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拉開帷幕
次日清早,秦川早早的起來,叫上蘇蘭往天武大街走去,據這家客棧老闆娘說,天武大街西林苑,今日盛大的舉行一場武道修士的拍賣會。
因此,本就抱著沒什麼事的態度,秦川打算去看看,有什麼值得他購買的東西,反正這儲物袋裏靈石都快發黴了。
一路修行走來,絞殺的無數修士,他們的遺產,都落到了秦川的手裏,要知道,這還是海量的。
單是極品靈石都有四個億,仙石兩個億。
小千界內,通俗的說,大家都只用下品靈石做貨幣,極品靈石都拿來修煉。
可秦川不需要這樣,九轉天龍訣吸納的靈氣,要比靈石之內的更為精純。
因此。
極品與下品,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秦川二人前腳走,張德雲兄弟倆後腳到,微微一打聽,原來是去了西林苑拍賣會。
張德雲眼睛一亮,朝著張德貴說道:“你去叫七皇子,我跟著他!”
“哥,你說今個能讓這小子吃苦頭嗎?”
張德貴一臉複雜的說道。
張德雲冷冷一笑,道:“那小子再怎麼狂,可始終是無名之輩,憑著七皇子的身份,以及他在京都的威勢,收拾他足以!”
“好,我現在就去叫七皇子。”
張德貴匆匆離去。
張德雲站在大街上,凝望著天武街道:“哼,秦川,你以為我會這麼算了?”
——
西林苑拍賣行,是一家有著幾百年歷史的組織,長期紮根於大齊京都,即便是王權貴族,來到這裏,也要奉行此地的規矩。
那是一個廣闊無比的大院子,入眼所望,院牆邊上都是柳樹,此刻日上三竿,陽光將柳樹條照的燦爛生金。
此地。
各方勢力的武者極多,來往不絕。
秦川屹立在臺下,望著高臺之上,那是一位女子,紅衣女子。
在其身後,則是坐著幾位氣息強橫的老者。
可想而知,這就是西林拍賣會的暗中保護者。
那紅衣女子名為千羽,自幼就是一個孤女,幸而被西林苑主帶回西林苑,這纔有了一個家。
今日,她負責住持拍賣大會!
“幾時開啊,我都等不急了。”
隨著吵鬧的各方武者,一眼望去,人頭攢動,秦川粗略估算,這裏沒有一萬人也有八千人。
這院子也是極大,不愧是京都第一院。
千羽揹負雙手,微微一笑,道:“讓各位久等了,只是我們要先等幾位貴賓。”
“貴賓到場,拍賣自然開始。”
眾人一愣。
貴賓?
什麼貴賓?
“七殿下齊林,到!”
“八公主齊月,到!”
“二殿下齊輝,到!”
陸陸續續。
隨著幾聲尖銳的聲音擴散。
只見。
遠處,先是走來一位略顯病態的男子走來,他看起來腳步虛浮,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還被幾個貼身侍女攙扶著。
穿著蟒袍,眉間盡是威嚴。
七皇子,齊林。
隨後,則是一位看著天真可愛,身著白衣的十七八歲少女,那是八公主齊月。
緊接著。
二皇子,齊輝,身穿青衣,身旁並無一個侍衛,或是侍女,他孑然一身。
現在這裏的人明白了,原來貴賓指的是齊帝的三個皇子。
千羽微微拱手,道:“歡迎三位。”
即便是真的不怕大齊皇室,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七殿下齊林完全沒有搭理千羽,一副無視別人的樣子。
這也在千羽的意料之內。
八公主齊月則是笑道:“千羽姐姐,我們可是帶了很多靈石哦。”
她與千羽時常在一起玩兒,因此,算的上知己良朋。
千羽點頭一笑。
齊輝則是拱手,道:“勞煩羽姑娘等候多時,齊輝在此謝過。”
千羽連忙還禮,這二殿下素來聽聞溫文儒雅,待人和善,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旋即——
她眼中閃過一抹黯淡之色,可縱是這麼有禮有節的人,卻要被七殿下欺辱。
皇子相爭帝王之權,這是血淋淋的殘酷。
只因這位齊輝素來修煉天賦低,在皇宮中,常常是沒有人尊敬他,甚至,齊林怕皇位落到他手上,這些年與朝中大臣勾結,聯合打壓齊輝。
前些天,坊間還傳聞,因為齊輝的母妃無意中得罪了齊林的母妃,齊林隨便找個由頭,佔領了齊輝母妃的宮殿,將這母子二人給趕到了偏殿。
要知道,這偏殿素來是住的太監以及宮女的,如此大辱……
“就他呀?”
坐在椅子上,感受著侍女揉捏的齊林,此刻瞥了一眼秦川。
身側的張德雲滿臉諂媚之色,道:“齊兄,就是此人。”
“嗯,我替你收拾了。”
“你要如何感謝我?”
齊林淡淡的說道。
張德雲連忙單膝跪地,道:“殿下但有吩咐,德雲絕不敢不從!”
齊林聞言,輕輕一笑,將張德雲扶起來,緩緩說道:“本殿下記得,你身邊有一個侍女叫小雪?”
張德雲一愣,小雪是有,但是……
他答應過小雪,幾日過後,給她找一良善人家。
這孩子苦啊,自幼雙親喪世,無牽無掛的,若非他發了善心,當做親妹妹對待,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此刻聽聞張德雲這麼說。
他有點糾結,微微咬牙,道:“殿下,小雪是孤苦孩子,小的一直將她當做妹妹對待,這……”
齊林冷冷一笑,道:“你這樣的人還會在乎這些?”
張德雲陡然跪地,道:“德雲答應您,京都之內,您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但小雪不行!”
“啪!”
“你是不是覺得本殿下給你臉了?”
一個清脆的巴掌印出現在張德雲的臉上。
齊林輕輕一笑,道:“那些骯髒的賤民,還孤苦,呵呵,她能被我看上,那是她的福氣,多少人想跟我,我還不同意呢。”
“好了,就這麼定了。”
“你再敢多言一句,我讓你從京都徹底消失。”
張德雲這一瞬間,汗流浹背。
驚恐過後,眼中的堅定之色,愈發熾熱。
縱是紈絝子弟,可生而為人,當有所為亦有所不為!
倘若一個人,沒有絲毫善念,那與禽獸又有何異?
“殿下,我不要復仇了,叨擾了殿下,還請殿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