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恐怖的森林
凌峰真人舒舒服服的被抬著進了五毒教,當了地位不低的護法,任文這兒可就不好過咯。
一路躲在山壁的陰影中疾馳,任文很快出了這片環形山脈,進了一片森林中。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任文直接躥上一顆大樹,在樹杈上蹲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大量白色的氣體從他的腦袋,嘴巴乃至鼻子裡噴涌而出。
他撥出的氣息過高,還因為這裏的溫度太低,纔會出現這些白氣。任文警惕的觀察著,見沒有人追來,才鬆了口氣,癱坐在樹枝上。
靠在樹幹上,任文閉上雙眼,進入了修煉狀態。
“不對!太安靜了!”
任文猛的睜開雙眼,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抬手一抓抓了個空,任文迅速站起身,抬手一把藍金匕首就飛了出去。
“咚!”
任文幾個縱越跳到了另一棵樹上,只見一條有著兩隻鋒利如同鷹爪般爪子的蛇形生物,被藍金匕首釘在樹上,正奮力的掙扎著。
“兩腳蜥蜴?”
任文疑惑的看著這個生物,自己讀過很多雜書,而且還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這生物的確沒見過,不過不是什麼靈獸。
“估計是這邪靈大陸的特產吧?”任文拔出藍金匕首,在這兩腳蜥蜴的腦袋處給了一刀,放進了儲物戒指裡。
“嘶,這地方怎麼回事?居然能讓靈動境的我感到冷?”任文打了個哆嗦,緊了緊還穿在身上的夜行衣。
“稍微打個火暖和一下吧,一點小火苗應該引不來什麼靈獸吧?”
“噠”一聲清脆的響指,任文的大拇指和中指處冒出了兩三點火星,瞬間就滅了。
“嗯?”任文疑惑的又打了三四個響指,居然都沒有打出火花!這可是體內火靈力的調動,別說火花了,燒了這片林子也能做到,但現在就只能打出火星。
“不對!這地方古怪!趕快離開!”寒意越來越重了,剛纔仰頭還能看到滿是星辰的天已經完全被黑暗籠罩。
還有隱隱約約那種危險的感覺,都清晰的告訴任文,此地不宜久留!
任文朝著前方急速的掠去,來路傳來的危機感濃烈的就差告訴他,原路返回是找死了,他只能悶著頭朝前衝。
飛掠在樹枝上,從一顆又一顆黑色的大樹上縱躍,任文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如此急速的飛掠居然不僅沒有令他感到熱,反而更加的冰涼,一種發自心底的,來自骨髓的寒意讓他有些瑟瑟發抖了。
“不管了!心火,開!”
任文低喝一聲,橘黃色的火焰從心口噴涌,蔓延了他的全身,在這陰暗的森林裏,他就如同一支蠟燭般,顯眼。
心火啟用後,任文感覺好多了,那種身體逐漸僵硬的感覺讓他如入冰窖。
“呼”
來自後方的一陣陰風猛的颳了過來,任文身上的心火被吹得不住顫抖,任文心裏只有一個詞能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風中殘燭!”
這樹枝上呆不得,與其這麼狂奔,不如冷靜的做好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危險。任文心中想到,直接越下樹梢,落在了潮溼滿是枯枝爛葉的地面。
一落地就是軟綿綿的感覺,一丁點聲音沒有發出,任文散了心火。這地面雖然潮唧唧溼噠噠的,但是比在樹梢上吹冷風來的要暖和的多。
一步一步走在昏暗的樹林裡,沒一會兒,夜行衣就潮了,任文可不敢把這夜行衣脫下來。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但是拿東西一直沒有出手,估計就是因為自己身上這件夜行衣。
“濃郁冰涼陰暗到令人髮指的水靈力,其他靈力幾乎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大地被覆蓋了可以理解,可是這周圍都是樹啊。”
任文默默感受著靈力,疑惑的按掌貼在樹上。
“嗷!”
一聲獸類的尖叫,任文居然按在了一條之前遇到的那種兩爪蛇身上,下意識的,任文握掌為抓,把那兩爪蛇給捏在手中,左手握著藍光一閃,那兩爪蛇來不及尖叫第二聲,腦袋就下來了。
一雙血紅的雙眼,在旁邊一棵樹上亮起,一聲尖叫,又是一條兩爪蛇撲了過來。
任文看也不看隨手一丟,水金劍射出,在空中把那兩爪蛇在空中砍成了碎塊。
“嗷!嗷!嗷!嗷!……”
一聲接著一聲高昂又淒厲的嘶鳴聲在黑暗中迴盪,任文瞪大著雙眼,看著一雙又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突兀的出現在每一棵樹上,樹身,樹下,飛速的朝著自己這邊撲了過來。
“該死的!!”
任文咒罵一句。
“腎水!”
一股暗色的潮流自任文腳底衝起,帶著枯枝爛葉衝散了從各個方向撲殺過來的兩爪蛇,包裹住任文,朝著一個方向迅速的遁去。
“呼”
暗色水流疾馳了數十息,散了開來,此時任文已經到了數十丈開外,他半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大口喘著粗氣,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全身上下滴下。
要說任文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憋氣憋的快死,肺和腎都是如同無數燒紅了的小針戳一般,讓他疼的近乎暈眩。
到了靈動境,任文每一種屬性都基本能調動一二,而且臟腑靈根雖然只是剛剛修煉成功,只有一階,但是從這裏使用的靈力出奇的強大。
但是消耗了就必須重新補充,而且極難!這算是一種保命的殺手鐗。
不過這種殺手鐗,任文有五個!但是逃跑的殺手鐗就腎水這一招,其他大都是戰鬥用的。
來不及感受自己這一殺手鐗的效果,任文捂著小腹,強忍著痛楚,慢慢的又走了幾裡。
“沒想到副作用這麼大,好疼啊!”任文這時滴下來的已經是冷汗了。
剛纔太沖動了,一下就超越極限透支了自己的腎,再加上被包裹在水裏,差點憋死(體內五行迴圈?水靈力再用咋迴圈?)還有如此久的狂奔,饒是他靈動境修為的身體,也扛不住。
任文已經感覺兩眼前隱隱約約發黑了,他奮力挪到一棵樹旁,倚靠著樹,坐在爛泥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