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不足為奇
周長鴻的聲音冷得像冰,眼晴也不掃那女子一下,笑道:“不良教擅用巫術,蠱惑人心,即使你他日稱王稱霸,也不會存仁善之心。我豈能與你結盟?”那腰繫綠帶的少年聽聞此語,冷冷斜視了一眼周長鴻。
簾後女子輕咳一聲,左右紫袍人探手輕輕將簾捲起,房遺愛只覺眼前一亮,這女子蛾眉淡掃,清風拂柳般的容貌倒不足為奇,奇的是她眼眉之間卻有一種霧色,似煙似雲,瑞氣護體。
房遺愛明白,這顯然不是武功內力深厚,而是修道之人特有的內法,顯然她曾入道,深得高人傳授。雖然她所乘的是花輿,可衣著卻極是素淨,絕無奢華之態。
這女子看著周長鴻笑道:“我社自有天命所歸,歸順我的無不得封賞,想我歷經患難,草草起事之時,也是為民請命,開倉放糧,你們明聖堂的人也有受過我恩德的。何以如此強硬?”
周長鴻並不說話,他身邊的白麪老者卻怒不可遏,舉起令牌,道:“明聖堂自定法,豈能如不良教妖言惑眾?封賞最高者仍不過是你陳家的人,如今還使毒計加害我們堂主,實是可惡!”
房遺愛心頭一震,“不良教?”他記得離長安不遠的清溪縣曾發生了百年不遇的洪災,朝廷並不理會,捐雜稅沉重如山,搞得遍地餓殍,民不聊生,曾有一女子帶著人馬開倉放糧,聚眾起義。眼前這女人適才所說的放糧,難道就是這件事,她就是這個不良教人?!
可她的行徑如此卑鄙,暗算周長鴻,想到這裏,房遺愛剛剛的驚詫之情又換成了憤恨。
陳教主顯然懶得再理這白麪老者,一聲輕吒,漫天捲起陣陣黑煙,身後數個村夫打扮的殺手在左右紫袍人的帶領之下攻向周長鴻,白麪老漢將令牌高舉,喝道:“殺!”然而,明聖堂眾人已然多負了傷。
周長鴻潛運內力,嘴角邊竟有一絲血痕,道:“你們退下!”一位黑臉齙牙的漢子大叫:“教主,你的傷!”他發力而上,竟擋在周長鴻之前,雙錘並起,只掄向姓陳的女子而去。
紫袍人運功使鞭,雙腳點地,左右分水,上下對格,竟將那漢子逼得連連後退。
正在此時,陣如萬山猛虎橫,周長鴻碩然如山的掌力竟將紫袍人震得不得不退後數步,連天的黑煙竟如撥霧落江花,四散開來。另一個紫袍人又待搶入陣中,卻片步難入,臂膀挾勢的彎刀剛出即被反震而回。
這位不良教主陳金珠見狀大怒,暗念咒語,黑衣鐵甲的兵士,頭纏赤布,上五下四,九道黑煙襲向陣中。
周長鴻振臂一揮,白麪老者令牌左轉,數隊人馬便後退。
他咬緊牙關,降虎伏魔掌風滾浪翻一般將黑衣鐵甲的兵士撕殺,殺得黑衣鐵甲人連連亂逃,那黑衣鐵甲人一被周長鴻的掌風擊落竟能遁地而去,接著又返地而出,瞬間列起毒陣,從背後擊向周長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