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也想成親
她這話一說,忠國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四下無人,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忠國一把摟住了柳萱,偷摸著和她親熱了一陣,然後逗弄她。
“現在還想不想了?”
柳萱被忠國弄得滿臉通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堅決地回答他。
“想。”
忠國明白柳萱不是在開玩笑,便放下了玩鬧的心思,雙手扶著柳萱的肩膀,兩眼筆直地看著她那雙烏黑靈動的眼睛。
“行,我答應你,回頭幫你辦一場比這個更加熱鬧的婚禮,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看著你被我娶進門。”
柳萱撇了撇嘴。
“就會說好聽的逗我,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纔會娶我。”
忠國被她逗笑了,伸手颳了一下柳萱的鼻子。
“你這個小丫頭,還學會逼婚了是不是?”
柳萱被他弄得鼻頭一陣發癢,忍不住皺了皺鼻子,然後纔不高興地看著他。
“誰逼你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一聽到我要被我爹許配給別人就著急了。”
她指的是嚴逸文還在汗口的時候,利用忠國和柳一枝簽下的那份柳萱的賣身契上的漏洞來找茬的事情。
忠國一聽,故意板起了臉。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花錢買回來的,是當老婆還是當丫頭,都隨我樂意。”
柳萱一聽,生氣地別過了身子,不說話了。
忠國一看這可不妙,本來只想逗著她玩玩,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看重這件事,隨便一逗就正兒八經地生起氣來了。
忠國連忙開口安慰她。
“好了好了,我是逗你玩呢!我怎麼捨得叫你當丫頭?連給我當老婆我都覺得委屈你了呢,這麼好的事情,我心裏也著急呀,別回頭你那個爹又鬧出什麼事來,想著要把你從我手上搶回去。早點兒把你娶了,我也放心。”
柳萱鼓了鼓嘴,偏過頭看向他。
“真的?”
忠國這回不敢再跟她嬉皮笑臉了,嚴肅地點了點頭。
“真的,沒有半個字是假的。”
柳萱這才稍微消了點兒氣,但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架勢。
“那,你什麼時候娶我?哪年?幾月份?哪天?”
忠國笑了笑,一把摟住她。
“我哪兒能夠算得這麼準,具體是哪一天,得回頭請人幫我們算一個好日子才能夠定下來啊,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咱們是該把日子大致確定一下了,要不今年就辦吧?回頭我要出一趟遠門,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就把喜事給辦了,你說好不好?”
柳萱抿了抿嘴,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但面上還是忍住了,沒有直接笑出來。
她心裏留了個底,決定要再問清楚一些才放過忠國。
“那,你這次出遠門要多久?會不會和上次去弄珍珠一樣久?”
忠國猶豫了一下,想了想。
他打算過完年回到汗口市之後,和黎元洪還有濟靈三人一起帶著珍珠去進城,把珍珠獻給太后。
這趟行程從時間上來說得話,只要順利,應該會和當初去弄珍珠的時間差不多。
畢竟黎元洪且不提,像他這樣的買賣人,太后是不會花費多少時間接待的,他們在京城大概也不需要像當初去珍珠島上一樣,光是爲了等渡船返航,就要浪費十來天的功夫。
想好之後,忠國點了點頭。
“應該會差不多。”
柳萱把腦袋靠在忠國胸口想了想,得出了一個大概的日子。
“那就是明年的.......嗯,按照船公司裡的洋人曆法來算的話,大概就是明年的三四月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成親了?”
忠國把手放在柳萱的腦袋上面,感受著手掌心裏被柳萱的頭髮撩撥傳來的酥癢感,想了一下。
“三四月份......這個我不好說,萬一回頭在京城有什麼特殊情況給耽誤了呢?而且三四月份還太冷了,把日子估摸在五六月份吧,到時候找個好日子,咱們成親。”
柳萱一時間沒有說話,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扭過頭,用她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睛盯著忠國,小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
“那說好了,明年.......不對,今年五六月份要是有好日子的話,就成親!”
忠國笑了,點了點頭。
“嗯,到時候挑個好日子成親。”
柳萱的臉忽然紅了,驀然,她對著忠國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還不等忠國反應過來,她就跳到了地上,一蹦三跳地跑出了門。
忠國長出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休息。
可是這一回,他怎麼樣也沒辦法讓心情平靜下來了。
兩個人居然就這麼悄悄的把成親的日子給確定下來了,他覺得有點兒倉促。
不過柳萱說得也對,真要再拖下去,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把兩人的事情給辦了。
洋人那邊恐怕不就之後就要開始打仗,到時候玉龍國多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起碼各種買賣上面的事情,都會有變化。
等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悠哉悠哉的辦一個喜事,興許就沒現在這麼簡單了。
這麼想著,忠國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也覺得自己和柳萱是時候應該把親事給辦掉了。
他閉上眼睛在椅子上又靠了一會兒,聽到屋外有人叫,便立刻起身出去忙活。
華勇和春桃的喜事一連辦了三天,華忠義和春桃的爹都十分慷慨,直接請全村人連著吃了三天的席,還全都是些這個時候要花比平時貴上好多的價錢的好菜色。
等到三天過去,喜事辦完,村裏不少人還覺得耳朵邊上響著鑼鼓聲,唱戲聲,嘴裏還有酒席上的飯菜的滋味。
華勇和春桃成了親,他們這間屋子裏的房間就不夠用了。
原本是忠國和華勇兩人擠在一間屋子裏頭睡,柳萱一人睡一間,現在華勇把春桃娶了過來,自然不可能和春桃分開睡。
忠國沒辦法,搬了幾張長條凳並在一塊,直接在堂屋裏將就著睡了三天。
這麼幾天下來,他再也受不了了,別的不說,光是每天都要從條凳上摔到地上,就叫他的骨頭都快要被折騰散架了。
反正年也過完了,忠國惦記著汗口市裏的事情,也沒法再在村子裏安心地歇下去了。
這天晚飯的時候,忠國便把自己打算回去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