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清妃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隱聖谷。

    甚至拒絕了師父的陪同，獨自一人消失在天際。

    她覺得自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化掉剛纔得知的訊息。

    除開梵清聖被李雲那個混蛋收入囊中，這個不知道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的事，綰霓裳是她母親，梵清聖是她姐妹這件事，纔是讓綰清妃難以接受。

    “徒兒，其實你和清聖都一樣，你們沒有父親，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母親。”

    “你們嚴格說來，是感天而孕，只不過是借了我和梵玲瓏的身體，將你們二人孕育出來。”

    “至於詳細情況，你們可以去詢問梵玲瓏，我、我不便多講……”

    綰清妃不知該如何面對突然從師父變成母親的綰霓裳，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從“仇人”變成姐妹的梵清聖，留下一句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感天而孕……世界上會有如此扯淡的方式嗎？”

    綰清妃一邊走，一邊罵著她師父的胡扯。

    她寧願相信梵清聖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梵玲瓏和她師父當初有同一個父親，兩位聖女愛上同一個男人，就比如現在的她與梵清聖。

    甚至寧願相信，她師父是和梵玲瓏女.女生子，也不願相信什麼感天而孕的騙人的話。

    可綰霓裳說得信誓旦旦，又讓綰清妃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沒有父親，只有兩個母親……或者說，她和歷史上的一些聖人一樣，都是感天而孕。

    “……混蛋李雲，都怪你！”

    “要不是因為你收了梵玲瓏，我師父也不會暴出當年這麼離譜的事……”

    “臭師父你也真是的，什麼感天而孕……你乾脆說你和梵玲瓏是一對老相好得了，反正我不介意你當‘父親’梵玲瓏當母親……”

    綰清妃心裏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未來半年內，都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

    只能留待以後，想通了再去問一問到底什麼情況。

    ……

    綰霓裳離開了，她本想在離開前擁抱一次梵清聖，卻被拒絕了，綰霓裳顯得十分失落，數次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默默離開，只留給梵清聖一個充滿母性光輝的眼神。

    “感天而孕，聖人皆無父。”

    李雲看到她的眼神後，心中若有所思，或許綰霓裳還真的沒說謊。

    《史記》和《春秋公羊傳》都有類似的記載：“聖人皆無父，感天而應。”

    舉例來說，伏羲，其母華胥氏，是因以足丈量巨人足跡受孕，意思是華胥氏某一天閒著沒事幹，去用腳丈量巨人留下的足跡時，懷上了伏羲。

    嘗百草的神農，其母是少典妃女登，感神龍而孕。

    還有軒轅黃帝，他母親也是在夜晚看到雷霆環繞北斗樞星，因而懷孕。

    神奇的是，不但東方有這樣的傳說，西方也有。

    聖者耶穌，他的母親瑪麗婭也是感神光而孕，在馬棚中生下耶穌。

    包括釋迦牟尼也是如此，他母親夢到六牙白象而懷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梵清聖和綰清妃，兩人皆有聖人之資也就不奇怪了，她們的降生本來就是神異非凡，天生就具有不同尋常的本領，以及某個重要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