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御沉默了。

    厲老爺子想都沒想就開了口，“當然是了！”

    高書雁的眼神兇狠了起來，“那我的兒子和那個壞女人是什麼關係？”

    厲老爺子思量再三，還是開了口，“她是你兒子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兒媳。”

    “我要他們離婚！那個壞女人不配和我兒子在一起！”高書雁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厲老爺子的眸底流淌出震驚，“雁丫頭，你說什麼？”

    高書雁往前挪了一步，整個人更搖搖欲墜了，“你不是說他會聽我的話嗎？可他看都不看我，他不聽我的話的，所以我留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用呢？”

    厲老爺子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眸底流淌出焦慮，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厲承御說道：“承御，你先答應她。”

    厲承御面無表情，話語卻無比堅定，“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林助理剛來就聽到高書雁要求厲總和夫人離婚。

    他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大夫人為什麼如此討厭夫人？

    夫人明明是個很善良的人啊，她還救過大夫人的。

    當他聽到厲總斬釘截鐵的那句話，默默地在心底豎起了大拇指。

    厲總好樣的！

    高書雁的眼神狠厲了幾分，聲音夾著絲絲厭惡，“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厲承御的眸裡沒有任何感情，聲音冷到了極致，“當著要如此？”

    高書雁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看他，而是邁開步伐上前。

    厲老爺子徹底慌了，連忙出了聲，“雁丫頭，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再說了，沫沫是個好孩子，你和她相處下來就知道了。”

    “她是壞女人，她殺了我的老公，都是她的錯！”

    厲老爺子再次嘗試勸說，“雁丫頭......”

    “別說了，我不想聽。”高書雁像發了瘋似地捂住了耳朵，不停地嘶吼著。

    厲老爺子把視線落在了厲承御的身上，“承御，你聽爺爺的話，先答應她。”

    厲承御斂了斂寒眸，聲音冷到了極致，“不可能。”

    “難道你真的袖手旁觀嗎？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

    厲承御嗤之以鼻，“她有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嗎？”

    厲老爺子一時語噎，過了良久，才冷著臉出了聲，“那你就有盡過兒子的義務嗎？”

    厲承御沒說話。

    他的確沒有盡過兒子的義務。

    他出生不久，她就神志不清了，時常虐待他。

    當時的他是無助，恐懼的。

    所以他的整個童年都是黑暗的，他不喜歡這個母親，但也說不上討厭。

    現在的他只覺得有些虧欠了她。

    如果她當年沒有生下她，過得一定比現在好吧？

    畢竟他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時刻提醒著她當年發生的一切。

    厲老爺子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厲聲命令道：“你必須要和她離婚。”

    厲承御的語氣捎上了一抹冷意，“爺爺這是聽不懂人話嗎?’’

    厲老爺子顯然已經動怒了，厲聲道：“你這臭小子，你竟然忤逆我！”

    頓了頓，他的語氣不斷地染上怒意，“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