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笛十分肯定的態度，周昊立時覺得他原先的想法是對的。

    也就是起初猜的小笛就是這個昊天界的原住民。

    如果小笛不是從外面世界來的，那就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這一點，周昊倒是很肯定。

    結果，小笛說出了一個與他的想法不一樣的答案，而且這個答案很讓他感到吃驚。

    小笛說：“大嘴叔說我是他在花月樓旁邊撿的，聽人家說，那裏經常有小孩子被丟棄，我後來有去過那花月樓，那裏真的有好多被扔掉的小孩。”

    “我問過花月樓的人：‘為什麼你們會有那麼多不要的小孩？’他們跟我說因為小孩會影響他們的生意，所以就不要，不過，聽說他們一般會留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男人應該知道。”

    小笛看向周昊。

    周昊頓時一怔，先心想原來小笛是花月樓裡的女人生下來的，那種風月場最忌諱的就是有小孩的女人，但是偏偏那種場所又是最容易有小孩出生的。

    於是花月樓裡的人爲了保證生意不斷，就把生出來的小孩都扔掉，這對於花月樓來說，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對於經常去花月樓的人來說，這自然也不是個新鮮事。

    所以小笛纔會說“你們男人應該知道”的話。

    其實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來歷，只是不願再往下說清楚。

    周昊也明白，於是也沒有繼續追究。

    這樣說來，小笛是花月樓裡的女子生的，倒也算是這昊天界裡的半個土著。

    那這裏也算是她的家園。

    而李大嘴在花月樓下抱走小笛之後，因為擔心她穿女裝會被花月樓再帶回去，於是才把小笛當做了男孩養，還給他打扮成小乞丐的模樣，這樣一來，任誰也看不出小笛是一個女兒家了。

    周昊見到小笛有些哀傷之色，便覺得一定是自己問出的問題太刁鑽，才導致對方響起往事，於是不禁顯得愧疚起來。

    小笛卻忽然笑嘻嘻起來，說道：“無父無母倒還好呢，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人管，多快活！”

    周昊也跟著笑起來，說道：“那是，一個人才自在快活。”

    “雖然大嘴叔說這個昊天界有另外的樣子，但自打我懂事一來，就一直是看著現在的這個天長大的，我倒是習慣了這個現在這個世界的樣子，倒是覺得沒有什麼。”

    小笛看了看李大嘴的墳冢，又看看周昊，忽然說道：“可是我跟你說哦，大嘴叔叔以前很不滿意現在這個昊天界。”

    “嗯？”

    周昊奇怪，說道：“你不是說大嘴叔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麼，他又沒見過昊天界原來長什麼樣子，又為什麼不喜歡現在昊天界的樣子？”

    “鬼知道！”小笛吐氣道。

    周昊笑笑，喃喃說道：“大嘴叔叔的以前，倒是很讓人感興趣......”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個事情，想起李大嘴跟他說過的一句話：昊天非昊天，破法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