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東海蓬萊島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在真武學府湖畔邊上,躺著一具死屍,那人正是何長東。
當有弟子發現的時候,已經上報了各大長老。
此時,人越來越多,唏噓感嘆聲也是不絕於耳。
“哪個天殺的,把何長老給殺了!”
“兄弟小點聲,聽說是魔道所為。”
“什麼!?嘶,這說來也是個啊,何長老胸膛處有白色的手印,這分明是魔功!”
秦川背靠古樹,眼睛迷成一條線笑而不語。
“死的好,死的妙啊。”
魔道所為?
這樣的話,沒人會想到他身上。
“藍府主也是心思細膩。”
秦川喃喃自語。
“喂,我怎麼感覺你很開心呢?”
蘇蘭走來,雙手交叉於胸前,揚起一張讓花朵為之失色的俏臉,帶著些許笑意。
秦川轉過頭,道:“師姐,這個傢伙差點殺了你我,他死了,我當然要開心啊。”
蘇蘭沉吟半響,認真的問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親手所為。”
秦川緩緩說道。
只是此仇不想等待太久,才假借藍忘憂之手,二人之間的關係無疑是一場交易。
秦川答應幫助真武學府抵禦東海蓬萊島,藍忘憂也會適當的給他方便。
……
在真武學府山門前,一群人在此屹立,大概有二百來人,身穿白衣。
每個青年男女,皆是頭頂處有大雕盤旋,在其身後揹着一柄傘。
東海蓬萊島,以雕為伴,以傘為武器,作戰之時腳踩雕、手懸傘。
方問心是東海蓬萊島的少主,玄冥五層的修為,卓越的天資,他被稱為當世俊傑!
“忘憂小妹一日不見我,我就一日不走。”
方問心揹負雙手,凝望真武學府牌匾。
在其身後,一位藍衣女子說道:“少主,您這般痴心,相信一定會打動藍姑娘的。”
她叫綠環,一直是方問心的侍女。
“再說,以您的天資,這真武學府算什麼啊。”
她的語氣散發著濃濃的不屑,這句話說完,讓得真武學府守門弟子暗自攥緊了雙手,臉漲的通紅。
粗略估算,加上這一次,方問心一共來這真武學府,第二十七次!
無論哪一次,學府內的弟子,統統都不是對手,如此這般羞辱下去,使得外界都紛紛揚言真武學府的人都是廢物。
方問心長嘯一聲,聲音擴散四方,守門弟子紛紛捂著耳朵,生怕被音波攻擊到。
“藍忘憂,方問心求見。”
這一聲,宛如從九天而降。
語氣傲然,直衝雲霄。
學府裡面的弟子以及長老紛紛面帶怒色,卻是無人敢出來。
秦川正與蘇蘭在探討武學,這突然的聲音使得二人一怔。
“又是他!”
蘇蘭長身而起,美眸之中有些惱火。
秦川見此,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二人到了山門前,就看到了那些趾高氣揚的東海弟子,他們個個像只大公雞似的,傲氣十足。
“哈哈哈哈,都是廢物,少主一句話,連人都不敢出來。”
“唉,真武學府沒落了,說起來也挺丟人的。”
“快看!這不是出來兩個嗎?”
此一時間,諸多東海修士盡皆把目光停留在秦川二人身上。
學府內的長老和堂主,各大高層在這時也齊聚。
姜舒蓉冷笑道:“丟人現眼的東西,明知道弟子之間沒人是這方問心的對手,還湊上來幹嘛?”
“找打嗎?”
諸多人紛紛嘆氣,事實勝於雄辯。
方問心來了二十七次,每一次都讓真武學府臉面丟盡。
藍忘憂出現在雲層中,露出一張傾世容顏,稱得上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麵柳如眉。
“呵,你方問心是個什麼東西,何有資格娶我?”
她揹負雙手,美眸如雪,遙望無盡層雲。
“我喜歡的男人,他必須尊重我。”
“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失去了機會。”
……
秦川暗自決定,今天務必要幫真武學府一把,搓敗這東海蓬萊島的銳氣!
藍忘憂幫了他,他絕不會袖手旁觀。
“喲,這不是我們少主的手下敗將嗎?”
一位手懸大雕的青年,一臉譏笑的看著蘇蘭。
“猶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少主一掌擊敗了你,就你還當代首席弟子呢,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蘭深吸一口氣,卻是麵若平湖,她差點都習慣了,只是暗恨技不如人。
就在此時——
秦川走上前來,蘇蘭一愣,只聽他說道:“師姐,待會我讓他們跪著向你賠禮。”
聲音雖然不大,簡單的從容自若,可聽在她耳中,是如此的溫柔。
從來沒有人敢站在她前面為其出頭,因為對方是東海蓬萊島!
是那一種,從來都是孤軍奮戰,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我來幫你!
不知怎的,眼中一熱,略顯溼潤。
蘇蘭笑道:“好師弟,可是你還有傷在身。”
“我來吧!”
這一戰,她縱是輸了,亦無怨無悔。
當代首席弟子輸了,能不丟人嗎?
可在她看來一點也不丟人!
丟人的是那些真傳學府的弟子,人家上門挑戰,卻盡是畏畏縮縮。
此時,她的身後只有一人,但也足以。
方問心笑道:“蘇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
“少廢話,我輸了也依舊開心。”
蘇蘭微微一笑,二十七次,她被打敗了二十七次!
可唯有這一次,心是熱的,心是暖的!
方問心揹負雙手,眼眸略自散出一抹譏誚,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蠢貨。”
“哈哈哈哈,果然是蠢貨。”
“沒錯,她就是在強撐面子。”
“唉,什麼學府啊,我看啊,都是廢物,這麼多大老爺們,竟讓一個弱女子為之出頭。”
“嘖嘖,長見識了。”
東海蓬萊島的青年男女,面帶鄙夷的望著蘇蘭、秦川、身後的真武學府眾人。
真武學府諸多的人,此刻滿臉憤怒,有些人因為用力過大,握緊的手,指甲刺入了血肉。
恨!
怒!
“我來!”
秦川走上前去,眼眸微寒。
他掃視著諸人,左手揹負於後,伸出右手,指節勾動諸人,眼眸之中盡是蔑視之色,語氣極為慵懶的說道:“你們,一起來吧。”
“爾等土雞瓦狗,何敢欺我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