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在高書雁的面前提及離婚的事情。

    但也只是騙騙高書雁而已。

    面具人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別裝了，我都已經知道了！”

    面具人沒有說話了。

    “我和厲爺只在你面前提及離婚的事情，你就是高書雁！”紀沫冷聲道。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裡還夾著一抹堅定。

    面具人冷笑了一聲，把面具取了下來，“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沒錯，我就是高書雁。”

    紀沫的眸底爬上了一抹驚訝。

    她是高書雁。

    臉卻不是高書雁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

    “這就是我。”

    紀沫怔了片刻，才反應了過來，“這纔是你的真面目？”

    高書雁沒說話。

    但下一秒，她卻把臉上的皮具撕了下來。

    “你騙我？”

    “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紀沫盯著高書雁看了幾秒，冷聲道：“你裝瘋賣傻就是爲了把沈瑜以及厲老爺子都殺了？”

    “不僅如此，還有厲承御以及你。”

    “可是厲承御是你的親生兒子！”

    這句話成功地刺激到高書雁了，她破口大罵，“我不承認有過他這麼一個兒子！”

    “厲爺從始至終都把你當成親生母親，可是你卻說沒有他這個兒子，如果他聽到了，該有多痛心啊！”

    她真替厲爺感到不值。

    “厲爺得知你成為植物人後，還四處為你找名醫，可是你是怎麼對待他的？”

    “你親手把他的二嬸以及爺爺都殺了！”

    高書雁的神情猙獰，“不但如此，我還把他的父親以及二叔也殺了！”

    紀沫的眸裡劃過了一抹錯愕，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厲爺的父親以及二叔也是你動的手？”

    高書雁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沒錯，就是我。”

    事到如今，她竟然沒有一絲悔意，甚至還得意洋洋。

    紀沫把心中沸騰起來的怒火壓了下去，“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你到底和厲家有什麼仇恨？”

    “要怪就怪厲老頭！”

    她知道高書雁指的是厲老爺子。

    “爺爺怎麼了？”

    高書雁沒說話。

    “爺爺在你生病的這麼多年裏，一直堅持不懈地為你尋找名醫，他還和我說過欠了你很多，一定要想辦法補償你，可是你怎麼能對他下毒手呢？”

    高書雁的眼神陰狠了下來，“他當然欠我很多了！”

    “我真的想不懂，爺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會讓你這麼厭恨厲家的每一個人。”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

    這句話高書雁沒有說出來。

    紀沫看著高書雁的眼神只有冷漠，沒有一絲情感。

    “十幾年前，我本高高興興地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但卻被厲承御的父親橫刀奪愛！”

    “他讓厲老頭想盡辦法讓我嫁進厲家，厲老頭很愛他這個兒子，所以答應了！”

    “但是你知道厲老頭用了什麼辦法嗎？”

    紀沫的眸底全是不可置信。

    “厲老頭用我的父母要挾我嫁進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