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我知道你是誰了
陳軒一邊在心中暗暗讚歎這個魅魔的膽子很大,一邊順口答道:“我是潛入你們軍營之中打探訊息的。我叫……”
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順利,沒有一點猶豫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時候陳軒回想了一下,他才發現,剛剛魅魔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好像在發光,而且聲音裡也充滿令人感到異樣的力量。
就連擁有光暗同.體,以及氣旋的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中上了她的當,好在還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也算是萬幸吧。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陳軒對這些魔族的戒心已經提升到了最高,
“你居然敢迷惑我?”陳軒嘿嘿一笑,再次封上了魅魔的嘴巴,指揮著一道劍光,在她的臉上淺淺的劃了一下。
魅魔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直到沒有感覺到有痛苦傳來,這才明白,陳軒只是在嚇唬自己。
“這次是嚇唬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陳軒拍了拍她的臉蛋,“怎麼樣,老實點了沒有?”
這次魅魔點頭的頻率快的多了,顯然她也被陳軒的舉動給嚇到了。
“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就是欠收拾!”陳軒哼了一聲,“現在我問你什麼,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如果我感覺你有什麼地方在耍花樣,想要欺瞞我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鬆開了魅魔嘴巴上的劍光,陳軒問道:“你在這座軍營裡,是什麼身份?”
“我是王的軍師,負責管理大軍的後勤事務。”
陳軒喜上眉梢,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隨手抓了個舌頭,就找到正主了。
“你們的軍械庫和糧草庫在哪裏?”陳軒接著問道。
魅魔仰起頭,衝着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
正是在軍營的後方,這也符合一般的常識,陳軒對此表示很滿意。
他又接著問道:“你說你是王的軍師,這個王是指的左王阿諾德嗎?”
魅魔點了點頭:“軍營之中,唯有王纔是最強大的,我自然效忠於他,其他的蠢貨,怎麼可能值得我為他們做事?”
這魅魔還挺有個性的,不過也很符合魔族崇拜強者的傳統。
“左王阿諾德,他傷的怎麼樣?”
那天陳軒用出了萬劍合一,重創了阿諾德,不過他也沒補刀——就是想補也沒辦法,說好了只是一劍而已。
就是陳軒想去補刀,對面的魔族也不會答應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阿諾德究竟傷的如何。
“王是最強大的魔族,是魔族皇室中的一員,自然不會傷的太重。”魅魔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到陳軒的眼色又有些不對了,於是連忙說道,“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再過幾天,就能養好了。”
這時,魅魔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傷了王的人類!”
陳軒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你的眼光不錯,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我記得你的聲音,只是剛剛沒敢往那方面想。”魅魔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你是來刺殺王的嗎?”
陳軒想了一下,就是告訴她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自己也要搞個大新聞:“阿諾德那種廢物,還不值得我親自來刺殺他。”
“我來,是想要打你們糧草庫的主意!”
魅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這種打探訊息的事情,據我所知,應該都是由斥候來做的吧?”
“就憑你的能力,在人類之中起碼也是一方統兵大將,怎麼會做起了斥候的事情來?”
陳軒哼了一聲,沒說話。
魅魔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我知道了,是你們人類內部的傾軋?你成爲了犧牲品,被派來送死了?”
陳軒毫不客氣的給了魅魔一記耳光:“說話注意點,你現在還是爺的俘虜呢!什麼叫犧牲品,什麼叫送死!”
魅魔不屑的笑了起來:“別騙我了,你們人類的歷史我也看過,這種事多的不能再多了!”
“有能力的人因為沒有尊貴的血統,就只能聽從那些無能的廢物的命令。”
“而那些廢物,只是因為有著所謂的高貴血統,就可以頤指氣使的對別人下令。”
“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陳軒默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魅魔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被派來打探訊息?
不過心裏這樣想,可嘴上可不能說:“你剛剛還說你們魔族也有皇室,難道他們不是靠血統的嗎?難道魔族皇室中的人,天生就有能力?”
魅魔笑了,笑的很好看:“看來你對我們魔族是一無所知的,確實如同你剛剛所說的那樣,我們魔族就是依靠血統來傳承的。”
血統越高貴,越純正的魔族,從生下來起,具有的力量和修煉天賦就明顯的高於那些普通的魔族。
彷彿魔族的父母,能夠透過血脈關係,將自己的能力傳遞給下一代。
這一點倒是人類這邊無法比擬的優勢了,也難怪那些魔族幾乎一代強過一代,很少有青黃不接的時候。
可人類就不行了,老子英雄兒魂淡的例子比比皆是。
陳軒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說正題,你們的糧草庫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戒備手段,巡邏的小隊有幾隊,幾分鐘巡邏一次?”
魅魔倒是很配合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不過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陳軒的臉。
“這麼看著我幹嘛?看上我了?”陳軒一邊在腦中構思著接下來的計劃,一邊隨口問道。
“沒錯,是看上你了!”魅魔居然一口承認了,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臭不要臉,才見過一面,就說出這種話?”陳軒啐了一口,“你們魔族都是這樣不要臉的嗎?”
魅魔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在我們魔族之中,追隨強者是天經地義的。弱者依附於強者,獲得保護,這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聽她的語氣,這好像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像陳軒這樣的反應,倒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