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紫煙開始給洛川講述起了起源商城最近發生的事，主要包括安薇雅對“同族”的感知，以及昨天晚上宋秋影發出的照片，以及早上剛剛發生的事，妖紫月在魔幻手機上給她發來了訊息。

    倒也不怪洛川不知曉。

    主要是這些訊息根本沒有在顧客群體中流傳，主要都是她們這些朋友的單獨群聊中討論。

    很明顯，洛川的馬甲還侵入不到她們的群體。

    “原來是這樣……”

    洛川瞭然點頭，看著魔幻手機螢幕上那張可以當作桌布的唯美照片，“也就是說，這個白其實是龍的另一種分支？”

    “不知道。”妖紫煙搖搖頭，“安薇雅剛剛拉著她去擴建空間了，應該是想和她單獨討論這些事情吧，過會差不多就能弄明白了。”

    妖紫月實時向自家姐姐傳遞著事情的具體進展。

    “哦對了，洛川你看看這個。”妖紫煙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在魔幻手機上翻找了一下，又再次遞給洛川。

    “這是在哪拍的影片，這麼大的一條河。”洛川看著螢幕上的畫面不禁感嘆道。

    螢幕上的是一條浩蕩江水，水面接連天地，幾乎望不見盡頭，天色陰沉下著濛濛細雨，遙遙望去像是天與水融爲了一體。

    大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望江。”妖紫煙也緊緊盯著螢幕，“不要說話，認真看。”

    洛川哦了一聲，靜靜等待著。

    當魚龍出現的時候，他沒啥反應，畢竟比這東西看上去厲害的生物見多了，他其實早就習慣了。

    不過隨著白色的龐然巨獸撕裂江水，上演捕獵之景，洛川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

    影片其實並不算長，也就幾十秒。

    隨著兩頭巨獸砸落江水，猩紅血液染紅江面，泛起滔天巨浪，畫面也就此定格。

    “這就沒了。”洛川還想看看之後發生了什麼。

    “嗯。”妖紫煙輕輕點頭。

    其實她之前已經看過一次，但再次觀看，依舊對影片中的生物心生震撼，那種感覺就像是來到了莊嚴的道觀或者古剎，就算心中不信也會油然生出敬畏之心。

    “那個白色的生物，就是照片中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孩？”

    洛川總算反應過來這些東西的聯絡，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錯。”安薇雅微笑輕輕點頭，“按照安薇雅的說法，其實她的真實身份也是龍……就是外貌看上去區別有點大。”

    “龍麼……”洛川若有所思，“我記得在天瀾大陸關於龍的傳聞中，形象好像有許多種吧？是不是也包含這樣的？”

    “對啊。”妖紫煙點頭。

    洛川靠在一旁的櫥櫃邊，低頭沉思。

    在他的記憶中，龍自然有著兩種形象，其中一種是西方類似長翅膀大蜥蜴的，也就是安薇雅的那種，還有一種也就是純正的華夏神龍，身軀修長如蛇，生有四肢龍角鬃毛鱗片，氣勢威嚴。

    不過準確說來，這兩者其實還是有些重疊的。

    其實在華夏傳說中，同樣有著生有雙翼的龍。

    大荒東北隅中，有山名曰兇犁土丘。應龍處南極，殺蚩尤與夸父，不得覆上，故下數旱，旱而為應龍之狀，乃得大雨。

    尤御黃帝，黃帝令應龍攻於冀州之野。女媧之時，乘雷車服應龍。禹有應龍，以尾畫地即水，犁丘山有應龍者，龍之有翼也昔。

    應龍，生有羽翼，這點和西方龍卻是不同的。

    當然，這只是洛川所知曉的神話傳說，真實情況如何倒是無人知曉，至於為何天瀾大陸與地球的這部分傳說如此相似，想來應當是資訊擾動的作用了。

    反正都出現過這麼多次，洛川早已習慣。

    至於其中的差異所在，這在洛川看來很正常，畢竟資訊擾動的過程之中，“資訊”本身也會或多或少受到些許影響，導致對映的資訊與原來的資訊存在差異。

    不過話說回來，天瀾大陸和洛川記憶中的地球究竟哪個纔是“資訊源”，洛川並不知曉答案。

    也有可能兩個都不是資訊源，全都屬於對映的產物。

    洛川心中閃過諸多思緒，最終還是決定和系統討論一番，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就是大機率系統又會用“許可權不足”之類的理由給敷衍過去。

    “系統系統，在不在？”

    “老闆又有什麼事情？”

    “什麼叫‘又’，我最近好像都沒找過你吧？天瀾大陸的兩種龍族，具體到底是什麼情況？”

    洛川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闆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系統反問。

    “我的答案？”洛川一怔。

    稍作思索，好像……的確如此。

    “據我所知，龍族的繁衍方式主要有兩種，其中一種就是龍族之間的自行繁衍，另一種比較特殊，自然界中的生物透過不斷進化，最終蛻變為龍……好吧，好像還有第三種方式，安薇雅之前說過這裏的龍都是直接從工廠定向培育出來的。”

    洛川講述著心中所想。

    “這位安薇雅的‘同族’，系統你說是哪種方式誕生的？”

    “根據現有資料分析，第二種可能性較大。”

    “第二種麼……不過我看影片中的那隻白龍好像沒有角，也沒有四肢啊，倒像是……嗯……長相有點奇怪的白蛇，這麼說也不太對，應該是正在朝著龍的方向進化吧？好吧，具體我也不知道。”

    洛川猜測了一番最終選擇了放棄。

    猜測終究只是猜測，沒有現實作為依據的猜測根本站不住腳，他所知曉的那些資訊基本上都是從小說或者其他各種途徑聽到的。

    萬一自然進化出的龍就是這種樣子呢？

    來到天瀾大陸之後，洛川最早學習到的事情之一就是絕對不要用自己所認為的“常理”去代入另一個世界中的事物。

    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作業系統，或許表現功能類似，但底層指令可能存在著天差地別的差異，宇宙也同樣如此，近似甚至完全相同的規則，也可能是不同資訊的體現，畢竟一道數學題都存在著多種不同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