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無奈的泣哥
“這是我家,哪有什麼不好。”東方訕笑,摟住小云的手在其背間來回遊走。
後者嬌軀微顫,身子微僵。
小云抬起精緻的面容,注視東方那漆黑的瞳孔,嬌羞道:“公...公子...你這是在幹嘛。”
東方含笑不語。
遊走的手摟住她的腰枝,其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那近乎嬌羞欲滴的姿容,順著姿容向下滑過。
但,下一刻。
當手滑落至鵝頸時,原本麵含微笑的東方神色驟然一寒,大拇指、食指緊緊掐住小云鵝頸。
“咳咳...咳咳...”剎那的舉動小云不曾料到,原本呼吸急促突然一窒,令其大口乾咳。
小云不可置信,瞪大水晶雙眼,沙啞道:“公...公子...你...你...這...這...這是...要...咳咳...”
未等說完,東方兩指一緊,寒聲問:“說,誰派你來的?”
小云臉脹的通紅,纖長的玉手不停捶打卡在脖子的手臂,想大聲開口,卻發現無論怎樣張,只能發出喉嚨沙啞聲。
一雙水晶大眼,噙滿委屈的淚水,憤憤瞪視東方。
見她痛苦神情,後者始纔將掐住脖子的手鬆了幾分,剛一鬆,幽怨的大罵聲傳入耳畔:“大壞蛋!欺負我、暗算我、謀殺我!小人!小人!嗚嗚嗚嗚!”
越罵,她越神情更激憤,居然一下子哭了出來,豆大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在掐住她脖子的東方手上
東方眉頭微簇,不知所措。
他有想過很多種女子,會如何解釋辯解,唯獨沒有料到她的又罵又哭。
明顯是她有問題好吧,為何到頭她比自己還要委屈?
早在第一眼與她對視,他就中了神識術法之中的魅術,雖然東方神識靈魂幾乎殘破不堪不易察覺。
可是,劍靈小女孩本就屬於神識靈魂類一種,只不過有了靈智,第一時間就提醒東方中了魅術。
魅術是神識武技一種。
只是,它是能當魅惑人心使用,而東方所修的乃是攻擊類神識武技,專為破壞對方靈魂所用。
前者,不需要靈魂小金人,飛入對方神識內。
後者,攻擊類神識術法,亦在催動靈魂小金人,進入對方腦海泯滅對方靈魂,讓人變成白,痴。
神識武技,與攻擊武技不一樣,不僅可以操控靈魂小金人,還能同人一般使用武技招式,能更好磨滅對方靈魂。
爲了不讓對方打草驚蛇,東方還特意叮囑劍靈小女孩不要泯滅那一絲魅術印記,免得打草驚蛇逃掉,始才引入練功室趁其不備將她喉嚨掐住。
本以為是殺他的人,但眼下看來並不是這樣,看其精緻的容貌,無論東方何其會回憶,亦無半點記憶。
此女,到底誰呀!
東方冷冷道:“你到底誰,如果不說,我只有當是刺殺自己的人殺死。”
小云縮了縮脖子,悻悻瞪了一眼東方,抬手摁住鬢角撕開人皮面具。
當露出,那張仙靈不染浮華的絕美容顏時,令東方短暫意外。
怎麼會是她?
“夏亦玉,怎麼會是你?”東方眉宇微掀,淡淡問。
“你先鬆開我,掐的我好痛。”後者一臉幽怨,掐的通紅的臉頰,像個半熟的蘋果。
聞音,東方始才反應,鬆開掐住她鵝頸的手,不過神情疑惑依舊未減。
“呼呼...好舒服!你好壞東哥哥,我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將我當壞人,差...差點還讓奴家消香玉損。”
夏亦玉拍著胸脯,大口喘氣,一邊喘一邊還不斷訴苦,訴著訴著還哽咽了。
東方挪開視線,如果是以前也許還生出憐憫,如今,他對夏家一點好感都沒有。
東方冷聲道:“收起你的委屈,我數三聲,你如果不一五一十說明白,最後我只能當刺客處之。”
心口沉寂的痛,再次因為她,回憶起昔日慕慕,要說一點不傷不疼,那只是自欺欺人。
“東哥哥,你怎麼這樣呀,奴家只是來安慰你而已。”
“一”
“東哥你嚇壞奴家了。”
“二。”
“我說我是來討好你你信嗎?”
東方轉過視線,凝視夏亦玉,片許之後,淡淡道:“信。”
後者,讓東方一直盯著看,令夏亦玉臉紅耳赤,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纖長手指躲在身手攪拌薄紗裙。
她倩眸一眨,挺直髮育成熟的峰巒,含情脈脈道:“奴家就在這裏,東哥哥你難道就沒一點想法?”
奇異的是,大膽如她,反而越說頭顱垂的越低,說到最後頭顱應是與她胸部平行。
然而。
過了許久。
夏亦玉始才發現,那臆想的一幕並沒發生。
更讓她氣的不輕的是,偷偷抬起頭顱瞄東方時,發現那張英俊的臉平靜無波,眸子中透著清澈。
不是吧!
自己迷倒萬千的大美女站在這,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無動於衷!
夏亦玉氣得剁腳,抬起不悅的頭顱,問:“為什麼?難道我不美嗎?這麼一個大美女在面前,難道你一點不動心?難道你一點不想佔有?”
“你的確很美很漂亮,不動心不想佔有不可能。”
東方凝視的她的倩眸,認真道:“但佔有了你的身體,我無法為你負責,那樣只會害了你。”
夏亦玉微微發怔。
這還是,她遇見的男人嗎?
在她認知中,男人都是見著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生物。
起先,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討好那名女子,當達到目的乃至玩膩後,將其一腳踢開,尋找下一個女子。
責任。
在他們眼裏一文不值。
值的,只有這名女子還有幾分姿色。
還在她出神之際,東方道:“說吧,你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到底是爲了什麼?”
夏亦回神,眼神閃躲,因為她發現在東方面前,自己的行為到底是有多可笑。
她回道:“只有這樣,纔能有人在餘下的日子保護我更不會拋棄我,那人正是你,你和我見過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我父親,明媒正娶我母親,但自生出我之後,他就再也不曾見過母親一面,將母親丟棄在連父親都忘記的角落裏。”
“父親又陸續吶了三位妾,生下兩兒一女。兩位弟弟十三歲時就被父親花費巨大代價送往某大陸培養,妹妹在十八歲時外出歷練,至今生死未卜,父親還不聞不問。”
“女人因為後期天賦有限,被男人瞧不起當成理所應當的玩物。姿容更是家族換區利益的資本。”
“終有一天我會同母親一樣,淪為隨意棄如敝屣的東西。”
“正因為此,我才自小嫉妒表姐,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父親,有一個願意不惜生命保護的男人,她的人生,是我只能羨慕而不可及的存在。”
“爲了我的餘生不想被人拋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有一個真心待我的人,那人就是你東方。”
“一月前,當在婚禮上,你對錶姐用情至深的話,令我徹底下定主意要成為你的女人,哪怕為妾也願意。”
“只有你,才能保護我餘下的人生不悲不泣不憂不傷。”
霧氣飽含曾經的苦楚,凝成兩條淚河傾泄出昔日幽幽委屈。
光鮮亮麗背後,有著不為熟知一面。
傾訴內心無盡委屈,夏亦玉在也支撐不住蹲地抱頭痛哭,整個練功室迴盪起那一縷縷無奈的泣歌。