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沒有必要告訴江澤。

    因為這不是謊言。

    如果早知道江澤是自己老攻，裴衍絕對第一時間承包田地山林。

    “好了，”裴衍擼一把江澤腦袋，“咱們去看看承包的田地。”

    摩托車風馳電掣。

    江澤摟著裴衍的腰。

    整個人緊緊貼著裴衍的背。

    呼嘯而過的勁風中，江澤輕輕地問：“你有多喜歡我？”

    裴衍被風吹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沒能聽情江澤的話，扯著嗓子喊：“你說什麼？”

    江澤默了幾秒，驀地輕笑：“沒什麼。”

    深夜。

    江澤敲響裴衍的門。

    懷裏抱著電腦，嚴肅認真：“我找你有正事。”

    裴衍掃過江澤嚴肅認真的臉，落在江澤通紅的耳朵。

    勾起唇角，迎江澤進門。

    江澤沒去靠牆的桌子。

    直接抱著電腦走到床邊坐下。

    拉過枕頭放到自己腿上，把膝上型電腦放到枕頭上。

    啪啪啪啪一頓操作。

    點開挑中的床，轉向裴衍。

    滿眼期待：“我們買這一張床，好不好？”

    裴衍湊近電腦螢幕。

    床不錯，就是價格有點超出預算。

    似是洞穿裴衍心中所想，江澤右手摸向衣兜，掏出兜裡的銀行卡：“給你。”

    裴衍沒接，只是問：“為什麼給我？”

    江澤臉很紅，很燙。

    嘴唇更是繃成一條直線。

    他把枕頭上的膝上型電腦放到床上，一言不發拉過裴衍的手。

    把銀行卡塞到裴衍手裏。

    “我是你老攻，銀行卡自然要給你。”

    停頓片刻，又道：“不能有私房錢。”

    裴衍辛苦憋笑。

    故意問：“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江澤：“……”

    悔不當初。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裴衍拉開床頭桌子的抽屜，把銀行卡放進去。

    笑眯眯地道：“你只給我銀行卡，不告訴我密碼嗎？”

    江澤怔了一瞬，面上現出狂喜。

    飛快道：“928381！”

    眼睛亮閃閃的，一眨不眨望著裴衍。

    置身粉紅泡泡中。

    可——

    “銀行卡我收了，”裴衍脫掉鞋子上船，趕江澤走人，“你回去吧。”

    江澤臉上的笑容剎那凝固，剝落。

    秒變蔫巴小白菜。

    “今天晚上可沒下雨，”裴衍拉走江澤腿上的枕頭，把床上的膝上型電腦放到江澤懷裏，“拿著你的電腦回你房間。”

    江澤面色慘然，如遭雷擊。

    “……我，”蔫巴小白菜垂死掙扎，“我還看了沙發、桌子、落地鏡，看了好多傢俱，你看一下喜歡哪個，咱們直接下單——”

    裴衍打斷：“江澤。”

    江澤愣住。

    裴衍不再迂迴，單刀直入：“你今晚來找我，只是爲了給我銀行卡，讓我看一下喜歡哪張床，哪張桌子？”

    不給江澤反應的時間繼續道：“是你自己說慢一點，可現在你又想快，你真的確定要做我老攻嗎？”

    江澤不假思索地答：“我確定！”

    裴衍確認：“真的確定？”

    江澤拉著裴衍的手攥緊：“我十分確定。”

    裴衍眯起眼睛打量江澤。

    似是在思忖江澤話語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