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最後的手段
眼前這個小子是某種天材地寶所化這個念頭以出現,便在吞屍道人心裏深深紮了根,他望向任文的眼神多了幾分火熱。
手背在身後,開始飛快的掐起了法訣,手中憑空多了一張符紙,符紙開始亮起了光芒。
滕穎抬手按在了鬼木老人的肩膀,體內的靈力盡數傳進了他的體內。鬼木老人身上已經熄滅了很多的黑氣頓時又冒出了一些,而且本來他因為重傷或者其他原因無法吸收天地靈氣的。
現在周圍的天地靈氣,一點點的進入了他體內,他體表的黑氣再次旺盛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壓制了下來,依然顯得自己很虛弱。
很明顯滕穎給的靈力,讓他恢復的速速大大增快,這一點滕穎也沒有想到,即使心裏已經有了警戒,奈何自身實力導致的眼界讓他吃了所謂“年輕”的虧。
突然吞屍道人怪叫一聲,全身爆發出青黑色的氣流,竟然憑藉自身硬接了任文的土筍!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那團護衛隊殭屍的碎肉居然迅速成長,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噁心人形物體,朝著滕穎衝了過去!
任文一驚,這時候他壓根兒就沒法保護滕穎,急忙大喝道
“滕穎,小心!”
滕穎也是大喝道
“出手!”
鬼木老人心中憤恨,再給自己一點時間他就能恢復戰力了!可惜時間太少了!現在他不得不出手了!
就在血人撲殺過來的瞬間,一道黑氣從石頭底部射了出來,直接射中血人,血人身上頓時亮起了一個又一個黑色符文,數息便密佈了它全身。
“嘭!”
血人再次爆炸,不過這次直接是炸成嫋嫋黑煙,再無半點殘渣留下,鬼木老人心中恨道
“該死的吞屍老賊,果然瞞不過他!”
其實鬼木老人計劃中還有一個部分,如果他的黑氣能把血人吞噬掉的話,他的實力怎麼樣也會恢復一點,不至於像現在如此被動。
可惜吞噬道人在屍體裡存了屍氣,屍氣和他黑氣相沖,只會互相消磨,可惜了!
血人被解決了,任文卻依然沒有鬆口氣,因為護著吞噬道人護體的黑袍殭屍已經化為黑影衝向了滕穎!
任文抬起手豎起一道土牆擋住了黑袍殭屍的行動,身形趕忙朝著滕穎那兒衝去,奈何另一具黑袍殭屍如同跗骨之蛆般,一抓朝著他抓來。
“該死!”
眼看著土牆被一拳打碎,黑袍殭屍再度衝向滕穎,任文母子欲裂,就見他唯一剩下的手臂突然掉在了地上。
那條手臂落地變大,化作一張岩石巨掌,瞬間握住了追擊他的黑袍殭屍,任文也即此脫困,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在空中他的單腿迅速的變大。“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黑袍殭屍直接被踢進了周圍的石牆中,被土石埋了起來。
這一擊任文付出的代價也很大,他的右腿也沒了,現在的他沒有雙臂,少了一隻腿,即使這樣他也筆直的站立著,一股慘烈的氣息在他身上回蕩。
任文回頭看著滕穎問道
“聖子,無事吧?”
滕穎看著他現在的樣子,眼睛都紅了,他說道“任兄弟別管我,小心!”
話說到一半,滕穎驚叫,抬手抓在了任文衣服上,把他給扯到一旁,任文在倒下的時候也看到了,一張綻放光芒的符紙急射了過來。
當時就射在滕穎的胸口,滕穎直接被巨大的力道射的倒飛出去。
“噗!”
空中滕穎就噴了一口鮮血,好在不知是那符紙威力不夠,還是滕穎身上有護身法寶,滕穎落在地上還能站著。
不過隨即他就半跪了下來,吐了一大口鮮血,鮮血居然是青黑色的!任文仰面躺在沙地上,看著滕穎喝道
“聖子!聖子!”
滕穎伸出手擺了擺手“我還撐得住,任兄弟,小心!”
在他眼裏那個被任文手臂化作的石掌握住的黑袍殭屍,已經把石掌轟的粉碎,朝著他這邊衝了過來。
任文看都不看身後一眼,只是看著滕穎,滕穎急的又要提醒道,身體卻突然飄了起來,一團沙土把他拖了起來。
瞬間,滕穎就明白了任文要幹什麼,他急就要從沙土裏跳出去,沙土已經延伸到了他的胸前,他也的確虛弱,一時不能撕開沙土衝出去。
隨著沙土包裹完畢,他被包裹在沙土球中,狠狠的從空中扔了出去。
滕穎眼淚不住的留下,他剛纔看到的最後的一幕,任文在對他笑,似乎如釋負重,隨後而來的黑袍殭屍一腳把他的腦袋給踩了個粉碎。
隨著腦袋被踩碎,任文的身軀化作細碎的沙土,和周圍的沙土一起形成了個小旋渦,沙土旋渦吞噬周圍地面的土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黑袍殭屍瞬間半個身子被沙土包裹了,眼看就要被捲進去,吞屍老人氣的大罵
“該死!這個瘋子,老道又不會真殺了他。”
沒辦法,這個不斷變大的沙土旋渦,很明顯就是任文最後的拼命一換一手段了,他一臉痛惜的操控黑袍殭屍衝出旋渦,又召回了被任文踢進石牆裏的黑袍殭屍。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顧還有一個鬼木老人,他已經感受到其他靈動境強者的氣息了!
吞屍道人完全離開後,鬼木老人依然被壓在石頭下,看著越來越近的沙土旋渦,他一咬牙,身體上的所有黑氣集中在了他身體和大石頭的交界處,然後狠狠一拉。
“呲啦!”
一聲破布撕破般的聲音,鬼木老人竟然直接撕斷了被壓住的身體,從被壓的石頭裏脫身而出。這時他的身體也從那種竹人狀態恢復了正常老人的模樣。
不過此時他整個身體除了腦袋,只剩下一半血淋淋的身體,因為任文還只是土人身,沒那麼震撼,此時他就是活生生的肉身,這樣比任文還要悽慘的多。
不過鬼木老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冷冷的看了那還在擴大的沙土旋渦,抬腳進了那個茅草屋裏,再沒見過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