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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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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堂堂七尺男兒,臨死不折腰。

    然而。

    下一刻

    “什麼時候去?”東方嘿嘿笑道,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有時候,只要臉皮厚點,才能活的更長久,一往無前、永無畏懼,那是一個長遠意志。

    意志有個前提,忍辱負重。

    雖然,錦衣婦女說的清晰明瞭,去燭龍大陸,探尋密地當開路先鋒,九死一生,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何況,在面對生死,東方從來不缺運氣。

    大不了,騎著小火,天高海闊任我逃,誰能擋住!

    可錦衣婦女似能看出東方所想,含著一抹微笑,淡飄飄道:“別想著逃走握,無論你逃亡哪裏,通天錢莊都能輕鬆找到。”

    “到那時,連累的可不止你喔,我悄悄告訴公子,通天錢莊也有株連九族之說喔。咯咯咯咯!”

    東方心中一凝,錦衣婦女就像會讀心術一樣,每每東方有不同尋常想法,俱會被猜出。

    最重要的事,他還拿東方所有重要之人威脅,這是軟肋,無法逃避的軟肋,最終,只能發自心底妥協。

    但威脅親朋,猶如殺人父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東方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忍辱負重,蟄伏的龍,不出則已,一出四海翻滾,八荒顫慄,誅天折膝。

    “明日出發,一個月內必須到達,與通天錢莊回合。”錦衣婦女丟給東方一枚金令:“拿起這枚令牌,去燭龍任意通天錢莊,會有人帶你去。”

    東方大拇指摩挲著金令,帶有些許女子餘溫,上面刻有兩大字“通天”,其左下角還有兩個較小字印“霓水千”,因該是錦衣婦女名字。

    金令背面,是一些蝌蚪紋路,似是似陣紋似道紋,他看不懂。

    東方不在多言,認真點首,離開太師椅走出房間。

    可剛走出門外,耳畔傳來錦衣婦女,言近旨遠的聲音:“活著,這枚金令就是機緣。死去,它一無是處。”

    東方腳步怔頓,略思忖,還是覺得這枚金令一無是處。

    這金令或許在聖天城,帝國乃至各一流家族會給面子,但若東方能活著從密地回來,已經不可能在踏入這資源匱乏之地。

    所以說,金令一無是處。

    不過,也不知這金子“小火”喜不喜歡食吃。

    走出通天錢莊,一切恢復秩序,只不過那群辱罵的修士已經不在,門外依舊還掛著大肚中年男子無頭屍體。

    闌黑。

    月朗星稀。

    東方身形一閃,回到“一方居”,府外,小月、關冬兒、北依依,正在焦急等待。

    他身影閃到三女面前。

    “你到哪去啦,都快遲到了。”關冬兒笑幽幽問,月輝下,露出朦朦朧朧皓齒。

    “哥,你受傷了。”小月一眼瞥到東方衣裳,普通的布料上,到處都有撕裂縫隙,鮮血乾枯在體表,滿是擔心。

    二女聞言,瞄向東方衣袍,飄然的白衫,而今大部分被染上鮮豔紅色。

    北依依,本就被東方一直欺負,如今東東受傷還不得偷著樂,更別談擔心。

    但是,關冬兒不同,一雙大眼,佈滿寒霜,絕美面容掛滿慍怒,詢問道:“誰打傷了你?”

    見二女關心,東方心中一暖。

    但事情並沒有說出,怕二女知道會坐不住。

    他心念一轉,片憩間,編出理由,看著二女,莫不在意說道:“就一朋友切磋,你們想到哪去啦,那朋友還要比我還慘。”

    的確,那朋友比他還慘。

    一人無頭掉在門外。

    四人半死不活,不知去向。

    “好了,我們該走了。”東方插開話題了,趕忙催促道。

    小月指了指:“可哥,你不換件衣衫嗎?”

    東方笑而不語,在諸女瞪大雙眼目光中,他體表一陣,衣衫化成碎屑橫飛,隨後,一件白衫一氣呵成套上。

    三女臉嘟紅紅,雖然剛纔東方速度很快,俱還是被幾人看的真真,那堅實的胸膛,以及那.....

    在三女鄙夷中,東方身法搶先閃走。

    百花樓,人流囔囔。

    下人認識東方,直接將東方等人,帶到五樓包間前,很禮貌離開。

    東方推門入內,可手掌剛觸控到門時,便愣住。

    “竹歌妹子在大婚那天一反常態,會不會是有什麼隱情。”

    說話之人,正是南宮醉,嘴大開腔很難停:“怎麼說我也和竹歌妹子從小認識,小時候連摸她手都難,卻在大婚上當著幾千人麵將身子紅裙掀掉,這實在不可思議。”

    上官雲圊,道:“我也認為竹歌舉動太誇張,應該是有某種不為人知隱情。”

    說著,他餘光瞥向夜尋天身邊,夏亦玉身上。

    他一瞥去,所有人齊刷刷看去,其中就有南宮煙兒、南宮醉、聶真、越凡柔、夜尋天、以及一位未知女子。

    夏亦玉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圓桌下一隻玉手,緊緊握住夜尋天手掌。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對錶姐瞭解,好像真的有苦衷。”夏亦玉吞吞吐吐說道,落落大方的她反而有些拘謹。

    諸位,陷入短暫思考。

    便被一聲“轟隆”吵清醒。

    門被一股巨力踢開。

    “你們一個個真可惡,夏竹歌就是一個壞女人,哪來什麼隱情!”關冬兒憤紅著臉頰,纖長玉指,指著一個個眾人。

    她憤憤不滿,夏竹歌那壞女人,不知傷了東方多少次,而今,還有人說她好話。

    她氣得不行。

    小月上前一步,道:“我贊同冬兒姐,夏竹歌的確很壞,差點殺了我哥。”

    兩把鋒利匕首,銀光晃晃,從哥心口刺進去,她離得最近,那一幕對她衝擊很大,憤怒不亞於關冬兒。

    那一刻,她殺了夏竹歌心的有。

    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以前居然叫了她無數次竹歌姐。

    圓桌前,所有人都保持緘默,一言不開,就這樣,忍受關冬兒、小月,鋪天蓋地的發泄。

    開玩笑。

    想反駁也不敢啦,其中一位可是當今聖帝,最疼愛的公主,誰嫌吃飽沒事做去得罪她。

    東方一直被南宮醉諸人討論的話題愣在門外一動不動,聽到二女的發泄,始纔回神。

    他神情淡靜,走入房間,掃視所有人,沉聲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背叛就是背叛,萬千理由也抵不住。”

    落幣,他找空位置坐下。

    二女及看戲的北依依,同樣找到空位置坐下。

    “咦?南宮醉你咋身邊多了一女子,我後來你介紹一下。”東方不想氛圍低沉,有意跳開話題。

    可剛一說完,東方發現,好幾味目光,都有點複雜、意味深長。

    小月一樣好奇,眨巴漂亮眸子,問:“對呀,你快給我們介紹下這美女姐姐是誰。”

    “她是遠房表妹,叫雅酥,非要跟來,所以沒辦法就讓她來咯。”南宮醉帶有笑意,十分自然說道。

    可卻心頭髮虛,有種叫苦不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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