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白鶴門之變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掌事忽然之間站起身子來,撫了撫衣服上面的灰塵,“我先走了,宿南門的三掌事有事找我。”
看著趙掌事的這個模樣,檀溪聖女眨了眨眼睛,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差錯呢?
其實趙掌事跟自己也是有一些距離了,這話還得從數日之前說起。
歲孤寒下山,這事兒可是驚到了不少的人。
孫掌事更是擔心不已,他以前做過那種事情,若是全部都被歲月孤寒知道了,可就完了!
“趙掌事,我聽底下的弟子們都說,咱們掌門的現如今已經出關了,這話可是真的嗎?”
心中擔心自己的未來,孫掌事也顧不得跟趙掌事之前有多麼大的隔閡了。
至於孫掌事,為什麼不去找其他的掌事呢?因為趙掌事來之前,他已經將其他的掌事們都得罪遍了,沒人想幫忙。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孫掌事說:“這歲孤寒掌門下山也太過於突兀了吧,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啊……”
言辭之間,全然都是對歲孤寒的不滿。巧合的是,恰巧被歲孤寒給聽到了。
他這一次下山過來,原本是爲着聖女的事情的,可是卻聽到了不少的弟子在議論什麼什麼掌事與什麼勾結之類的。
身為諾大的白鶴門的掌門歲孤寒自然是有著一定的手段的,即便這多年來他都是閉關不出,可仍然有著不少的人為他辦事,所以剛下山的第二天,歲孤寒已經知道了孫掌事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原本還是想跟其他的長老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的,可是此時聽到了孫掌事這般的抱怨之後,歲孤寒的脾氣也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當下就將孫掌事以著由頭給關到了他們這邊獨有的山脈之中,對外面就說,是孫掌事,自認年事已大,處理不了門派之中的事物,所以才進了峨眉山。
峨眉山是什麼地方?白鶴門以及其他的幾大門派都是十分清晰的。
峨眉山環境惡劣,這個不說,光是人進去之後,渾身的修為更是會被壓制觀玄境界,所以說比普通人好上一些,至少還有點修為,可,峨眉山的環境足夠的惡劣呀。
除了這個之外,在這峨眉山之中還想繼續修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一幫眾人看著歲孤寒滿臉怒氣的模樣,也不敢為孫掌事說些什麼,即便他們之前收了不少的銀子。
歲孤寒下山之後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去了神州的司管局。
這個地方專門的是管經商方面的,司管局的局長是歲孤寒一手提拔上來的,此之外更是歲孤寒之前的大弟子。
以至於裴家跟林家都落魄了不少,原本還是可以繼續維持生活的,誰知道裴佳欣跟林婭達都不安分,先從弟子那裏麵鬧起,說是要反抗這個。
一開始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覺得他們弄不出什麼波浪來。可是誰知道裴家跟林家聯手想要魔門中的人合作,這種事兒,歲孤寒可不能夠在假裝是不知道了呀,畢竟,正邪不兩立,可是他們的正道修士還遠遠沒有那個實力去對抗魔門。
若是裴家跟林家再繼續下去,他們神州跟魔門之間的戰爭會提前爆發出來,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這並非是歲月孤寒想看到的,所以裴家跟林家的行為,終究是把歲孤寒給惹怒了。
到最終,兩家都沒有了立足之地,其他的商戶也看不起他們,畢竟之前他們兩家打壓的是那麼的嚴重,現在……有著這般的結果也是自討苦吃。
回憶結束之後,檀溪聖女嘆了一口氣,她還是比較的看中孫掌事渾身的修為。
聽說現如今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也是令人唏噓不已了。
隨後也沒心情再接著看手裏麵的書了,將書放到書架上之後,檀溪聖女來到了窗子面前,看著眼前高大樹木,沉默不語。
也不是現如今楚雲錦如何了,這修為有沒有穩固?剛剛突破道果境之時,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的,再接著突破的,楚雲錦這一次去歷練,最主要的是穩定修為。
想到此處,又是一聲嘆息漸漸的消失在風裏。
看著楚雲錦的這般模樣,離殤頗為無奈,“鬼神你何苦如此為難於我?我也不過是受困於這裏罷了。”
楚雲錦的眼睛眯了起來,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眼光瀲灩,說道:“所以你是有求於我了?”
離殤點點頭,“鬼神,實不相瞞,我很期待,你能夠救我脫離這裏。”
“你到底什麼人?在這裏多時了?為何被困於此!解答完這個三個問題,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叫你出去。”
離殤無奈,終究是一一的回答了楚雲錦問的這幾個問題。“鬼神,現如今您答應就我出去了吧?”
楚雲錦輕笑了一聲,搖了搖手中的執扇,隨後問道:“聽聽您這話,像是我欠你的一般。”
楚雲錦說著就是想要抬步離去,這下子離殤倒是有一些著急。“鬼神,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再者說了您知道如何的出去嗎?”
楚雲錦回頭一笑,竟然將離殤迷得神魂顛倒的。
“從我找出你話中的破綻之時,我就已經明白過來,你到底是何人,區區一個三教九流的道士,敢過來招惹我?既然你被困這裏千年,那繼續再困下去吧,也得讓你嚐嚐這寂寞萬年的滋味兒!”
楚雲錦說著,一閃身竟然是離開了。
離殤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這風中還殘留著楚雲錦身上的香氣,貌似是木槿花的味道。
木槿花!
這花能夠使人清醒過來,怪不得鬼神會識破自己的詭計,只見離殤的手一揮,這四周的落葉全然都不復存在,就像是往日一般,空無一物。
沒錯,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幻化出來的,這個地方,是荒蕪之覺的一隅。
離殤這下子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隨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已經千年過去,她果真是那樣的罪不可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