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瞳孔驟然一縮，邪笑道：“好。”

    杜衡錯愕莫名，看向沈言時，眼神變得極為複雜，擔憂、好奇、欣賞、傾慕種種都有。

    片刻後，侍者搖頭道：“顧小姐身上乾淨，並沒有藏牌。”

    又有侍者道：“地面乾淨，沒有多餘紙牌。”

    在桌邊的侍者點完牌道：“牌數正確，沒有多餘紙牌。”

    杜衡雙眸微微睜大，驚詫萬分。顧沉言明明把一張黑桃3換成了紅心9，場上怎麼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呢？

    顧程滿臉震驚，顯然也沒料到這種結果。

    沈言優哉遊哉地笑道：“都說了我是清白的，顧二少這樣潑人髒水，實在是叫人心寒。”

    輸了要砍手。

    顧程身後的保鏢們神情一怒，齊齊比出了槍。

    杜衡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立馬以槍相對。

    兩邊又是氣勢洶洶，劍拔弩張。

    顧程抬了手，身後的保鏢猶豫一瞬，還是順從地收了槍。

    “是我冒犯顧小姐在先，又誇下了海口。”顧程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言，眼神中帶了濃濃的興味與征服欲，他將左手放到桌面上，肅容道，“賭場無戲言，我這隻手就獻給顧小姐了。”

    沈言笑了，意味深長地道：“顧二少這麼講信用、有魄力，可真是讓我欽佩。剛剛我不過是玩笑話罷了，似顧二少這等青年才俊，我怎麼捨得要你的手？只是，大家都下了泥田，沒道理說誰比誰更乾淨啊。”

    顧程面色微變，他第一局讓荷官在牌上動了手腳，也是出老千。“顧小姐”這番話，是告訴他，她的確也出老千了。不過大家一般黑，就不要高雙標喊捉賊了。

    “既然對結果沒有異議了，那勝負已分，以後這賭場就歸我杜家管轄。”杜衡冷笑道。

    顧程心裏恨得要命，臉上卻還掛著假笑，貌似正人君子地道：“顧小姐牌技更高一籌，我輸得心服口服，賭場自然該歸杜少。”

    結果已定，杜衡也懶得與顧程虛與委蛇，他站起身來，然後向沈言紳士地伸出手，柔聲道：“走吧。”

    沈言把手搭了過去，優哉遊哉地任由杜衡扶他起身。

    顧程看著沈言走出幾步，突然開口道：“顧小姐，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沈言微微扭過臉笑了下，不置一詞。

    萬千風華聚一方，他不需要有多漂亮的皮囊，光是這樣的風采就足以令人神魂顛倒。

    杜衡手指微微縮緊，冷著臉加快了腳步。他想將顧沉言快點帶回家，這個人的風姿僅屬於他一人，旁人沒資格窺探。

    進了電梯，杜衡酸溜溜地道：“你剛剛明明可以要了顧程一隻手。”

    沈言哂笑道：“杜少你就別說笑了，顧二少明顯在場上還埋伏了人。我要是敢砍他的手，立馬就能被人射成篩子。”

    杜衡噗嗤一聲笑了，開心道：“這麼說，你不是不想砍，只是不能砍。”

    這不廢話嗎？沈言臭著臉道：“顧程當面搜我，將我的面子按在地上踩，砍他一隻手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