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過獎！”

    “周老弟是個人才，將來的成就必然不一般！”

    楊歌鄭重說道。

    周昊笑然，換個話題問周昊：“既然楊老哥也是修士，而昊天界這裏乃是一個修行的好的好地方，像楊老哥這樣的，要是常年在這裏修行，修為定然還要拔高一大截！”

    “卻不知道這樣的好事情，楊老哥為什麼還要急著離開？”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楊歌。

    楊歌淡淡一笑，搖搖頭回道：“沒有用。”

    接著繼續說道：“實力越厲害，就孤獨，失去的也就越多；我看周老弟是一個人來到這裏的，想必你一定能夠知道我的意思。”

    “嗯……。”

    周昊點頭，細細消化楊歌話裡的哲理，然後大有所悟。

    他想起自己來到這昊天界，可不就是差不多等於拋下了一切來的？

    他在大羅界的一切，朋友、聲望、種種……，大青子、二狗子、紫葉、張溪橋……等一幫過命的朋友，在他飛昇來昊天界之後，可不就是從此以後都沒有關係了？

    他是曾跟大青子和二狗子約定，以後還要在昊天界見面；可問題是，他們真的能夠還有那個天賦修行到飛昇昊天界機會？

    他們這輩子還有機會來到昊天界嗎？

    再加上如果那小龍女和雲嫣沒有死，那麼周昊還會因為來昊天界而放棄愛情。

    這就是飛昇的代價，變強的代價。

    就像楊歌說的那樣，實力越強，失去的就越多，就越孤獨。

    人生就像是在攀爬金字塔，越往上爬，身邊的人就越少；當你到達塔尖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這便是登臨巔峰的結果，得到一份淒涼的孤獨。

    然而，登臨巔峰的誘惑，卻不是誰都拒絕得了的。

    既然已經在爬山，為什麼要半途而廢？

    在周昊看來，楊歌這還在那個級別的強者，已經屬於登臨巔峰後選擇下山的人，所以纔會有這麼深的感悟。

    他長出一口氣，忽然想起一位故人，於是跟楊歌說道：“楊老哥說得極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一位故友，他本來有機會飛昇來昊天界，但是他放棄了飛昇，選擇散盡修為，做一個凡人跟他所愛之人齊白頭、共度餘生；就像楊老哥剛纔說的，如果他選擇變得更強，那他一定會失去更多。”

    他說的那位故友，正是那喜歡在財原始碼頭邊上用直鉤釣魚的姜上老哥。

    楊歌聽完周昊所說，感慨一聲，說道：“你那位故友真是大氣量也，他現在過的定然十分自在！”

    周昊細細想起姜上優哉遊哉的釣魚生活，而後由衷說道：“那是當然！”

    還有什麼是比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共白頭更美好的事情呢？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想想，都已經讓人感到美好而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楊歌現在就是嘴角微微上揚，他定然是想起了自己的某段經歷、某個人。

    其實就算是周昊，當他想起已經逝去小龍女或者是雲嫣的時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的。

    美好的上揚，即便在別人看來有些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