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林師東苦笑著說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快來吧。”楊雪正在花燭之下等著林師東，可林師東並沒有想和她行那羞人之事。

    “姑娘，你不需要做那種事，我就當你已經做過了，好麼？”林師東沒有想與這位楊雪姑娘如何如何，倒不是因為林師東是個純潔之人，只是他很難接受別的男人曾經染指過的女人，而且這裏又沒有避孕措施，真要做些什麼，還真有些冒險。

    “什麼？”楊雪吃了一驚，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在她面前還能這麼矜持的人。

    “嗯嗯，就是這樣，你睡覺吧，我不會動你的。”林師東說道。

    “神經！”楊雪說完躺下，今晚她已經是林師東的人了，除了這間房她哪裏都不能去，而林師東說不動她，在她聽來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真對不起哈，我心裏已經有人了。”林師東在楊雪旁邊坐下，他的心事一直找不到人傾述。

    “不知是哪位女子，竟然能得公子這樣青睞，我倒是很好奇。”楊雪坐了起來，突然對林師東的往事有了興趣，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林師東今生再也不動其他人。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那個世界和你們這不一樣，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林師東剛想傾述，突然又把到嘴的話收回。

    “那一定是段刻苦銘心的愛情吧。”楊雪對這種愛非常憧憬，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人像林師東這般愛著自己。

    “唉，算不上，其實都不算愛，刻苦銘心的暗戀吧。”林師東自嘲笑道，他也不知道初中那段記憶怎麼一下就成了永恆。

    “喔喔……”楊雪看著林師東，她知道林師東會一直說下去的。

    “那時候我的成績還不錯，可以選座位，於是每次換座位的時候，我都要思考著要怎樣坐才能離她近一點而又不被她發現……”林師東眼神變得迷濛，那段暗戀經歷就如同刀刻斧鑿一般在他心頭，即使已經過了十餘年，他還是未能忘記那段時光。

    “真美好，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能感覺你的那段時光很幸福。”楊雪說道，慢慢靠近林師東，林師東也沒有躲避。

    “你呢，為什麼要做這一行，為什麼不好好嫁人？”林師東問道，以楊雪的容貌嫁一個大戶人家不成問題，就算嫁一個普通人家，那也好過在這花船上交易。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不好好嫁人，我就是嫁錯了人，纔會落到這種地步。”楊雪眼睛溼潤了，她當初也和其他良家女子一樣，有個心疼自己的丈夫，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可最後還是爲了錢把她賣到了青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種遭遇。”林師東說道，他沒想到這香妃船頭牌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過往。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個好人。”楊雪深情的看著林師東，她自從到了青樓，也禍害了不少男人，可林師東是個例外。

    “不要給我發好人卡，在我的字典裡，好人是貶義詞。”林師東說道，他大學開始追女生的時候，人人都給他發好人卡，結果最後沒追到一個女生。

    “什麼是好人卡？字典？”楊雪問道，她怎麼聽不明白林師東說的話，這個男人真是與衆不同。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聽不懂很正常。”林師東笑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青樓女子說這麼多，還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人講給她聽了。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這麼說，你還沒有和別的女人做過那種事情，要不我們試試吧。”楊雪還是有點忍不住，林師東太特別了。

    “試個毛線，男女之事我們不可能了，不過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紅顏之類。”林師東說道，從桌上拿了毛筆和錦帛，做了一句詩送給楊雪，首字就是她的名字。

    “楊柳多風不自持，雪舞九天亦多時。”楊雪唸了出來，說道：“公子才華橫溢，得到別人的心，卻不想得到別人的身體，過分了。”

    “唉，這也許就是我一直追不到女生的原因吧，憑實力單身，哈哈……”林師東大笑，他終於知道為何自己找不到物件了。

    兩人就這樣聊了很久，直到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林師東醒來後看著楊雪姑娘的絕美睡容，很奇怪自己昨晚怎麼忍住的，當下就把楊雪抱在懷裏，過了好一會，才離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