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不會再偷我的東西，你不要這樣看我！”

    周昊說完，轉過頭去，不再和小笛對視。

    小笛聽得糊塗，睜著懵懂的大眼睛，跟周昊問道：“我沒有偷你的什麼東西呀？”

    周昊眼神有些閃躲，囁嚅起來，說道：“換個話題……”

    “……”小笛費解地看著他，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要換個話題，她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坐在一條斷掉的枯木上，一時間變得極為尷尬。

    周昊轉首看著天際，而後打破尷尬，說道：“怎麼天還沒黑？”

    他說完，小笛愣神一下，而後很疑惑地問道：“天黑？”

    她的表現就像是從未聽過“天黑”這個名詞一般。

    周昊顯得有些驚愕，重複、確認道：“是呀，天黑，怎麼這麼久了也不見有天黑的跡象？”

    “天黑是什麼？”小笛問道。

    這下到周昊懵住了。

    天黑是常識呀，這都不懂？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他耐著性子跟小笛解釋道：“天黑就是到了晚上呀，到了晚上，我們所在的世界就黑乎乎的，要點燈才能夠看見。”

    “你說的是永夜吧？”小笛說道。

    “永夜？”周昊更加懵。

    小笛解釋道：“我也是聽大嘴叔叔說的，他說很久以前，有一次昊天界就像是被蒙上一塊黑布一樣，整個昊天界陷入一場無盡的黑暗中，人們在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辨別不了方向，黑暗消失之後，昊天界裡就有好多人再也見不到，後來人們就稱那一次黑暗為‘永夜’；剛纔你說的晚上天黑，就跟永夜一樣。”

    “永夜……”周昊喃喃嘀咕著，心中有些愕然。

    沒想到這個昊天界還有這樣可怕的事件。

    他嘀咕之後，接著說道：“那除了永夜之外，昊天界就沒有過天黑的時候？”

    “嗯。”小笛點頭。

    “那不是說，你們都不用睡覺？”

    周昊剛剛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同時想到，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睡覺已經可以忽略了。

    於是他換了個問題，問道：“那昊天界裡豈不是沒有時間？”

    至少在他的認知裡，如果沒有黑夜白天，沒有黑白交替，那不就是沒有“天數”，沒有“年月日”？

    沒有年月日，不就是沒有時間？

    “時間？”

    小笛果然顯得懵然起來，看來這昊天界裡是真的沒事時間概念吧。

    “找這麼說來，楊老哥說去放鬆一下，說知道他這一下是多久……”周昊喃喃嘀咕起來，還有些埋怨的意思。

    那楊歌說的“一下”，如果有時間計量單位的話，有可能是一個時辰，或者半天，又或者是一天，甚至是一個月、一年……好吧，他的身體也許撐不住那麼長的時間。

    “放鬆？什麼放鬆？”小笛只模糊聽到這兩個字，便好奇地問了出來。

    “這個……”周昊頓住，心想總不能說是花月樓吧，對方肯定是知道那是個什地方，要是說出來，指不定她要把自己想成什麼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