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萬恆平復著體內翻涌的氣血，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還是有些小痛的，不解的看著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知道，自己不能讓他逼問出任何訊息，肉眼可見，她的喉嚨動了一下。似乎是，將口中含著的什麼東西，猛的嚥下。

    下一刻，她的面板慢慢變成了鐵青，又在一息之間變成了紫色，然後整個身體都潰爛了起來，血肉無存。

    “血雨腥風，天下第一樓！”她死前最後的聲音，迴響在街道上。不過這個時候早，街上除了賣糖葫蘆的老者外，就沒了別人。

    萬恆瞳孔一縮，沒想到，又是那個神秘的組織。這時候，他才真正的意識到，那勢力的可怕之處。連這等年紀的小孩子，這麼真實的場景，這麼讓人無法懷疑的設計，都……

    “只是可惜，”這個時候，小女孩兒的頭顱也開始了腐爛，聲音漸漸縮小，直到散去：“我真的沒有吃過，糖……”

    萬恆心中猛地一痛，就算明知，她是被血雨腥風樓控制或是利用來殺他的，他也覺得很心疼。這個女孩兒，一聲，或許從來都沒有幸福過。連死，都是這樣的一個死法。

    “啊——”老者一聲驚叫，腿都軟了，嚇得靠在自己的小車上，不敢吱聲。

    萬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苦笑道：“老伯，實在不好意思，嚇到您了。”

    老者搖了搖頭，輕輕的嘔了一口，卻什麼都沒有，只是吐出了一口濃痰。

    萬恆沒有多言，衝前面的阿闖叫了一聲：“阿闖，啟……”

    程字還沒有說完，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後心一涼，心中已經。玉環的臉上濺起了幾滴鮮血，看著萬恆身後，如同看到了鬼魅，瑟瑟發抖。

    萬恆回過身，強忍著疼痛，那老者手握尖刀，直接刺穿了他肋骨。

    萬恆渾身顫抖，這老者，也是血雨腥風樓的人？他有些絕望，這纔剛被盯上，就被這麼蛇皮了，以後不知會怎樣。

    老者見一擊不死，頹廢的倒退了兩步，他知道，正面自己是沒有機會的。只是抱住小女孩的骨骸，眼中閃過一道悲痛：“孫女，爺爺對不起你啊，爺爺也沒能完成任務。”

    孫女？萬恆一陣恍惚，心裏又是升起了一陣惡寒，這血雨腥風樓，到底有多麼喪心病狂？

    不對！

    “你怎麼說她是你孫女？她說沒吃過糖葫蘆，你明明會做！”

    老者一陣苦笑，眼角泛起了淚花，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推著的小車，抽噎道：“可你知道嗎？我，只會做毒葫蘆。這一生，從我第一次做糖葫蘆起，做的，就都是毒葫蘆！”

    萬恆渾身一僵，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蒼穹之上，像是有一雙大眼，盯著他，注視著他的一切，然後給他設局。

    老者走到插滿了糖葫蘆的小車面前，上面有些孔是空的，萬恆以為是買玩的糖葫蘆。他按動機關，萬千黑孔，箭出如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