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倍感難受，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進了屋。

    味道很好聞。

    有種烈日灼燒的氣息。

    沈言極度渴望，迫不及待地迎了過去。對方抱住了他，體溫同樣高到嚇人。

    幾天幾夜的翻雲覆雨。

    沈言清醒過來後，覺得有點蛋疼。他這幾天爽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魂魄——杜澤竟然帶著烈日之精，極大地溫養了他日益衰竭的靈魂。

    哎，這顯然是個神界大佬啊。

    沈言好憂桑，自己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絕美懶鬼，為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招惹上大佬啊？

    “母親說，年底我們就舉行婚禮。”杜澤喜滋滋地道。

    沈言憂傷望天，恍恍惚惚地問道：“你們那天的測試是什麼？你是怎麼勝出的？”

    杜澤表情一僵，避而不談。

    沈言覺得有古怪，去找自家母親詢問。

    沈家家主同樣表情很微妙，她嘆了口，揉了揉眉心，分外惆悵地道：“我讓他們分別進入了虛擬精神世界，都面臨你和別人私奔這一棘手問題，考察他們會作何反應。”

    沈言頓感不妙，問道：“然後？”

    沈家家主心有餘悸地道：“莫沉語動用了所有勢力把你和你的情夫抓了回來，然後當著你的麵把你的情夫一刀一刀地削成了人棍，再把他丟給一群男人糟蹋。接著，他囚禁了你，各種……重口味刑具都上。你受傷，他開心，他聞著你的血都會興奮。你永遠只能在暗黑小屋裏等他臨幸，永遠只能見到他一個人，從此以後再無半分自由——你的世界裏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沈言毛骨悚然。

    沈家家主抽了口電子煙，惆悵地繼續道：“白子旻則是不惜一切代價抓回了你和你的情夫，他將你的情夫扔進了狼群裡，讓其被活活咬死。之後，他血洗了你情夫的家族，還屠了你滿門。然後，他親手毀了你的容，讓你以他夫人的身份出席各大場合——你無權無勢，還容貌盡毀，除了依靠他，你一無所有。”

    沈言不寒而慄，道：“這麼說來，杜澤應該是最正常的那個了？”

    沈家家主表情十分複雜，沉重地開口道：“他們三個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沈言只覺一股涼意直衝上了天靈蓋，驚愕道：“那為什麼杜澤會勝出？”

    “因為杜澤是唯一一個沒有直接傷害你的人。”沈家家主分外惆悵地道，“可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他表面上放任你私奔，暗地裏卻派人勾·引你的情夫，設計讓你捉姦在床。你傷心不已，他再溫柔出現，帶著你重返家庭。你又愧疚又感動，從此對他死心塌地。可是，杜澤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好，事後，他找藉口屠了你情夫滿門，還悄悄給你下了藥。這種藥不會致命，但卻讓你對杜澤上癮，離了他你就百般難受——你這輩子根本就不可能再被別的人吸引。”

    沈言背脊發涼，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出這種心理測試題？”想知道對方有多真心，難道不該直接模擬他遭遇險境考察這幾人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