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東西
城主府,宋義和江流被關押在一起,江乾一副不以為然的,要不是江流攔住了自己,他纔不會這麼束手就擒,一定大鬧城主府,把那些人都殺了。
不過!
這城主府,倒也不簡單啊!
他深吸一口氣,神識瀰漫而開,發現在小小的城主府內,有好幾道強者的氣息涌動。
“恩公,這次真的是連累你了!”宋義愧疚的低下了頭,他是真的感覺對不起江流。
而江流不在意擺了擺手:“你不用自責,雖然現在被困城主府,不過走一步看一步,我倒是挺想要見識一下德爾城的三少爺,看看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小子,我探查過了,城主府的強者不少於五指之數,我要硬闖沒人攔得住,不過有你們兩個拖油瓶,我看有點懸,就等到深夜,還是偷偷溜走吧!”
江乾對著一邊的江流嚷嚷著,而江流是一頭冷汗,這江乾說話也不知道遮掩一些,城主府內人多眼雜,就說這小小的牢房隔壁,指不定有多少耳目呢!
逃?
江流沒這個想法!
逃出天牢容易,可離開天牢以後怎麼辦?
像喪家之犬一樣逃離德爾城?
這種局面不是他想看的的,這可是好不容易纔安穩下來的生活,現在老祖又昏迷不醒的,同時面對天山和德爾城的追殺,哪怕他們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安然無恙。
所以他想見見這德爾城的三少爺,想辦法大事化小,從他們被抓之時附近民眾的議論來看,這三少爺在城中的威望很高,為人也極好,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
“德爾城有德爾城的規矩,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該主動交出來,免得大家都難堪!”
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走進了一個年輕人,長相倒是極為俊朗,一雙眸子炯炯有神,隨意的一個目光掃進來,都帶著一種可怕的威壓。
這便是城主的三少爺瑪德諾。
“我不為難你們,只要能交出我拍到的草藥,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是送你們離開!”
瑪德諾看向了他們,而江流則是一臉的懵逼,什麼草藥的,這其中似乎有故事。
“什麼草藥的?我不太懂!”宋義撇過了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也著實氣壞了瑪德諾。
他強忍住自己要動手的念頭,繼續開頭道:“這藥草對我很重要,我正在煉製一味丹藥,正缺這株草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三少爺,你在德爾城的威望,我自然知曉,可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嗎?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我一定如數奉還。”
宋義義正言辭道:“我相信三少爺沒有撒謊,草藥肯定是丟了,這件事一定和我沒關係,肯定是你的手下誣陷我,你應該去查查你的那些手下而不是質問我。”
聽了這廝的話,瑪德諾氣的要吐血,自己可是親眼所見,居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透過這兩個人的對話,江流也算是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瑪德諾在上次的拍賣會上拍賣了一件價值連城的草藥,可是剛買回來就被宋義偷走了。
江流雖不知真假,可這瑪德諾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作為城主公子也沒必要撒謊,看宋義不爽直接出手就是了,所以宋義偷走東西的可能性八九不離十了。
他一拍自己額頭,自己還真的是作孽呀,本以為是路見不平,結果卻成了助紂為虐。
“少爺,這小偷太囂張了一些,我看就是你太仁慈了,要不讓我進去教訓他一頓,只有打痛了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瑪德諾身邊的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人太猖狂了!
不就是一個偷東西的小賊?
原本瑪德諾不想動用武力,可此刻一個局勢的微妙,似乎不動用武力不行了。
於是他擺了擺手:“去吧,給他一個教訓也好,不過不要打殘了,事情還沒那麼僵。”
這侍衛走了進去,他跟了瑪德諾好幾年了,也是親信一般存在,一身實力達到了靈元境初期,再加上驍勇善戰的能力,就算碰上地元境也有一戰之力。
宋義一直是文文弱弱的,直到這侍衛進來以後,眼眸之中也是一道光芒涌現。
氣勢轟然爆發,如同一個犛牛一般,也是直到這一刻,江流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宋義,這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光是這氣勢上的力量,應該不比自己差。
“城主府的人,不過都是烏合之衆罷了!”宋義撇了撇嘴,拳頭之上散發出一抹力量的波動,明明只有煉體的氣勢,可這一股威壓,足以不弱靈元境。
豺狼之爭,這場戲有看頭!
宋義的確很強,只用了三招就解決了這個侍衛,別是他的步伐快的讓人看不懂。
瑪德諾深呼一口氣:“宋義,我不想隨意殺人,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只要你能交出草藥。”
“草藥已經沒有了,要不你放我離開,以後賠你就是了!”宋義攤了攤自己的手掌。
“一千金幣!”
“一萬金幣!”
……
宋義油鹽不進,說什麼也不肯交出草藥,哪怕金錢誘惑,局面似乎陷入了僵局,讓瑪德諾也是一陣陣無奈。
自己是得罪了誰?讓別人偷走的草藥也就算了,現在自己用錢還買不回來,可偏偏這株草藥對自己有很重要,如果一旦殺了宋義,自己的丹藥就徹底廢了。
這件事,江流幫不上什麼忙!
自己似乎也是一個受害者,宋義不管出於何原因,偷了別人的東西肯定不對,自己壓根兒不可能幫他說話,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幫宋義,自己也不會受牽連。
不過說起來這宋義也倒也厲害,明明只有煉體境的實力,卻能從守衛森嚴的城主府偷東西,甚至如果不是在人群之中觀看自己打架,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流是不想在這地方呆了,一是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只是被牽扯,其次在這牢房已經呆了一整晚,客棧的母親該擔心了,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