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三靈刀
不過之前的事讓任文知道,這些死爪蛇似乎感官並不好,只有血腥味才能吸引它們。這就讓任文輕鬆了許多,最起碼不用在意被死爪蛇圍攻了。
很快,在放出去的靈力中,任文就感覺到自己前方放出去的靈力通通都變得,呃,奇怪了?靈力倒是還在,可是感覺上少了點什麼,就像是把手臂伸進了冰塊裡一樣。
熱氣一散,就感覺到了冷,不過靈力還在,任文放慢腳步,如同壁虎般,手掌牢牢抓住樹幹,保持這樣如壁虎般的姿勢,無聲無息的在一棵又一顆大樹之間騰挪。
如同黑暗中的一個影子,任文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了下來,不過還在忍受範圍裡,強忍著寒意,任文終於看到了寒意的發出者。
一塊石頭,非常普通的石頭,只不過被月光照的很亮甚至可以說是慘白,周圍的樹木也被月光照的慘白慘白的。寒意就是從這塊石頭上發出來,任文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食指一指,金藍色光芒一閃,水金刀“咻”的一聲射向石頭,卻越是靠近石頭越慢,終是在石頭前半尺處停住不動。
任文臉色變了變,水金刀是他本命靈器,就跟他的手一樣,水金刀任何感受他都能清晰的知道。此時就感覺水金刀非常冰寒,如果再往前一步,水金刀怕是會被凝結成冰塊。
要知道水金刀壓根兒就沒有實體,是自己體內最精純的水靈力和金靈力凝結而成,這樣精純的靈力居然會被凍成冰塊,可見這石頭周圍有多冷。
任文再次看了看四周,抬頭看了看天,這纔想起來這死爪森林是暗無天日的,怎麼可能有月光?再細細一看那些樹木,哪是被月光照的,是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這咋整兒?水金刀搖搖晃晃跟喝醉了一樣飛到任文手中,任文手迅速失去了知覺,迅速的被霜覆蓋成了雪白色。
趕忙調集火靈力覆蓋冰霜,卻沒有作用,火在燒沒錯,可是冰霜不僅沒有減少,而且在瘋狂的朝著手臂蔓延,一眨眼整條手臂都不能動了。
任文心中一緊,低喝道
“心火!“
“呼!”的一聲,任文身上直接燃起了橘紅色的火焰,終於阻止了手臂上冰霜的蔓延。不過也僅僅只是阻止蔓延。
在心火炙烤下,手臂上甚至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脆響,這聲音就像是油鍋裡炸東西一樣,收起來自己好久沒吃過油炸食品了,好想吃油條……
任文看著自己的噼裡啪啦不停炸響的手臂,居然有一瞬間的恍惚,差點口水沒流出!
好在跟心火比起來,冰霜只是無根之水,終於發出一聲不甘的炸響,心火橘紅色的火焰突破防線,一舉平推到水金刀上。
“嗯?”
任文輕疑一聲,心火那橘紅色的火焰居然包裹住了水金刀,淺藍夾金被橘紅色包裹,放出的光芒絢麗異常。
在心火的炙烤下,水金刀裡的金靈力居然在緩緩消融,和包裹著它的水靈力漸漸混在了一起,成了鐵水一般的東西。
這鐵水還是藍色,只不過跟原來那種水靈力柔和的淺藍色完全不一樣了,是幽藍色,有些發紫,甚至還有光澤,如果不是如同液體般不停蠕動,誰信這是液體?
蠕動的幽藍色鐵水一開始蠕動很快,像是裝在瓶子裡的水被不停搖晃,它越來越越來越慢,終於在一個形態下停了下來,漸漸凝固,橘紅色的心火也熄滅了。
還是半臂長的小刀模樣,不過看起來烏漆嘛黑的,就跟煙燻過了一般,任文抬手一招,烏漆嘛黑的小刀握在手中。
“咦?溫的?”
任文一驚,這原來的水金刀,現在的黑刀居然是溫的,握手一瞬間,任文就明白了這把本命武器的變化。
隨意一揮,刀身燃起了橘紅色跟任文心火一樣顏色的火焰,心念一動,短刀居然開始變形拉長,成了跟一臂長兩指粗的短棍。
心念再一動,短棍上冒出一個個的尖刺,隨著任文的想法,變成了各種模樣,最終任文還是覺得短刀模樣順手,再次固定城小刀的模樣。
隨意朝著身邊結著霜的樹一劈,這顆樹應聲而倒。
“什麼情況?怎麼變鈍了?”
任文劈完大樹看也不看,拿起短刀打量著,剛纔劈大樹的手感比起以前還要差上許多。
如果說以前劈大樹如同劈豆腐一樣,現在就跟切韭菜一樣,雖然還是很輕鬆,但是還是有點頓頓的,沒有那種順滑到底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靈力灌輸進去?”
任文嘗試加大靈力輸入,再次準備劈一棵樹看看,就覺得光芒一閃,他朝地面看去,驚呆了。
只見被他劈開的那顆大樹的橫截面居然不是什麼年輪,而是光滑如同鏡子般的藍色水晶,自己甚至能從水晶裡看到外面薄薄一層樹皮。
一拳狠狠的打在這個水晶樹上。
一聲悶響,任文“嘶,嘶”的邊倒吸涼氣邊甩手,跟一拳砸在鐵板上一樣,甚至更誇張,他現在可是靈動境的肉身,要真是鐵板,他也能一拳砸個痕跡出來。
這樣的肉身都能因為反震感到劇痛,而這水晶樹屁事沒有,其堅硬程度可見一般。
而任文這把新刀,卻能如同割韭菜一般把它劈開,這把新刀鋒利程度到了誇張的程度。
他直接高興的仰頭大笑,稀罕的摸著烏漆嘛黑的刀身笑道道
“哈哈哈哈!好傢伙!不愧是我任文的本命靈器!叫你水金刀已經不合適了,水火金刀又太low了,這樣吧,就叫你三靈刀吧,這樣以後也可以叫四靈刀,五靈刀。哈哈哈,三靈刀,不錯!不錯!
哈哈!噗!”
可能是樂極生悲吧,任文笑著笑著突然面色一紅,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噴在三靈刀身上。
任文痛苦的半跪在地上,捂著心口,臉色因為痛苦扭曲,他低吼道
“我靠,樂極生悲!糟,糟糕,心火使用太多,透支了,不行,我得緩緩,我得緩緩。”
任文從儲物扳指裡掏出瓶藥,倒出幾粒一口服下,纔好了許多,如同爛泥般攤在地上。
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望著被大樹遮蔽的天空,任文喃喃道
“這就是,心肌梗塞,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