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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九章:意圖何在

    侯君集心下不滿,他對李靖之奇才本就有妒忌之心,正要藉此之機將李靖拉下馬,怒道:“你一小小草民,亂議什麼兵家大業!李靖之事已是板上敲釘,何以能變?”

    褚遂良卻知秦王李世民此時正要拉攏李靖,卻苦無對策,這人顯然絕非一般白衣草民,實是難鬥。他的義子已犯大錯,又豈能再在這上面多言,就靜觀其變,再不言語。

    裴寂見這個肖天飛的行事與之先他印象裡的只會讀書,卻得李淵的器重,可終不能實戰朝堂的人大大不同。他微微皺眉,暗想:“他不是已經傻了嗎?死了嗎?怎麼這般能耐起來!?”

    李淵捻鬚點頭,可李靖已然押在監內,又怎麼辦?正他深思之時,忽內侍一陣風的進來奏道:”啟奏陛下!峽州許紹來信,請陛下親閱!”李靖即命傳此信來看,他展開細讀,許紹所言與肖天飛所說一般無二,他為李靖求情。他與李淵的關係卻是極是親密,兩人是從小結交,也是就發小,李淵對許紹可是更有信任感的。

    李淵看信後,想了一會,才道:

    “許刺史為李靖求情,他本接應西楚董景珍投降我朝,可是卻被西楚的齊王張繡將董景珍滅掉,未能接成。然據他所知,西楚因董氏之叛,七王動搖,根基不穩,而開州蠻族起兵,天邪教果然未與其結盟,反而在西楚處處生亂,牽扯了西楚的精力,此時正須李靖去領軍平楚。你對此又有何見?”他竟未接侯君集的話,而再轉向房遺愛。

    侯君集不覺也有點詫異,房遺愛聽李淵之語大喜,當然這些早早都是他一步步佈下的局,他很有自信,道:

    “不用憂心,齊王張繡臣已亂其心,他在西楚必將為亂。天邪教果然中李將軍之計,亂其梁地。至於蠻族起兵,雖說亂梁,亦能攻唐,此為天賜之機,這也都是李將軍精心安排,小人也授其命做些事,請陛下三思!”

    李淵對李靖的怒氣又少了幾分,原來他如此能謀善斷,而肖天飛本說是病死,可他原來跑到峽州去了,這其中怕也與太子關係頗大。然從他的言語之中,卻處處向護李靖,可知果真是李靖曾對他相救有恩罷。

    李淵是何等人物,他想的是當你說話之時,你背後的意圖何在。

    侯君集見此,亦不敢再說話。李淵只道了一句:“你接著說!”房遺愛微笑道:“長安上元之節甚佳,然洛陽亦亂局當謀定,同慶此節。當天下傾危,以陛下之聖明,必不能殺虎將以自毀長城,小人的短見,請陛下明決!”

    李淵微微一笑,心中卻震動了。這使他更明白是若將來洛陽一旦歸於大唐,李靖之所在,就是對抗其不安的長安權貴勢力的一支利箭!而這也是他可以爭取的人,李靖可增李淵之勢力,這纔是他保著李靖最核心的原因,而這也就是實實是他親**出來的肖天飛能明白的,也是這個小小神童為他謀計的暗語。他本就喜此子重生,原來他是如此暗助自己,實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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