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擎瀚的臉上佈滿了震驚，“你不是說不痛苦的嗎？”

    他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上！也不甘心！

    但若真的要死，他也要舒服地死去！

    “騙你的。”

    季擎瀚的眉梢爬上了絲絲縷縷的怒意，他剛想說話，體內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甚至在腐蝕他的肉和血。

    現在的他痛不欲生。

    “啊……”

    他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地下室。

    紀沫的唇角微微地勾了一起。

    季擎瀚把她的神情都盡收眸底，心底的恨意愈發地強烈，似是恨不得上前把她抽筋剝皮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擎瀚沒了知覺，暈死了過去。

    厲承御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眸裡劃過一抹心疼，“真的要這樣做嗎？”

    紀沫抿唇輕笑，“當然了，我不會讓對我不利的人好過的。”

    頓了頓，她唇角的笑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都是厲爺教我的，不是嗎？”

    他並不知道她拿來的是什麼藥。

    看他的神情應該是相信她剛剛說的話了。

    厲承御本是無波無瀾的眸子涌動了一下。

    適時，一股強大的臭味鑽入了他們的鼻翼。

    紀沫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已吐白沫的季擎瀚，眸裡劃過了一抹冷光，“厲爺，我們快走，這氣味很快就侵入我們的五臟六腑了，否則我們會有生命危險的。”

    厲承御的臉色沉了沉。

    紀沫默了幾秒，拉著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厲承御斂了斂寒眸，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外走去。

    不到幾分鐘，兩人已經出去了。

    車內。

    林助理有些震驚地開了口，“夫人，厲總，你們也太快了吧？”

    他還以為夫人和厲總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呢！

    畢竟夫人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了，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紀沫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往後靠了靠，語氣冷淡，“開車吧。”

    林助理很識趣地開了口，“好的，夫人。”

    既然夫人不想提，那他自然不會多嘴。

    …

    蘇且歌已經在租的公寓待了幾天了。

    江亦自從那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只是和她手機聯絡，但次數也很稀少。

    稀少的讓她覺得他不想理她。

    此時此刻的她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手機裡突然進來了一條資訊。

    蘇且歌的心底升起了一抹欣喜若狂。

    她迅速地把手機拿了起來，低頭一看，卻發現不是心心念唸的江亦發來的。

    而是林甯。

    資訊內容簡單明瞭：“在幹什麼呢？”

    蘇且歌垂下了落寞的眸子，敲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在看電視。”

    資訊發出去沒多久，林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後，林甯就滔滔不絕地開了口，“且歌，你別看電視了，我們來聊天吧，我好無聊啊……”

    蘇且歌把電視給關了，語氣溫和地對著手機開了口，“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

    蘇且歌不但沒有一絲睏意，反而越來越清醒，甚至到了最後還有一些難過。

    林甯許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且歌，你是不是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