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各個種族能夠變換成人類形態其實是由世界本質所決定的？”洛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時在心中向萬能的系管家進行了詢問。

    “主要是某種歷史遺留原因，老闆可以認為存在於整個虛空的資訊擾動。”

    系統給出的答覆也是神神叨叨的，回答是回答了，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跟回答沒什麼區別。

    看到洛川似乎在發呆，白羽也沒有出聲打擾，同樣坐在了草地上，吃著薯片凝望著遠方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結束了和系統的交談，洛川看了眼白羽。

    怎麼說呢，這幅小大人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好笑，是的，沒錯，洛川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的確受過專業的訓練，通常情況下是不會笑場的——除非忍不住。

    “老闆在笑什麼？”白羽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洛川。

    對於這位神秘的老闆，她其實並不怎麼了解，畢竟雙方從認識到現在也就一個小時——不包括那不算友好的第一次會面的話。

    瞭解之後，白羽對洛川的印象已經有了改觀。

    如果必須要用言語來形容的話，她覺得洛川是個好人。

    神獸的直覺是不會出錯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不是一般的神獸。

    “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洛川收起了笑容，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白羽皺著眉毛，小小的面容上滿是認真的神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老闆你的這句話蘊含著很大的資訊量。”

    “這樣麼，那就是你的錯覺了。”

    白羽的性格屬於很活躍的那種，在洛川看來，差不多是將妖紫月和安薇雅的性格糅合起來，然後再加上玄雀的部分外貌組成的。

    一米二啊一米二。

    “……所以說，老闆來到這裏到底是幹嘛的？”白羽問出了這個一直縈繞在她內心的問題。

    “我是起源商城的老闆。”

    “嗯，我知道。”

    “所以我過來的目的也很簡單，為店鋪開闢新的市場，的確，就目前為止天瀾大陸的市場距離飽和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但肯定不能因此就駐足不前。”

    白羽撇撇嘴，她自然是不相信洛川的這番話語，在她看來這些不過是掩藏真實目的的藉口。

    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不願意說麼，她還沒興趣知道呢。

    洛川看了眼白羽，不得不說，小丫頭氣鼓鼓的模樣看上去也挺可愛的，隨手按了按她的腦袋，站起身，深深地伸了一個懶腰。

    呼吸著蘊含濃郁靈藥氣息的空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白羽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還沒有從剛纔洛川的舉動中反應過來，然後漸漸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個人類……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白羽在心中掂量著雙方的實力，忽然感覺暫時忍下來好像也沒什麼，就跟魔幻手機上說的那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她早晚有一天會報復回來的！狠狠揉幾下老闆的腦袋！

    白羽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還挺舒服的？

    不對不對，一定是錯覺。

    洛川看著白羽小臉上的神色不斷髮生變化，不由得感覺有些好奇，這這丫頭在心中想什麼呢。

    當然，好奇歸好奇，洛川並沒有多問。

    他已經準備離開這地方了，早點返回起源商城，對了，在這之前當然還要再去趟暗影界，將自己的房子和系統光幕撤下來。

    就跟之前在海妖之城那樣，也設定一個直接通往起源商城的傳送光門。

    當然，肯定要跟海妖之城的那個存在差異，起碼不能開放其他顧客也可以通行的許可權，畢竟這地方實在算不上友好。

    危險性太大，當作旅遊景點也不合適。

    涉及到某個不確定的不安分生物，洛川自己的確不怎麼在意，但顧客們肯定無法跟他一樣。

    “接下來，麻煩你把我送走，離開這個地方。”洛川低頭看向白羽。

    “哦。”白羽點頭應下，同時又有些疑惑，“老闆自己做不到？不可能吧。”

    “我懶。”

    “額……”

    能面色不變地將承認這點，白羽心中對洛川生出了幾分傾佩，看樣子這位老闆不怎麼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她忽然懂了，以老闆的身份和實力，的確可以忽略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原來老闆早已超越了世俗的束縛麼？

    不愧是老闆！

    在鬧市中開設著自己的店鋪，在某種程度上卻又遊離於紛擾之外，難道他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的？

    按照修煉者中的說法，好像應該叫“紅塵煉心”什麼的吧。

    不過老闆都已經是神明瞭，難道還需要這種凡俗方面的東西，還是說有著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

    洛川簡單的話語，讓白羽的內心多出了諸多想法，同時向洛川投來了複雜的、敬佩的、疑惑的等包含著諸多內容且飽含深意的目光。

    這種神情出現在一個一米二的小丫頭身上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起碼洛川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也挺可愛的。

    畢竟這個世界，美少女總會得到優待的，長得可愛的小丫頭也包含在內，不過現在被洛川無情地拉來當做了苦力。

    伴隨著白羽在身前凌空虛畫的符文，空無一物的空間也盪漾起了陣陣彷彿水波般的漣漪，虛幻的景象漸漸從中呈現了出來，好似尚未乾透的水墨畫。

    虛幻，迷離，隱約能夠看到大致的輪廓，有種不真實的朦朧之感。

    在這黑白的場景中，忽然出現了些許色彩，極其突兀地點綴在那裏，就像是粗心的畫家將水彩滴落在了對黑夜的描繪中，醒目，鮮豔。

    雖然看不太清，但洛川能認得出來，那是他的房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模糊的場景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彷彿籠罩在眼前的霧氣漸漸散去。

    在這期間，洛川還不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怎麼這麼慢？”

    明明之前跑路的時候那麼快，喊著“我的靈藥”現身的時候也那麼快，但是現在都過去好幾分鐘了，所謂的通道還沒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