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安靜下來了嗎？”

    李雲笑著問她，兩人分離了一些，四目相視，雙眼看著對方。

    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再次讓潘素衣穩定下來，她羞紅了臉，輕輕點頭。

    “素衣，我……”

    李雲有一萬句話想說，可一萬句話卻沒有一個開頭，最終只說道：“我其實是你的老公，就是郎君，我和你已經成親……算是成親了，雖然沒有媒人和婚禮，就當是訂婚了吧。”

    潘素衣紅了臉，小聲說道：“素衣、素衣知道，公子您是我的郎君……只是太突然了，一時無法接受。”

    李雲一臉囧。

    她又連忙說道：“不過公子，素衣會努力適應……畢竟，我們已經葬在了一起，永生永世都無法分離。”

    “……”

    算了，冥婚就冥婚吧。

    李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畢竟他和潘素衣的那場婚禮嚴格說來比冥婚都不如，兩人是在幻境中舉辦婚禮，而且儀式不正規，更重要的是，當時的潘素衣還沒有聶小倩的記憶，甚至可能都沒有靈魂……

    總之也就那樣，冥婚就冥婚吧。

    “素衣。”

    “……嗯。”

    潘素衣慌張的應著，腦袋埋在胸口，不敢看他。

    李雲哭笑不得，捧住她的臉，讓她抬頭看自己，又讓她看了看四周。

    潘素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周圍的黑暗世界原來說那麼的可怕。

    “素衣，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陰曹地府？剛不是說了嗎？不過好奇怪，怎麼就我和……公子你兩個鬼？”

    她倒是很快接受了自己是鬼魂的事實，因為已經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吧。

    李雲詳細問了她一些問題，也幫助潘素衣找回了之前的一些記憶，知道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成為厲鬼後的事，只記得自己寧死不從，用匕首刺向自己心臟，然後就沒記憶了。

    “這樣啊。”

    李雲皺著眉頭，思考接下來怎麼辦。

    “公、公子。”

    潘素衣鼓起勇氣，有些羞澀的問道：“素衣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好奇怪，明明我們已經做了婚事，公子知道奴家的名字，奴家卻不知道公子……”

    “我叫李雲。”

    李雲捏著沒有了反抗的潘素衣的臉蛋，在後者嬌羞不堪的神情中，笑著說道：“雖然可能你不記得了，但我的確和你認識很久，而且……也算是在生前舉辦了婚禮？定親宴？總之關係很密切就對了。”

    潘素衣很詫異的看向他，腦海裏認真回憶了下，卻還是沒找到與這位名為李雲的公子的記憶，她生前更沒有和他定過親。

    這是理所當然的，她出身香玲書寓，院主不可能讓她和別的男人定親。

    “別想太多。”

    李雲牽著她的小手，找回了一些之前的感覺，說道：“素衣你只要知道，你的郎君我沒有騙你就對了，當然，素衣你也可以叫我老公，或者直接叫名字。”

    潘素衣分辨不出真與假，但在這個詭異黑暗的死後世界，李雲是她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而且對她很好。

    所以她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