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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人無完人

    尤葉的話音剛落,陳江清和徐若微的面色登時煞白如紙,陳江清氣憤的看著他道:“尤大人,這事兒跟他倆沒關係,你為何偏要把兩個無辜的人捲進來?”

    “呵呵,沒關係麼?如果我記得沒錯,她應該就是徐有福的女兒吧?而且她現在可是你心愛的女人,怎麼就和這事兒沒關係了?”

    “你……!”

    陳江清被駁得啞口無言,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方纔點頭道:“尤大人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就儘管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你放過若微。”

    “好,很好!”尤葉輕挑了挑眉,雙手按住陳江清雙肩道,“既然你答應了,那麼現在就開始吧!首先我就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好,你問。”

    尤葉募地鬆開他的肩膀背過了身去,然後被說邊踱著步子道:“聽說朝堂上現在每天都有大臣彈劾太子,聖上因此勃然大怒,禁了太子的足,此事已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而東宮那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為何?莫非太子已有了什麼對策?”

    陳江清見狀趁尤葉不注意眸子飛快地瞥了眼傅唯,傅唯朝他微微點了點頭,陳江清隨即清了清嗓子道:“太子殿下有沒有什麼計劃我這等無名小卒是無法得知的,只是魏牽羽臨行前曾託人告訴過我說太子叫我不要輕舉妄動了,一切交給他。”

    尤葉聞言眸光一冷,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這麼說東宮那邊確實是有對策了。”

    陳江清淡笑不語。

    尤葉繼而冷笑了一聲,轉過身看了眼陳江清道:“無妨,就算太子有對策也不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他說到這兒淡淡地掃了眼陳江清,那目光冷得叫人忍不住打個了寒顫。

    “你繼續待命就是,我會隨時來找你的。”

    陳江清低了低頭,隨後拱手行禮道:“草民一定竭盡所能,只是快到月底之時還望尤大人記得解藥之事。”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聽話,解藥自然無需多言。”

    兩人在房間裡說了好一會兒話,陳江清隨即想起了正事,忙握了握徐若微的手問道:“我昏迷的這幾日鋪子裡可有發生什麼事?賀大公子他還好嗎?”

    徐若微聽罷低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件,嘆了口氣道:“這幾日一切都好,只是昨天有一人來找過你,見你昏迷不醒於是便特意留了這信件給我,讓我等你清醒後再轉交於你。”

    陳江清見狀趕緊拆開了那信件,只見信中寫滿了這些年徐家明麵裡所做生意的往來銀兩。陳江清閱罷抬眸看了眼徐若微,有些忐忑地問道:“這封信件你看過了嗎?”

    徐若微搖了搖頭道:“我自小便不喜歡窺探人隱私,這是那人給你的私人物件,我自然無權處理。”

    徐若微笑了笑,道:“這是我之前的朋友,男的,很久未見的一個朋友寫給我的問候信。”

    徐若微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呢!”

    陳江清愛憐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沒什麼事,你別瞎操心了。”

    徐若微甜甜地笑了聲,幫他掖好被角,體貼地說道:“伯母和石頭他們還不知道你醒了,我去叫他們過來看看,免得讓他們擔心。”

    陳江清點了點頭,道:“好!”

    陳吳氏和石頭他們此刻正焦急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因著陳江清的受傷,物流局裏一連好幾天都氣氛低迷,大家都無精打采的,像被人抽了生氣一般。

    他們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的事情都心有餘悸,若那天不是有個小男孩前來報信,說好像他們家掌櫃的被撞了,不省人事,他們估計要好長一會兒才能知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彼時被撞得鮮血淋漓的陳江清若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恐怕此刻早已撒手人寰!

    這是一場意外還是故意謀殺?

    如若是謀殺,到底又是誰下的手?

    謎團一個接一個,真相被隱在一團厚厚的霧氣中,怎麼也看不真切!

    好在石頭正茫然無措之際,徐若微忽然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陳江清醒了!

    大家聞言紛紛雞動不已,特別是陳吳氏,一聽說兒子醒了頓時就淚撒大廳,石頭一邊安慰她一邊扶著她去後院,不多時陳江清的屋子裏便擠滿了人。

    “娘!”陳江清靠在榻上虛弱地喚了聲。

    陳吳氏的眼淚跟斷了線的雨珠一樣吧嗒吧嗒往下掉,她顫抖著雙手撫摸着兒子的臉,那雙蒼老黝黑、佈滿皺紋的手在觸及到兒子額頭上厚厚的包紮布時眼淚頓時掉得更兇了!

    “兒啊,你可醒了啊,娘恨不得替你受了這罪過,只希望我兒平平安安的,什麼事都不要有。”

    “娘,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陳吳氏緊緊地抓了他的手,頃刻間淚流滿面。

    見母親哭的越來越兇,陳江清對石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把陳吳氏帶出去安慰安慰,石頭會意,三言兩語哄著陳吳氏先出去了,陳江清隨即對屋裏的其他夥計們笑了笑,道:“大家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就是頭還有點暈,不打緊。”

    “掌櫃的,你可是那天見了什麼奇怪的人,所以纔會遭到襲擊啊?”圓圓這時忽然問道。

    陳江清揉了揉還暈乎乎的太陽穴,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事,然後搖頭道:“奇怪,我那天並未見什麼人啊!”

    “那這是一場意外嗎?那馬兒是碰巧撞過來的?”

    “可能是吧!”陳江清無奈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道,“早知道那天出門應該掐算掐算日子的。”

    “掌櫃的…………”圓圓不滿地跺了跺腳,知道陳江清又在假裝無所謂。

    “好了圓圓,讓大家沒事兒都別圍在我這兒了,我就是受了點傷,又死不了,還是讓大家都回去吧。”陳江清淡淡地說道。

    圓圓聞言也很無奈,她知道掌櫃的就是這脾氣,不管他自己遭了再多的罪,都不喜歡說出來,而是選擇咬牙硬撐。

    “那我們走了,掌櫃的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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